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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点,王帅打来电话,约我出去喝酒。由于昨晚刚喝了酒,所以自然地我开口拒绝。
“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你一定要来的。”他颇为深沉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
“来了你就知道了。”仿佛是怕我不去一般,他补充道,“一定要来的,我真的很痛苦。”
王帅是信息管理学院一名和我同级的学生。我们是在大一下学期,一门教授社交礼仪的公共选修课上认识的。此人最大的特点就一个字:帅。帅得无可挑剔、帅得无言以对那种。用周星驰的话来说,就是帅得丧心病狂、乱七八糟和莫名其妙。每次只要他走进课堂,教室里百分之百的人,无论女同学,还是男同学,包括老师,都会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无人能幸免。那帅是真的让人不能不多看几眼的。女孩子更是会不自觉地发出“哇、哇、哇”的大叫,扑上去要电话号码的比比皆是。
说实话,一开始我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嫉妒其容颜,虽然不想承认,确实有点。不过问题不在这儿,而是我听其他同学说,此人来学校不到3个月就换了六七个女朋友。相当于每月2个,比女孩子来月经的频率都要略胜一筹。而且其中一位就是我们公共选修课的课代表,一位模样清秀、活泼动人、很是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女孩主动找的王帅,这我见过,不过听说没多久就被甩了。而且其中不知发生了什么,被甩后,女孩整个人像换了个样一般:以前的青春开朗一去不返,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抑郁寡欢。所以,打一开始我就对王帅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之所以跟他有了接触,是因为有一次我在学校外面的一家快餐店吃饭时,忘记带钱。而他正好也在,主动出手帮忙解了围。事后我回请他吃了一顿饭。由此我们建立了联系。
后来,在慢慢相处过程中,我发现王帅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说话什么的都通情达理,有什么事找他帮忙,他都会一口答应。可以说,除了对女孩子不地道外,对朋友是相当够意思的。所以在选修课结束后,我和他依旧保持着联系。当然,主要是他联系我。
关于频繁换女朋友的事情,有一次我问他原因。他倒是大方地承认,并且还给我说了一套蛮有说服力的说辞。他说自己是斯滕伯格完美爱情三元理论的追随者,发誓一定要找到一个在激情、亲密和承诺方面都能与其绝对契合的女孩。在爱情方面,他绝不将就。所以,只要发现对方不是他要找的完美爱情,其就会毫不犹豫地提出分手。至于给对方造成了伤害,他说他也只能表示很遗憾。“我也很难受的,真的,每次分手我也很痛苦,”他说,“可是没有办法,我要完美爱情,我不能降低标准。对于爱情,我绝不将就。”
王帅的观点确实有一定道理,不过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出了学校小北门,我走进3号巷子,在一家叫做“今夜嗨”的酒吧停了下来。酒吧门上霓虹灯不停闪烁,仿佛古时候卖弄风情招揽客人的风尘女子一般。走进去,五颜六色的灯光从旋转彩灯里胡乱投出,射得人眼睛发痛。音乐更是“咚呲哒呲”地像打雷一般响着,震得人耳膜发疼。舞池里,几十个男男女女不停摇晃着屁股和脑袋,仿若一只只喝醉酒的鸭子一般。
环视一周后,我在一张靠窗的长桌旁看到了王帅。此时的他正单手托着下巴,安静地坐着,其帅得无可挑剔的脸上写满了忧郁。在王帅的对面还坐了两个女孩,一个头发稍短,一个微微发胖。短发女孩穿一件红黑相间的抹胸包臀短裙,微胖女孩则穿一身碎花V领吊带连衣裙。两人的模样都还说得过去。对王帅似乎很感兴趣,正你一言我一句地冲他说着什么,脸上满是笑容。不过王帅似乎真遇到了什么事情,全然一副不加理睬的样子。
皱了皱眉,我还是走了过去。
看见我走近,王帅缓缓站起身来,似乎很努力地,他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还担心你不来了。”
“本来是不想来的。”我瞥了一眼对面两个女孩,“来了后才发现,还真的不该来。”
两个女孩看也没看我一眼,像是被502强力胶水粘住了一般,目光离不开王帅分毫。
“误会误会。”王帅摆了摆手,“这两个女孩是自己坐这儿的,不是我约的。”
“真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
“不过如果你想认识,”王帅说,“我可以帮忙的。”
“得了,没那个福气。”
“瞧你这话说得,瞧我。”说着他转身似乎就要朝两个女孩说些什么,我赶忙伸手拉住。“别开玩笑了。”我说。
“没趣。”
于是王帅朝两个女孩有些歉意地说,“两位漂亮的妹妹,对不起了,我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