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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除了他一人身负重伤,全队阵亡的代价,将这两个全大陆的敌人留下。
不是当事人都会习惯性忘记伤痛,迎合胜利的喜悦,记住战争中还存活着,有明确记录的人们。
先祖多莫正是知道这一点,在成神之前建立家族时,留下当时伯恩敢死队所有成员的名字与部落名,要求后继成员勿忘,这些没记录在伊兰王国历史中,曾经为大陆驱逐邪恶牺牲的人们。
这些名单中,其中之一便有多莫留下的战事回忆录中,经常提到被称呼‘多莫小鬼头’的双弩斥候,塔米部落的提米小姐。
多莫早些年有暗恋追求过她,当然被发了好人卡拒绝了。
“提米小姐你好,多莫战争之神大人,经常在留给后辈的《伯恩敢死队回忆录》读本中经常提到您。”
未能安眠离去的提米小姐听到这句话,还是之前那一副轻蔑态度,心灵感应:“哼!想都不用想,肯定写了我骂他‘捣蛋精’一类贬低蔑称。”
她扭过头,态度却来了180度转变,跟巴洛说道:“我远房亲戚的后代巴洛,以及那个讨厌鬼多莫的后代艾萨克。现在的伊兰王国正在经历一场浩劫,这场浩劫将会关乎所有处于王国基石阶级人们的命运。”
“这场浩劫终究是人祸,王国的命数已尽。”
“请你们保留作为人的火种,为了种族的延续,尽早逃离伊兰王国吧。”
呜呜呜……
正当艾萨克准备问为什么时,一阵阴风突然吹开紧闭着的餐厅大门,烛光火焰剧烈摇曳,卷着尘土迷了两人的眼睛,再次睁开眼时,之前的游魂恍如梦境一般,早已消失不见,到处都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像只是个幻觉而已。
直到第二天清晨,艾萨克这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在那一晚,不止于温迪斯克城,放眼生命之树伊兰王国境内,所有与当年邪神之战中,或多或少沾染些许直接或非直接关系的后裔,都遭到了先辈游魂的‘骚扰’。
更甚伊兰王国的某些官员,称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创世神卡拉,无一例外都说了同一件事——伊兰王国正在面临,源于王国本身引发的浩劫。
但是这一情况,对于早就经历一百多次浩劫的伊兰王国高层来看,主观认为这只是某些叛乱者折腾的阴谋,根本不足为惧,然后投入当年前往科特拉大陆的航海事件,以及近几年来闹的沸沸扬扬的费拉蒙半人鹿伤人事件上。
在他们看来,税收远比市井街头这些讨厌没几个钱,游手好闲到处惹事麻烦的普通人要重要得多。
只要严重不影响税收,基本懒得去管这些没啥油水利益的事情,交给地方领主自己去管辖算了。
但诸如艾萨克·多莫这类,有着历史悠久,或者有参与过当年邪神战争的家族人却不会这么想,都在想帮设法从家族掌权者或神祇那弄到一些关于这件事的隐秘讯息。
下午,艾萨克与白恩,以及各自的契约精灵,再次坐上返程的马车。
当驶离子爵领地后,马车沿着来时的道路,走上碎石铺设凹凸不平的沿海大路上,温润黏腥的海风吹入他们两人的车厢内,白恩望着海边自然沙滩上,那些被海浪从海底泥土中卷出,被拍死在礁石区,最终被风浪吹上岸,任由王国艺术品工人们挑选的海螺壳。
回忆起海港那个在他们爱幻想年龄段,经常讨论的敏感话题,再次问道:
“先生,如果诸神时代结束后,迎来凡人的时代那是怎样一番景象?”
以前艾萨克是这么回答的——那也许是一番万众期待的未来,凡人的时代我作为神的后裔,无法想象。
现在,艾萨克却回答:
“白恩,这个……其实我想象不到无神干涉的世界。”
“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
【卡坷拉纪元·起源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