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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客厅的木质圆桌旁坐下,蔡文胜环顾四周,屋内简朴而温馨,虽然没有过多装饰,但每一件家具都显得有条不紊,散发着家的温暖。黄旭倒了两杯茶,递给蔡文胜一杯,随后认真地看着他,静静等待着他的开口。
蔡文胜小心翼翼地开口:“黄兄,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虽然心绣长得漂亮又懂事,但我们家实在没有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你也知道,她身体不好,不能像别的姑娘那样为家里分担重担。她一直很独立,做得很多事,但作为父亲,我还是希望她能找到一个能够真心照顾她的丈夫。”
黄旭点了点头,目光沉静,等待蔡文胜继续。
“我想为她找一个好的归宿,而你的儿子城扬是个不错的选择。”蔡文胜的声音略有些低沉,他心中虽然早有决定,但开口时还是不禁感到一丝紧张,“你看城扬一直未婚,且家境不算差,我觉得这门亲事如果能成,应该会是个不错的选择。黄兄,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这件事。”
黄旭的眉头不由得紧蹙,面上显出一丝犹豫。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蔡文胜的话语:“文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都是做父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好归宿。”黄旭的声音低沉而稳重,但从他眉宇间的微皱可以看出,他并不轻易做决定。“不过,我家城扬实在让我头疼。你也知道,他这个孩子天性直率,偶尔会做些冲动的事。”
蔡文胜心头一紧,知道黄旭有些顾虑。他轻声问道:“是因为他还小,不懂事吗?”
黄旭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是的,他有些冲动,有时会惹些小麻烦,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我担心将来他因为冲动做出更严重的错事。到时候,不仅对他自己不好,恐怕连累了妻子也不好。我一直希望他能再成熟一些,学会稳重。”
蔡文胜听后,心中有些失望,但也明白黄旭的顾虑:“那你说……如果给他两年时间,他能够有所改变吗?”
黄旭沉默片刻,点点头:“给我两年时间,我会好好教导他,督促他多思考,多了解生活中的责任。等他成熟一些,理性一些,我们再来谈这件事如何?”
蔡文胜明白了黄旭的立场,叹了口气:“我理解你,黄兄。毕竟是关乎两位年轻人未来的大事。那就依你所言,给城扬一些时间,等他成熟一些,我们再重新商量。”
黄旭比蔡文胜年长不少,家中有两个儿子。相比之下,黄旭的生活条件要好一些,住处也更为宽敞。大儿子已经成家立业,而小儿子黄城扬刚满18岁不久,平日里除了帮父亲务农就是睡觉,偶尔还会与朋友出去玩耍,不过他们的活动往往以打闹结束。尽管黄城扬有时会过于认真而导致同伴受伤,但他总是会在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后立即离开现场,因此尚未造成严重后果。黄旭的妻子几年前因病去世,她生前管理家庭财务十分严格。自那以后,黄旭便不愿提及亡妻以及她的疾病。
“黄兄,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家现在的情况真的很艰难。我们一家三口挤在一个小房子里,全靠我一个人的收入勉强维持生活,这实在是捉襟见肘啊!因此,我非常希望你能答应这门婚事,让我们两家结为亲家,也能帮帮我家度过这个难关。”蔡文胜说着,眼中满是恳切,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
黄旭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认真考虑蔡文胜的话。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沉稳而坚定地看向蔡文胜,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文胜,我理解你的难处。我们这些年都过得不容易,虽然家里经济尚算宽裕,但自己有自己的难处。不过,你放心,我愿意答应这桩婚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蔡文胜心中一动,微微皱眉,刚要开口,黄旭已经继续道:“我要先好好管教城扬,等他成熟一些,再谈结婚的事情。你稍等一下,我去拿点钱给你。”说完,黄旭站起身,快速走进屋内。
蔡文胜略有些愣住,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黄旭虽然口气平和,但这背后的暗示不言而喻。蔡文胜知道,黄旭并不是急于让儿子成婚,他显然还有自己的考虑。黄城扬虽好,但蔡文胜也知道,这个年轻人并没有那么成熟,是否真的能够照顾好心绣,尚存疑虑。
过了一会儿,黄旭拿着一个蓝色布袋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将布袋递给了蔡文胜:“这是我之前藏下的私房钱,本来打算留作急用。既然你有需要,就先拿去吧。关于婚事,我是同意了,但要等到时机成熟才行。”
蔡文胜接过布袋,心中感慨万千,眼中满是感激:“真的太感谢你了,黄兄!我不怕等待,只要能得到你的认可,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些钱我会好好利用的。那我就回去照顾女儿了。对了,你不问问城扬的意见吗?万一他不同意呢?”
