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近日早有察觉,看了眼丁浪,他心慕阿离姑娘已久,刚才却十分克制,难怪让安成起疑:“第二个听雪楼。”
安成微怔,心下骇然:“那么,你还是离开罢。”
云铮想到多年的逃亡,心痛难言,安成亦泪目:“铮哥哥,我安排你到西京去,我不想你有事。”
云铮挣扎半响,终于答应:“好。”
安成与丁浪吩咐:“阿离一个人在榄山,我不放心。”
丁浪:“不若让她住到我府上,某定会好好照顾她。”
安成摇头:“她是南越郡主,住你那里不合适。”
丁浪到底是失望的,安成未有理会:“我想你派暗卫保护她,暂时先这样。”
丁浪:“可是丁姑娘一个人在榄山,实在孤寂,公主您也不能常出宫陪伴。”
安成点头,两人来见丁阿离,将来意与安排说了:“阿离,你怎样想?”
丁浪满怀期待,丁阿离沉吟半晌:“公主,我还是住在榄山罢。”
安成点头,丁浪亦强笑答应。
想到云铮,决定去见柴韫婉,来至其府上,将白日之事说了。柴韫婉道:“这只是件小事,你会不会太过敏感?。”
安成摇头:“小心总是没错的,不想铮哥与潘惟吉有太多接触。”
柴韫婉心底微拧:“去西京也好,有我在,那我隔些日子也回西京罢,闻樱婚事也快了。”两人闲聊许久方散。
回宫往翾禾宫中吃饭,德妃道:“让筱蝶过去伺候你罢,母妃也放心些。”
安成点头答应,母女二人亦闲聊近来诸事,等德妃安歇方回翾禾宫。途经络媛宫,辱骂声正从墙内传出。
兰屏不悦道:“四公主好没道理,现还辱骂公主。”
安成苦笑,打算绕路离开,却遇孙贵妃挑灯前来。
孙贵妃不想会遇到安成,十分尴尬:“安成,你,要回凤栖苑?”
安成点头,孙贵妃夜视安成,却从少女静如幽泉的双瞳中看不到任何情感,少女低身算作行礼,悄声走过:“您早些休息。”
孙贵妃有些错愕,这许多年,终归是看不透这少女心思,仿佛什么都已看透,看似不争不抢,最后却都能如其心意。
丝言在旁道:“娘娘,七公主会不会告诉皇上咱们来看望公主?”
孙贵妃阴厉之色一闪而过,从初云公主骂声中回过神来:“你去敲门。”
楚占南刚回府,恰遇楚介熙,两人闲聊几句,得知楚介熙刚从楚王府归:“楚王殿下近来如何?”
楚介熙站住:“大哥,你要了解什么似乎有别的途径。”
楚占南揪住其衣领:“之前的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你别太得意。”
楚介熙不为所动,扯出一抹冷淡笑意:“你说完了吗?”
楚占南青筋暴动,终于松手。
楚介熙没有回头:“我一向敬重大哥,但祖父之命,不可违。”
楚占南冷笑:“祖父年事已高,他若没有心思,也不会让你近楚王。”
楚介熙:“殿下礼贤下士,介熙钦佩至极,大哥多想了。”
楚占南苦笑摇头,没再多说,两人分回东西两院。
翌日旬假,与卢宽、秦桓等人赴宴,却只见到秦桓一人,楚占南道:“希圣没来?”
秦桓:“他去了襄王府。”
“卢宽呢?”
“他近来怕是不好。”
楚占南见卢宽郁闷,便问何故。
卢宽将与潘惟吉、潘惟熙兄弟之隙说了。
楚占南没有见过丁浪,却在那日晚间听沈忠与密谍谈话:“韩国公府如今确实势盛。”
烟波隔,渺渺湖光白,东京道上行客,依旧利深名切。
安成携傲雪来至相国寺藏经楼前院,却不见人影:“阿离还没到吗?”
傲雪环视周围:“许是耽搁了。”
安成只得耐心等候,忽听女子声音:“奴婢见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