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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酿是自己的压箱底货,本来也就只剩一点儿了,全都贡献给了前辈。哪怕自己不是爱酒、懂酒之人都是明白这酒的珍贵程度。书院好友多人都希望我可以在聚会上拿出来品尝一下,让大家伙都见识见识天下第一的美酒有什么独特之处,都被司马恪以所剩无几为由拒绝。司马恪当时准备这桃花酿,就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如今也算是功德圆满。
老头将酒壶举过头顶,希望看出桃花酿的门道,又时不时的品鉴美酒,端详桃花酿的酒液成色。“不错,好酒就该配好壶,桃花酿由我的玲珑壶装也不会辱没它第一美酒的美誉,甚好甚好。这桃花酿据说取自令酒山庄千山泉的泉水,配上十年才能一现的悦君桃花,配上天寒岭的天寒雪莲,再运用令酒山庄独特地酿酒技术,其中需要十余位顶级的酿酒师连续工作几十日,才能制成。最后制成的成品酒,还需要放置在山庄特制的酒窖整整十年,才形成桃花酿。这其中的制酒技术,都是秘不外传,只有山庄内部德高望重的人员参与。世人想要见识制酒工艺,那是难如登天,见过的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位。”老头怅然惋惜,爱酒之人,多么希望自己也可以一览其中神秘。
“至今还不知道前辈贵姓,不知可否告知。此酒还是老祖宗亲自登门令酒山庄,庄主看在老祖宗则诚意才赠与老祖宗年份第二久远的桃花酿,据说时间有一百二十年了吧。晚辈不才,有幸被老祖宗赏识,上次我一斤桃花酿。入书院,我将它们带来也是为了结交更多志同道合的好友,这是所剩的全部了。桃花酿的名头,我一个不懂酒的外行都略知一二。晚辈如今有一点点疑惑,不知道前辈可否给我解答一二。”老头余光扫扫司马恪,捕捉他的举止,嗤笑。
“想知道我的姓氏,你小子还不够格,有缘的话会再见的。等你将来看有没有机会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明确的说,我也不是很了解,看不透,理不清。你问我还不如自己慢慢的看、分析,多去世间走走,你或许会收获很多。书院是很不错,不过却有些不够接地气。总是不能够把握民间的最真实意图,你是会不知道如何选择的。众所周知,皇帝龙体欠安,国祚问题就显得尤为重要。何况,东宫还为确立,难免让人想入非非,暗流涌动。世间的豪门大族都希望获得最大的利益,选中对的那个人。毫无意外,你们司马家族也是如此。这押注也是一个技术活啊!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当今陛下有皇子六位,其中有争储机会的分别是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众人也是看出迹象,纷纷站队支持。二皇子身后占有河间柳氏、江夏皇甫氏和蜀山剑阁等势力;四皇子则是母族金阳陈氏、栎阳贾家和惜源拳馆等人;五皇子背靠荆州诸葛氏、亳州韩氏和殷善王等家族。这就是最有实力的几位皇子之间的势力分布。其他几位皇子,暂时还未看出有什么机会?众人都以为看清局势,他们是真的看清楚了吗?你观察这几位皇子后面有哪一位是背靠夏国最声名显赫的家族的,没有吧!这就奇怪了,按理说都在争储,选举太子的重要时刻,那些个家族不是应该积极地进取,博得一个好印象吗?”
“先生的意思是:如今还没有进入迫不及待的时刻,陛下也要再仔细仔细的斟酌审视一番,等那些个大家族入局再下注?这样的话,否会太晚了。毕竟雪中送炭总是好过锦上添花。”
“只要自己实力强大,有这个底气,能够在关键时候定胜负,有什么晚不晚的。你实力强,哪怕再晚那些个候选人不还是要看你的脸色,争取你的支持。这些个顶级豪门世族,不都是这个意思。皇帝陛下没有定基调,你就只要去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不要想太远。有四根顶天立柱在,夏国就乱不起来,国家就依然能够稳定。该吃吃,该喝喝。谣言四起,都是有心人故意散步出来,惑乱国人。莫不是希望将水搅混,以便自己可以摸条大鱼。”
“皇子想登储位,不是有支持就行,还需要有能力。如今什么事能给皇帝陛下办好,给陛下分担,让龙颜舒心,就可以为自己争储多一份筹码。我建议你不要急着下注,先看看各位皇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有什么独特能力。皇帝眼下最关心的就是边境,哪一位可以扩土建功,让自己留名青史,哪一位就是更有希望。兵权自古就是必争之物,只要自己有兵就不怕其他的妖魔鬼怪。这也是那些人不动的原因,底气便是自己掌握着夏朝数一数二的军队,众位皇子在没有登顶之前,都是要看他们脸色,给他们面子与尊重的。”
“那先生可否指点指点,家族方面是何用意呢?”
