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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枝心头一软，抬手擦掉他额头上的汗，“能忍吗？”
林砚知摇头，勾紧她的脖子，“陛下厌弃臣侍了吗？还是宫宴上遇到了其他喜欢的？”
“胡言乱语，信不信孤揍你？”宋云枝气笑道。
林砚知的眼泪落了下来，哑声道：“臣侍自知不配一直留在陛下身边，只是今夜，可否再怜惜臣侍一次？”
“林砚知，你真是烧糊涂了。”宋云枝捏住他的脸，她的身边除了他还能有谁？
男子眼睛红成一片，借着这昏了头的劲儿，将人推开，颇为放肆道：“是，臣侍是烧糊涂了！糊涂到只想让您宠幸我一人，糊涂到只要一想到你去宠幸旁人，我就恨不得将后宫中人杀得一干二净！”
“砚知......”
“陛下总问我爱不爱您，可是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林砚知抬起头，眼底满是泪，“陛下除了能给我一时的宠爱，还有什么？”
“我......”
“陛下走吧，不要再给臣侍希望，臣侍亦不会再失望。”林砚知垂下眼眸，背过身去，“宁淑君还在外面等您，莫让他久等。”
他这会儿倒是又大方起来，宋云枝低声道：“那你怎么办？”
男子浑身一僵，大概是没想到她真的要走。
他声音冷了下来，“臣侍会为陛下守贞，熬不过去便一刀了结了自己。”
宋云枝没有做声，抬手解开腰间的衣带。
身后没了动静，怕她真的走了，林砚知转过头去。
温柔的吻落了下来，腰身被她捞住。
“陛下！”他有些呆住。
宋云枝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下，“孤瞧你挺清醒的，没烧糊涂。”
林砚知目光闪烁起来，抿紧唇。
“很急吗？”宋云枝的目光落下来，撩开了他的衣袍。
男子沉默不语，看着她似平日般俯身过来。
却比寻常都更为直接。
他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宋云枝贴近他的脸边，低低的笑声落在他的耳畔，“砚知刚刚话不是很多吗，这会儿不吭声了？”
林砚知想要狡辩，瞬间被她夺走了呼吸。
十指相扣在一起，只剩下床头悬挂的铃铛在清脆作响。
“陛下！”
“孤在。”
“求您。”
“刚刚求孤，现在又求孤，林卿的要求真多。”宋云枝不自觉温柔下来，手指抚上他的眼睛，声音郑重道，“砚知，孤从未这般待过旁人。”
林砚知抬眸看她。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宋云枝声音低沉却不失温和，“从前，现在，以后，孤都只有你一人。”
男子眸光变得茫然起来。
宋云枝努力让他回神，“孤以为你懂，但是刚刚听来，你好像并没有懂。”
“陛下？”林砚知这下彻底懵了。
宋云枝按住他，“再给孤一些时间，孤会遣散后宫，日后就你一人，你也不用去杀后宫中的所有人。”
“臣侍、不是这个意思。”林砚知唇瓣颤了颤，变得语无伦次起来，“陛下不用如此。”
“谁让孤只喜欢你，哪怕你不喜欢孤，孤日后也是要栽到你身上的。”宋云枝无奈笑道，牵着他坐起身来，“幸好孤是女帝，不然都留不住你。”
“臣侍喜欢陛下，很喜欢。”林砚知心慌意乱地将人抱紧，想将自己完完全全地送给她。
宋云枝轻声叹慰，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嗯，我知道。”
“陛下为何不信？”林砚知听到她如往常般敷衍的语气，就知道她一点都不信。
他不自觉地想要证明自己，努力表达自己的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