黄旭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父亲特有的权威:“他是我的儿子,自然要听我的安排。如果他不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我会教会他的。而且,你女儿长得这么好,比他母亲年轻时还要漂亮,他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好事。”
蔡文胜听着黄旭的话,心中不禁一松,感到一丝安心,但心底却依然隐隐有些疑惑:“既然如此,我也就安心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了!”说罢,蔡文胜站起身,向黄旭道别后离开了院子。
他依然没有收到来自黄旭家关于婚事的进一步消息,心绣虽然听从父亲的安排,乖巧地接受了父亲的决定,却时常流露出忧虑和不安。蔡文胜并不打算急于催促黄旭,但每次想到女儿的未来,他心中便无法平静。
尽管黄旭表面上答应了这门婚事,并给了他一些金钱上的帮助,但蔡文胜心里始终有些不安。黄旭的态度总显得过于客气,仿佛对婚事并未表现出真正的决心。再者,黄城扬的性格让他感到担忧——这个年轻人虽然貌似顺从,但他的冲动和不成熟,始终让蔡文胜有些难以放心。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蔡文胜时常会见到黄旭和黄城扬的身影。两父子似乎并没有真正考虑到婚事的长远问题,黄城扬的行为依旧放纵,甚至多次在村里与同龄人打闹,导致一些不必要的小冲突。黄旭虽没有显露出来,但蔡文胜知道,黄旭对此也感到忧心,尽管他表面上保持冷静。
不过,蔡文胜并不打算过早放弃。黄旭是个能为家庭和未来考虑的男人,他相信,只要自己给足了时间和耐心,黄旭最终会处理好城扬的问题。
两年后的一天,黄旭突然造访了蔡文胜的家。蔡文胜见状连忙迎了出来,急切地问道:“黄兄,真是失礼了,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是来谈那桩婚事的吗?您儿子也同意娶我的女儿了吗?”
两人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蔡文胜拿出两杯茶,泡了一壶他自己精心挑选的好茶,递给黄旭一杯,神情间难掩一丝期待。
黄旭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蔡兄啊,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咱们两家的情况都差不多,甚至现在我家可能更糟一些。你知道吗,我那个大儿子几乎已经和我们断绝了联系,自从离开家乡后就再没回来看过我们,我都快记不清他长什么模样了。至于小儿子城扬,一年多前迷上了赌博,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他自己受了伤不说,还把家里唯一的房子给抵押出去了。好在他最后悔悟了,发誓再也不赌了。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把房子赎回来。现在,他还是单身,但至少不再碰那些东西了。”
蔡文胜听罢,安慰道:“黄兄,这确实是一段艰难的日子。不过,年轻人总会经历些曲折,只要能够回头是岸,未来依然充满希望。城扬既然已经认识到错误,那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黄旭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和难掩的隐瞒:“唉,话虽如此,但我心里总是难以释怀。”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过往的种种困境,继续说道,“你说得对,谁的青春不是磕磕绊绊过来的。但是,你的女儿可曾让你操过心?”