老头轻抠鼻屎,拍拍尘土。“哼!司马元如那老儿,我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想广撒网,把筹码放在每一个篮子里,想得倒是美。司马老狗让你加入书院不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你们这些在争着争那,最后还不是要元如老狗做决定。依我看,司马元如也是没有作何表示,还在观望。让你们争抢,也只是纯粹为了锻炼你们。对弈棋局,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想做一国之棋手,你就要明白如何做一位棋子。这不意味着你能够放松警惕,依然决定着家族地位。总而言之,小子乖乖去从军总没错,边境才是你一展宏图的福地。在书院待了五年,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也差不多够时间了,在熬就要生锈了......我听说你们家那个龙凤已经在为靠山王效力了,其他几位好像是也要加入军营了。再看看你,能否拿到资格还未可知啊。”
司马恪汗如雨下,心中的小秘密揭开,难免紧张。听前辈如此称呼老祖宗,老祖宗听到不知道是何反应。书院的实力也着实让他感到惊讶,这能把自己五年的点点滴滴都摸得一清二楚,毫无隐私可言。难怪前辈可以给我一种没有任何隐私可言的感觉。底细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再怎么的隐藏也是藏不了的。特别是最后几句话,让司马恪格外充满斗志。“金顶大试。”
“近来边关摩擦不断,大大小小的战事也是或多或少,断断续续的发生。边境百姓怨声载道,流离失所,朝廷怕是也需要派兵震慑其他国家了。北方的魏国,时下有向青鸾关,利州增兵的意图,近期爆发的摩擦比往常增加了数倍之多。南部也不够安宁,最近朝廷号令南部各州的州军派遣三分之一,部署在南栀关,南沧州等地,受刘元护节辖。东面齐国也有看我朝受到边境压力,希望分一杯羹。调兵十万进逼河源关,引起了东部州郡的恐慌。这些也令地方官员十分的头疼,既要稳定百姓恐慌情绪,也要动员大家做好备战准备。这如何平衡也是很考验为官者地水平,高下立判,立马就出来了。眼下这些还不是最要紧的,要那几支军队镇守,对方想要获得什么重大收获也是没什么可能性,顶多是一些蝇头小利。”
阵阵西风迎面吹来,弄得司马恪原地打颤,瑟瑟发抖。“西部蛮夷日益猖獗,前不久好像占领了西和城,杀死了县令,损失了朝廷一千多名士兵,掳走我夏朝百姓几万人西返,牛羊牲畜等不计其数。这件事估计也快到京城了吧,朝廷应该要派人前去抵抗,扬夏朝国威。”
“先生,西部蛮夷听闻在先帝朝可是与我修好,这莫不是蛮夷内部有内讧,战略不一致所致?先生以为朝廷会让谁去呢?镇国侯?还请示下。”
“西部蛮夷曾今立国西燕,只是被先朝攻破,被迫称臣我朝,近年西部蛮夷始终在着手复国,只是忌惮于我朝实力,只敢小股兵力骚扰,试探我军底线,此次出兵我朝必定是想将他们的幻梦击碎。林恒朝廷怕是不敢随意调动吧。夏朝多少眼睛盯着林恒,他一调动不就意味着边境兵患严重,民心不稳。将心城毗邻西吴都城旧址,在此建立将心城不就是希望用林恒压制住西吴旧人,免得他们乱生事端。吴人忌惮林恒手下的军队,才不敢造次。调离他,这不是为他们消除障碍吗?想当初,林恒攻入吴国都城,坑杀守城军士二十之众,百姓迁往夏朝其他州县,将吴国君主的头颅悬挂在将心城城门楼上,让多少吴人咬牙切齿,却又忌惮林恒。因此,朝廷为了吴郡安宁怕是也不会调动他的位置。领兵大将这次可能需要朝廷好好地议议,估计是陛下的一位皇子前往镇压。当然,这都是我的片面之词。”
“小子,已经与你分析了那么多。抵得上你一壶桃花酿了吧。一分价格一分货,咱们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走了,有缘自会再见。”
司马恪朝老者离去的方向一拜再拜,“抵得上,都有富余了。小子感激先生的诚心教诲,定不负先生的辛苦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