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即将到来的浩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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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坷拉纪元·起源】

扫墓归来的白恩，吃过晚饭很快就上楼回到曾经父母的房间，同沙罗一起昏沉沉地睡去，只留下艾萨克与巴洛爷爷在楼下喝酒。

两人聊着聊着，从伊兰王国日渐提高的战储税收，到老家市井街头流传的各种都市传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巴洛爷爷喝高了的原因，在聊最近外城墓园发生的异常事件时，很莫名其妙地提了一嘴：“艾萨克先生，您听说过翠绿之都的幽魂吗？”

“没有。”

艾萨克双指托着高脚杯，轻轻晃动温迪斯克城出了名的黑玉米蒸馏酒，清纯浑厚的酒香弥漫在餐厅内久久不散。

“我只知道，这里曾经是众多上古英雄们抛洒热血的战场，与邪神决战的最前线。”

“恩，说得不错，也仅仅如此……”

巴洛把艾萨克看成逝去的儿子，白恩的父亲，拍着大腿闹。

“忘本了！真是忘本了，翠绿之都的英雄先祖们都白死了！你们这群毛孩子翅膀硬了，都不管老的了……也许因为这样，他们才死不瞑目，是吧先生？”

“或许吧，但您真的醉了。”

艾萨克起身，起身朝着他走来。

像现在巴洛这种吐词不清的情况，这两年来艾萨克见了不少，每次都说一些有的没的，但是那些内容也不是本人酒醉胡编乱造的东西，很多都是真实存在的。

例如温迪斯克城，就是一座建立在诸多先辈抛洒热血上的老城市，在称呼为温迪斯克城之前，根据本地部落的历史遗迹与线索，翠绿之都也确实是温迪斯克城的前身。

不过这一个称呼，则是万年以前，精灵王朝首都的名字，当时翠绿之都内居住的都是大陆各种群精灵的王者，人类只能在野外部落中生活。

人类与精灵的关系还处在一个弱肉强食的状态。后面击退异界邪神封印之后，翠绿之都的名称随着人类参与进来后，就没继续在用这个称谓。

他找来冰袋，走上前去准备放在巴洛的额头上，让他醒醒酒时，头顶上幽幽传来直接与意识沟通的心灵感应：

“您真是多莫的后裔么？你们怎么能忘了我们，是多莫那小鬼头故意的？！”

这道心灵感应充满了对艾萨克与多莫家族的懊恼与咆哮，形同战友背叛背刺一剑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回去蹦迪吃香喝辣去了，留下自己在战场上苟延残喘，陷入无尽对战友恶一面的质疑与揣测，质疑中给找到自认为合理的解释，给战友披上敌人的着装，大呼看走眼居然没识破奸细一样。

“不！”

艾萨克暂时不管是谁这么说的，优先维护家族利益：“那场守卫战死者众多无人认领，温迪斯克城墓碑园只能记录下确认身份信息的诸位先烈们！多莫家族，始终未忘你们的牺牲。”

话音刚落，巴洛在这个时候摇摇晃晃从椅子上起来，接过冰袋放在自己的额头。

“艾萨克先生，请抬头。”

“啊这……”

艾萨克抬起头，不知何时，头顶上结满蜘蛛网还未被清理的墙壁上，冒出粗略一数四十多个翠绿色透明，有清晰面目着装轮廓，在昏暗的烛光下，身体各处疤痕处不断外泄白莹色不明魔法能量，不断溃散着。

以他们为首，背着两把单手持弓弩，披着散发破烂布衣，胸口留着一个似乎被某种射线或者攻城弩击中，留下一个巨大空洞的女性人类从上面飘下来，直径坐在桌子上。

“你并不能代表所有人。而且，你在外域征战的行为我们都看在眼里，实际你跟那些掌权者也差不到哪去。”

“唯一的优点，也就是个男人而已。”

艾萨克看清这个之前跟自己心灵感应的女幽魂的面貌时，注意到她胸前的大洞，立即认出对方的身份。

据家族祖父留下先祖多莫成神离去前的交代，在当年的邪神战争中，他曾是‘伯恩敢死队’成员之一，在执行任务途中深入敌方腹地，捣毁加持邪神与狂热信徒奴隶的魔法图腾，撤离时遇到从前线逃回来的邪神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