蔡文胜想了想,回答说:“还好,她一直很乖巧,从不给我添麻烦。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家庭条件有限,所以我不让她独自外出玩耍。其实,男孩子爱玩爱闹也是正常的。”
黄旭点了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还是觉得你比我幸运,至少你有个懂事的女儿。当初我妻子生孩子时,我也希望能有一个像你女儿那样听话的孩子,哪怕长相普通也没关系。可惜命运弄人,偏偏给了我两个让人头疼的儿子。如今,我觉得只剩下城扬一个可以依靠了。”
蔡文胜听后苦笑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快,黄旭这种话说得似乎过于随意,毕竟两位儿子都未曾展现出应有的责任感,却仿佛将所有责任都压在了蔡文胜家上。但他还是压下心中的不快,答道:“别这么说,我还羡慕你的儿子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呢。只是现实不允许罢了。”
黄旭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把话题转回到婚事上,像是忽然觉察到了蔡文胜的隐忧:“那这样吧,”黄旭举起茶杯,声音有些沉稳地提议,“明天我就让城扬来见你女儿,如果双方满意的话,我们就让他们结为夫妻。我相信,你女儿一定会是个好儿媳,比城扬还要听话得多。”
蔡文胜此时的内心却充满了疑虑,但表面上依旧笑了:“太好了!我家小绣这几年也不容易,能有个好归宿我就放心了。”
黄旭微微点头,表面上似乎显得满意,但其实,他的语气和行为中却充满了敷衍。两父亲之间的寒暄更多的是互相装点门面,而并非真心实意的商量。黄旭的心中虽有自己的算盘,却依然装作一副看似真诚的模样。
黄旭起身,拍了拍蔡文胜的肩膀:“那我先回去了,准备一下明天的事。”
蔡文胜点点头,站起身送他,目送黄旭离开,心中却还是难掩疑虑。黄旭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婚事,但他心底知道,黄旭家和黄城扬一再表现出的轻浮与不成熟,远未像他们所表现出的那样理智与负责。
蔡文胜站在门口,看着黄旭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黄旭一家表面客气,实则心机重重。他深知黄旭的家庭并非表面上那样安稳,城扬的问题一直没有完全解决,他能否真正担负起心绣的未来,依然是个未知数。
两人在落日的余晖中挥手告别,蔡文胜的心中怀着对未来的期望,但更是无法摆脱一丝深深的担忧。他知道,这桩婚事可能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顺利,而他所能做的,只是尽力为女儿争取到一个机会。至于婚姻是否能顺利,依然要看黄城扬和他自己是否能够承担起责任。
第二天下午,黄旭带着儿子黄城扬来到了蔡文胜家中。蔡文胜见状急忙迎出门外,满脸的急切与焦虑。他早已为此事准备了许久,却依然无法平息心中的忐忑和不安。然而,蔡心绣却躲在屋内不肯出面,她对这次提亲心存抵触,可能是因为羞涩,或者对未来的不安。
“心绣,快出来!客人到了!”蔡文胜站在开敞的门前,朝屋内大声呼唤。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和一片静谧。他转向黄旭,有些尴尬地解释:“实在抱歉,我女儿可能有点害羞,我去把她带出来,您先稍等。”
在蔡文胜的声音穿透了房间的寂静,蔡心绣的心中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波澜。她紧握着床单的一角,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
“我不想出去……”她在心中默念,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但她知道,这句无声的抗议是徒劳的。她害怕面对陌生人,更害怕的是父亲口中的提亲之事。在她内心深处,对于婚姻充满了恐惧和未知,就像是被推入一片黑暗森林,每一步都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险。
黄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你家还有其他人住吗?”
