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伦亦从楚王府接田氏离开,田氏向元佐作别,面罩轻纱,只留一双妙目,气得元佐转身离开,仍命允言跟随。
郑氏赶来道:“王爷,妹妹这是要?”
元佐不悦:“回娘家去几天。”
郑氏道:“妹妹一听说回家,竟大好了,姐姐恭喜。”
田氏在马车上回礼:“多谢姐姐,感谢姐姐悉心照顾。”
郑氏扯出一抹笑容问元佐:“允言也回去吗?”
元佐道:“回去看外祖父、外祖母,你还有何话说?”
郑氏微微一笑,心中大喜,扶了一礼:“允言跟着,不能调皮,让你母亲劳心。”
允言由田伦抱下马车,向元佐、郑氏拜了一拜:“父王、母妃,允言去看外祖父、外祖母几日,便与母亲归来,定不调皮。”
田伦此人当真可恼!郑氏面上点头:“好孩子,去罢。”心中却泛起嘀咕:“这孩子一向顽劣,今日却颇知礼数,莫不是近日糊弄于我?”
田氏又向元佐拜别:“王爷,妾身去几日,王爷保重。”
元佐点头,亦道:“你好好保重身体,早些归来。”
田伦向元佐拜别、田氏、允言上车,仆从、婢女随后,所带者唯有其贴身婢女珂儿。
郑氏怨毒神色忽现,只恨一时心软,没结果了允言性命。
田氏抱住允言:“允言,母妃终于见到你了。”
允言未哭,奶声奶气道:“母妃,她将我抱去他那里,开始时欲害我,幸得升哥相护,日日与我一块吃住,她不能下手,后便讨好于我,我听她的婢女说待母亲不在以后,便将我收养。”
田氏抱紧允言:“好孩子,都怪母亲,不能护你。”
允言道:“我住过去,她的心思便在我身上,以为已拿住母亲,便不能害母亲了。”
田氏流泪道:“母亲病重,以后你该怎么办呢?”
允言道:“舅舅不能保护我们吗?”
田氏犹自沉思:“允言,这次咱们能出来避病,多亏你的小姑姑,你将来要好好报答她,知道吗?”
允言点头:“好!”
高怜儿得知外面的辽国暗卫已被大宋禁军所抓,日日夜夜战战兢兢,尤其是那夜盗贼入内,更是闭门不出,守着那口箱子,既盼望萧翰消息传进来,又盼望李冲前来,与自己离开,只是这些又谈何容易,昏昏沉沉之际,竟在箱旁沉睡过去。
直到夜半,传来一声鸟雀嘶鸣,划破夜空,睁眼之际,便见一个黑衣人开门进来,高怜儿大叫:“谁!”
来人身手极为敏捷,闪至高怜儿身旁,捂闭其口:“是我。”
高怜儿抓住李冲手臂:“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我原以为你不来了。”
李冲将烛火点燃,拉高怜儿至榻边坐下:“外面戒备森严,你这几日怎么样,可传来了消息?”
高怜儿摇头:“双方皆在等对方先动,只有我,谁动都得死。”
李冲漠然:“那怎么办,继续等着?”
高怜儿心急,垂头丧气道:“萧翰早已视我如弃子,等着又能怎么样?”
李冲环视周围:“那今夜便随我走罢,日后隐性瞒名,过此一生,你可愿意?”
高怜儿点头又摇头:“咱们要出去,谈何容易?”
李冲道:“你可知晓,他们捉到的暗卫全死了?”
高怜儿面色惊变:“什么,四皇子将那些,那些人都杀了?”
李冲:“和四皇子无关,外面不过是普通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