蔡文胜低下头,声音带着沉重:“没有了,只剩我们父女两个,我的妻子前几个月去世了。”他的话语沉痛,每个字都如同压在心头的石块,让空气都变得沉重。
黄旭的目光一闪而过,他似乎对蔡文胜的解释并不在意,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向其他话题:“这样啊,真是辛苦你们了。”
正当蔡心绣还在挣扎是否要开门时,门把手轻轻转动,蔡文胜进来了。“爸爸,放开我!”蔡心绣终于鼓足勇气喊了出来,声音里夹杂着不安与反抗。她试图挣脱父亲的手,但那双有力的大手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逃脱。
蔡心绣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助感笼罩着自己,她的眼眶湿润了,泪珠开始在眼边打转。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脆弱,尤其是这个陌生的男人和他的儿子。但是,父亲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她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我告诉你,蔡心绣,你一定要面对现实!这外头没有真心待你好的,那些流氓除外!黄旭是个可靠的人,我信得过他和他儿子。你若不嫁给黄家,就准备孤独一生吧。”
这些话语像重锤一般击打着她的心灵,蔡心绣感到一阵刺痛。她知道父亲说这话的背后有着他自己的苦衷,但他不知道,或者说不愿去理解,她内心的恐惧与挣扎。这一刻,蔡心绣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棋盘上的卒子,被迫按照别人的意志前行。
当父亲最终松开她的手,蔡心绣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尝试将所有的不安都吞咽下去。尽管脚步沉重,她还是跟着父亲走出了房间。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既不想这门婚事发生,又无法违抗父亲的意愿。
“但是,爸爸……”蔡心绣的话语戛然而止,她注意到了黄旭的目光突然变得严厉。一种本能的恐惧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不安。她瞥见父亲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和不悦。
“但是什么?心绣,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藏着掖着。”蔡文胜的声音透着严厉,眼中闪烁着一丝急切。
蔡心绣犹豫了一会儿,内心挣扎着是否要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她知道,父亲从未真正理解过她的恐惧,或者他并不愿意理解。最终,她轻声说道:“我只是担心黄城扬他是不是真的会喜欢我。我们彼此都不了解,这让我感到很不安。”
蔡文胜听了女儿的话,先是露出了一丝笑容,似乎想要安抚她,但很快笑容消失,他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既然没有别的问题就好。记住,在这里你得称呼他为黄城扬,这是对他以及这个家庭的基本尊重。我相信他们,你也应该试着相信。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
当蔡文胜提到“你就放心地跟他们走吧”这几个字时,蔡心绣的心像被针刺了一样,她感觉所有的力气都瞬间消失。泪水瞬间溢出了眼眶,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哽咽着问,声音充满了不解和绝望,“你是我的爸爸,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呢?”她的声音变得微弱而哀伤,带着无法抑制的痛苦。
蔡文胜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的表情愈发严肃,但依然坚定地说:“孩子,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不想让你继续过这样的生活。我希望你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一个充满机会和幸福的生活。而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他的话语虽有温度,却是那么沉重,让蔡心绣的心再次破碎。
“那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我们可以一起开始新生活的!”蔡心绣哭泣着反驳道,声音急切,眼中满是挣扎和渴望,她不愿放弃最后的希望。“爸爸,不管怎样,咱们可以一起过,不是吗?”
蔡文胜深深叹了口气,眼中的痛苦让他几乎无法开口:“我已经老了,对他们来说只会是个负担。”他说话的声音轻颤,眼角浮现出一滴泪:“我不愿意成为你的累赘。我的心愿就是看到你能快乐成长,无忧无虑。这是作为父亲最真挚的愿望。”
“爸爸,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累赘!”蔡心绣大声喊道,泪水模糊了视线,“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她的心在颤抖,泪水涌出,不禁拼命地抓住父亲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所有的希望。
蔡文胜的眼神充满了迷茫与痛苦,他慢慢转身,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命令道:“快带她走。”声音低沉,带着无奈。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他低下头,缓缓走向自己的破旧小屋,仿佛那是他唯一能够避难的地方。
蔡心绣挣扎着,用力拉住父亲的手,试图从黄旭父子的控制下逃脱,但她那瘦弱的身体根本无法反抗。黄旭的儿子黄城扬在一旁站得冷冷的,几乎没有任何反应,黄旭则用力抓住她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将她带走。
蔡心绣用力呼喊着父亲的名字,泪水几乎模糊了视线。她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力感,她只想挣脱这一切,跑到父亲的怀抱中,但无奈的是,她无法反抗这突如其来的安排。她的呼喊声回荡在空旷的院子里,穿越了所有的墙壁,带着绝望与无奈,却永远无法改变她被迫的命运。
蔡文胜站在自家门口,眼神迷茫而又痛苦,仿佛已经无法承受内心的重压。泪水也在他眼角打转,但他依然站在那里,任由那些泪水打湿了脸庞。他的声音低沉而哽咽:“心绣,是爸爸的无能,让你被别人强行带走。我没能给你一个幸福的生活,没能让你真正快乐。我太懦弱了……但爸爸这样做,也是希望你能过上常人的生活。妈妈不在了,爸爸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请你原谅我。”
黄旭和黄城扬在蔡文胜家的院子里谈论婚事的气氛压抑而沉重。黄旭和蔡文胜坐在石桌旁,彼此交换着简短而谨慎的话语,黄城扬则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地扫向蔡心绣。气氛中的沉默似乎在逼迫每个人发声,然而,蔡心绣的内心却在一片无声的波涛中翻涌。
蔡心绣低垂的眼帘掩盖不住眼中的忧郁。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每当黄城扬提到未来计划时,她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每一次点头都承载着沉重的压力。她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无声地表达着顺从,尽管这并不是她内心的真实意愿。
黄旭打破沉默,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我们打算不办正式的婚礼,直接简单地办理入洞房。这样省事省钱。”他的话语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这一切早已是理所应当。
黄城扬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但他转向蔡心绣时,语气变得郑重:“所有赚的钱我都会交给你,但你必须听我的,否则会有后果。”他的目光穿透了蔡心绣,带着一丝压迫感,仿佛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受到无形的指引。蔡心绣紧张地点了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角,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正逐渐吞噬着她的勇气。她明白,这意味着她不仅失去了自由,甚至可能连自我都将被剥夺。
她也清楚,在目前的情况下,除了接受之外别无选择。于是,她继续低头,一次又一次地点着头,虽然身体上的动作看似简单,但每一次点头背后都是心灵深处的一次次挣扎与妥协。
此刻,她是多么希望能够听到父亲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安慰也好;多么希望看到父亲那慈祥的笑容,泪水悄悄地在眼角聚集,但她强忍住不让它们滑落下来,因为她害怕任何软弱的表现都会成为别人控制自己的借口。
然而,她并不知道,在这一刻,她的父亲正默默地注视着她;更不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蔡文胜静静地站在窗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中满是无助的泪水。他心中默念:“心绣,对不起,爸爸无法再给你幸福了。希望你能在这个新家找到一丝慰藉。”慢慢地,他看着女儿背影消失在街角,夜色如墨般渐渐降临,吞噬了他的视线。此刻,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将无声地退出,留下她走上这条不归的路。他也早已想好了自己的终宿……
黄旭与黄城扬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但蔡心绣的世界已变得模糊。她没有勇气反抗,也没有力气逃避。最终,在黄旭与黄城扬的坚持下,蔡心绣被带回了黄家。
黄城扬和蔡心绣决定结婚后,蔡心绣提出想回家看看父亲,担心他可能会做出极端行为。黄旭心中暗自猜测蔡文胜可能已经做出了不可挽回的决定,便故意拖延了片刻,然后佯装关心地说:“好吧,你先回去看看你爸爸,看完之后就回来。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蔡心绣的心中却泛起不祥的预感:“我为什么就不能回自己家住了?”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安,语气中充满了疑虑。
黄旭的脸色一沉,眼神变得凌厉:“不行,这是绝对不行的,你现在是我们黄家的人了,你必须遵守我的规矩,明白吗?”他的语气严厉,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威胁,仿佛在强调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使得蔡心绣心中的恐惧更甚,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婚姻的束缚,更是对她自由的压制。她不再多言,急忙转身跑向家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她要确认父亲的安全。
黄旭冷眼看着心绣的离去,然后转向黄城扬,命令道:“跟上她,别让她真的逃回去了。必要时,用力带她回来。”他的声音冷得像铁,显然不容置疑。
黄城扬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这样做对蔡心绣来说是极大的不公,但作为父亲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从。他低头默默走出,脚步沉重,内心的不安如重锤般压迫着他。
蔡心绣回到了熟悉的家中,屋内静悄悄的,一切都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的景象却让她的不安达到了顶点。她带着恐惧的心情穿梭于厨房与卧室之间,心中祈祷着自己的猜想不要成真。然而,无论怎么寻找,父亲的身影始终未曾出现。她一遍遍呼喊着父亲的名字,但家里却依旧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刻,一个冰冷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或许,父亲真的遭遇了不测,而这一切的背后推手正是黄旭父子。他们的冷酷,他们的控制欲,逐步剥夺了她的所有自由。她不由得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几乎无法再坚持下去。
蔡心绣缓缓地从家里走出,步伐沉重,几乎没有力气再继续前行。她的目光渐渐迷离,感到一股无助的恐惧包围了她。
眼前是等待已久的黄城扬。起初,她还以为他是来安慰自己,或者是为了之前的所作所为向她道歉。但很快,她意识到,这样的想法太过天真。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爸不在家了?”蔡心绣的声音哽咽而充满怒火,眼中闪烁着不信和愤怒。
“没错,我知道。”黄城扬坦然承认,语气里没有丝毫隐瞒,“而且我还知道你父亲的情况很不好。他之前就表现出过想要结束生命的迹象,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吧?”
“不可能!我爸爸不会丢下我的,绝不会!”蔡心绣情绪激动地反驳道,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是你和你爸害死了他,你们才是真正的凶手!”
面对指责,黄城扬显得异常冷静:“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是你父亲自己的选择。我们并没有对他动过手。既然他已经决定让你离开,这就说明他已做好准备与你永别,这是他对你的另一种爱。”他的话像冰冷的刀刃一样刺进蔡心绣的心,令她几乎无法喘息。
看到蔡心绣泪如雨下,黄城扬试图缓和气氛,伸手想拉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吧,你现在无处可去。”他的语气充满了命令式的关怀。
“不!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蔡心绣猛地挣脱开来,声音中满是对自由的渴望与坚决,“即使饿死在这里,我也绝不回头!”
见状,黄城扬的眼神变得冷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看来你是非要逼我动手不可了。”他说着,眼神逐渐变得凶狠。心中暗自叹息,知道如果不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后果将不堪设想。最终,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强行将蔡心绣控制住,经过一阵挣扎后,他用力一击将她打晕,并背起她朝黄家的方向走去。
整个过程虽然迅速,但黄城扬的内心却无法抑制住那份罪恶感所带来的沉重负担。他时不时地看向蔡心绣的面庞,心中的纠结与自责让他有些不安。
黄城扬背着蔡心绣回到黄家,刚一进门,他便高声对黄旭说:“爸爸,我把她带回来了!”
黄旭急切地迎了上来,眼中闪烁着一丝焦虑:“她知道她爸的情况了吗?”
“爸,她知道了,你就不用再告诉她了。”黄城扬语气平淡,但眼中却有些逃避,“还有,爸,我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你非要让她成为我的老婆呢?而且还不允许她离开?”
黄旭顿了顿,笑了一下,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权威:“你傻啊!这么漂亮的老婆你去哪里找啊?!再说了,她的亲戚朋友大多都离开了她,剩下的就只有父女俩了。所以我们得加点手段,她才有可能真心接受你,成为你的老婆。就你那样懒惰加爱打架的,谁想当你老婆啊?”
黄城扬低下头,略显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爸爸,我知道了。”
黄旭的目光依旧冷峻,他继续说道:“而且,进度最好快点。因为她不会长久地做你的老婆,她也可能会自杀,我还想快点抱孙子呢!”他的一番话里充满了不顾他人感受的冷酷,仿佛蔡心绣的死活与他无关。
黄城扬默默点头,心中却充满了沉重的矛盾。尽管他对蔡心绣有所愧疚,但一切似乎早已失控。最终,他将蔡心绣背进了自己房间……
蔡心绣终于在黄家找到了她所能忍受的极限。每天的生活几乎让她无法喘息,黄城扬和黄旭父子像两个霸占了她生活的幽灵,把她当做一个工具,任意挥霍。
黄城扬的脾气如同天气般变幻莫测,若是他心情不好,蔡心绣便成为他发泄的对象。她稍微做错一点事情,或者连个无心的动作都引发了他的怒火,她便成了他出气的工具。黄城扬时常无缘无故地打她,拳头落在她的身上,如同重重的铁锤,每一击都让她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屈辱。
饭菜是蔡心绣做的,每天早晨起床,她就得开始忙碌,一直忙到晚上才能休息。每次做菜,黄旭和黄城扬总是挑三拣四,嫌弃这道菜不合口味,或是某道菜做得不够咸不够辣。每当这时,蔡心绣都得忍气吞声,低头道歉,心里却不禁升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
“怎么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好?”黄旭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嘴里吐出的话如同毒药。“这饭菜做得像什么样,真是丢人!”
每当蔡心绣听到这种话,她的心就会如同刀割。她明明在努力做得最好,却始终无法赢得这对父子的肯定。黄旭甚至会拿菜品不好吃来“管教”她,不管她多么辛苦,父子俩总能找到理由来打压她的努力。
除了做饭,蔡心绣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空闲。黄旭和黄城扬的衣服都是她洗,每天从清晨开始,她就得把衣服洗干净,整齐叠好,送到他们面前。如果她没有把衣服处理好,黄旭的怒火随时可能爆发。
而更让蔡心绣感到屈辱的,是她连农活也不得不做。黄旭和黄城扬从不让她有片刻休息,无论多么繁重的活,蔡心绣都被强迫参与其中。她必须动作麻利,如果做得慢了,便会听到黄城扬在背后不耐烦的斥责:“动作快点!你是想拖慢大家的进度吗?”
每一次,他的责骂都会像刀刃一般切入她的心。她的双手早已被粗糙的土地磨得伤痕累累,背也因为长时间的劳作而感到沉重不堪。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无法得到片刻的休息,依然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的屈辱。
父亲曾经在她耳边低声说过,黄旭父子表面上对她表现出的“关心”和“照顾”,不过是一个个空洞的谎言。蔡文胜告诉她,他对黄旭父子完全是被骗了——当他决定将她嫁给黄家时,内心已做出了“逃避现实”的选择,他从未真正考虑过她的感受,而只是在为自己的选择寻找借口。他对黄旭父子并不放心,反而知道这对父子实际上是懒惰、不负责任的寄生虫。蔡文胜在临走时告诉她,若是她想挣脱这一切,唯一的办法就是尽早逃离黄家,找回自己的独立和尊严。
然而,蔡心绣早已明白,自己身处的这段婚姻并不意味着解脱,而是另一种更加沉重的枷锁。黄旭和黄城扬是懒惰的寄生虫,过得舒适,依赖她一个人支撑整个家庭。她每一次拿起农具,都是在为他们的懒惰打工;每一次被打骂,她都明白那背后藏着他们对她生命的彻底控制和剥夺。
这些屈辱让蔡心绣痛苦万分,曾经的梦想与希望似乎全都被这两人的冷漠和不负责任吞噬。她内心的报复欲望在渐渐增长,愤怒如火焰一般燃烧着她的胸口。她深知,自己若不反抗,就永远被囚禁在这个狭窄而阴暗的地方,无法再回到自己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蔡心绣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注定是黄城扬的,但她决定暂时不告诉黄旭和黄城扬。她知道,一旦孩子出生,黄家父子会视他为新的工具来继续控制她。她不想让这小生命从一开始就承受他们的懒惰与冷酷。她决定,这个孩子将与她一同自由成长,绝不让他成为黄城扬那样懒惰且无情的存在。
每当想到这里,蔡心绣的内心便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愤怒。她无法改变眼前的局面,却始终保持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即便是黄城扬的孩子,她也不愿让这个世界变得像黄旭父子那样荒凉、无情。
此时此刻,蔡心绣的报复欲望已经充满了,她在想一种可以快速杀死黄旭父子的一种计谋,而且要是无声无息的。她一边在黄旭家装模作样地做着黄城扬的老婆,当着黄家的免费保姆,一边在心里想着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