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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鹿指尖还揪着衣角,掌心皮肤已经被自己掐得发红泛疼。
她垂着头,呼吸间带着些许急促,每隔几秒就下意识摩挲一下掌心,为了分散那种紧绷感。
耳边吴澜的话音还未落,钱小鹿怔愣几息,目光微微垂低,
感觉空气里的压力逐渐松动些,但胸口的窒闷并未完全消散。
灯光投下细碎的影子,她的手指无声地收拢在衣角,袖口褶皱堆叠,不敢抬头正视眼前的人。
“嗯……我记住了,我知道了。”
她声音低低闷在喉咙里,像要退缩般脚步往后挪,
身形本能地朝司郁方向靠近,探寻一丝安全感。
如同要藏进司郁身后,隐在她的身影之中。
之前百般纠缠的勇气现在是一分一毫也没有。
司郁察觉到她的动作,余光扫过她,唇角微微扬起,
神情不显波澜,只挂着极淡的笑。
她侧身挡住部分灯光,目光淡淡地停留在钱小鹿握紧的手上。
“既然都认错了,吴澜就别再板着脸吓人家。她胆子小,再训两句怕是直接晕这儿。”
吴澜嘴角轻轻颤动,没再看两人,侧过身避开他们的视线,
用指腹按了下眉心,压制刚才那瞬间心里多般复杂情绪。
他随手俯身拾起钢笔,把它拍了在文件上,
借着这个动作调整情绪。
他站直后,将钢笔搁回原位,语气仍旧克制:
“下不为例。”
司郁一只手搭在钱小鹿手腕上,动作慵懒而安然。
灯光拉长她和钱小鹿的影子,神情闲适,转向吴澜,语气罕见地收敛了调侃:
“现在该说到正事了。吴澜,你不是一直怀疑管理层有人暗里使绊子?正好你刚才也说了这个问题,让小鹿给你说吧。”
钱小鹿闻言,手指在袖口处微微收紧,动作停顿了一瞬。
空气中安静下来,她的目光有些迟缓地抬向司郁,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眨了下眼。
灯光从头顶打落,她眼底的犹豫在这一刻格外清晰。
她揪着衣角的手指稍稍松开,呼吸不自觉变缓,
像是在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随即抬眼,
偷偷观察司郁的神情,仿佛想借着动作掩饰那份隐藏的紧张。
“怎、怎么办?”
要直接明说吗?
她真的有很多犹豫。
司郁食指在她掌心轻弹一下,示意她别太担心。
看着她,眉目依旧平静,语调自然流畅。
“放心,吴澜不是都说了,你把你知道的透露出来不就可以了,傻丫头。”
司郁对她勾了下指尖,声音不紧不慢,
令人在紧张气氛中稍感安心。
她的姿态轻松,有意制造一种宽松氛围,眼神略有鼓励之意。
“谁也不会让你为难。只是你来了这里,多少得做点贡献——没事,都是些小事,问一问就行了。”
吴澜调整语气,声音放缓,试图给对方一些空间:
“小草,你刚才怎么悄悄跑进来的?楼道口的门,一般不开的。是不是有人给你开的?你记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或者穿着?”
吴澜说完话后,姿势未变,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下。
他原本更想直接问是谁主导,心底始终追溯着事情的源头。
只是此刻,他把问题向后收敛,尽力维持温和外壳。
钱小鹿低下头片刻,眉间轻蹙,指尖在衣角摩挲。
她咽了下口水,抬眼时眼神飘忽,固定在眼前几本文件夹的位置,才终于开口:
“我……我进来的时候,有个姐姐在操控门禁,她姓赵,穿蓝色外套,还戴眼镜。她告诉我一个地方,能从房梁上爬进去……至于这最初,是张佳栋给我出的主意,中午也是,今晚也是。”
司郁放慢呼吸,不动声色地转头跟吴澜对视。
两人都短暂移开视线,沉默里眉梢带着疑虑,在回忆公司员工名单中是否出现过相关线索。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来自不远处的台面。
吴澜复述对方说的线索,下巴微抬:
“赵,蓝色外套,戴眼镜。”
他说完,将手机轻拿起,手指快速滑动屏幕,
在办公室灯光下找到员工名册图片,眼神专注地扫视一行行人像。
他边翻动边小声自言:
“正式工和实习生都查一查。小草,还有别人吗?”
钱小鹿被问到时,嘴唇压紧,努力回忆。
头发滑落到下巴,轻轻晃动。
她下意识伸手去整理,但没弄好,最终因为太紧张,
干脆低头咬住垂下来的发丝,停顿几秒。
“还有一个男的,叫张什么的……”
她思绪游离,眼神望向窗边。
司郁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便侧身伸手,顺势将钱小鹿额前发丝捻起往耳后拨弄,
动作平和自然,未多停留。
“别紧张,啥都想起来就说。”
说话间,司郁打开下方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包白色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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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一张干净地递到了钱小鹿身边。
她并未急促,动作慢条斯理,纸巾在灯下泛着洁白色泽。
“先擦擦汗,别老攥着手心,出汗了多不舒服。”
钱小鹿被安慰道,脸颊微烫,呼吸变浅。
她指尖轻触纸巾,犹豫数秒,终于还是接过来,将纸巾轻敷在手心。
她小声问司郁:“我真能都说吗?”
司郁侧头,眉梢微扬,手指轻敲桌面,视线随意地投向钱小鹿:
“当然。不然拉你出来干什么,光是当花瓶看着也很费神的。”
钱小鹿嘴角颤了颤,手无意识地拉了拉衣袖,神情一阵羞窘。
灯光在她脸上落下轻微的阴影。
她感受到司郁话语里的信任和调侃,
心里的胆怯仿佛被撩拨了一下,
鼓足勇气迎向对方目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脚下略微移动站姿,
将注意力收回,认真看着司郁:
“那我该怎么做?”
司郁微微调整坐姿,眼中停留片刻后答道:
“先配合吴澜说的,把记得的细节告诉他,剩下的,有我在。你只负责安心待着,其他交我安排。”
声音不疾不徐,话音落下时却自带一种压抑的温和力量。
吴澜侧身用手背抵住额角,眼神在昏黄灯光里稍许飘忽,沉默片刻。
他觉得环境气氛变得沉重,呼吸也隐约慢了一些,
却依旧把理智控制在表面,试图用最直接的话问出重点。
他其实现在真的很想走……
窗外远处偶尔传来夜风吹动树叶的微响,但他身体依然没有挪动。
房间静谧,他的目光又回到桌面,指尖微微摩挲文件边缘。
但是i不能。
钱小鹿低头,手指轻擦桌角,将今晚的计划全盘托出。
钱小鹿听着司郁和吴澜一前一后的询问,拇指在裤缝间摩擦,
小心斟酌着每个细节,鼓起最后一点勇气,
将今晚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都倒了出来。
“我本来没想来汤池的……开始张佳栋说库房资料要紧,让我先进去摸一下情况。张哥说有人会策应我,让我看见库房角落有动静就去接应。”
她语速略显急促,声音在安静空间里清晰浮动。
“结果后面一个姐姐就是姓赵的姐姐告诉我怎么进去,没想到我进错了地方……”
话说到这里,她下意识整理了下袖口,眼里划过一丝迟疑,声音低到几乎听不到。
“就是这样……今晚的事情其实是一个很大的乌龙。”
她手臂逐渐收紧,目光避开吴澜两秒后又转回来。
钱小鹿纠结又纠结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她害怕司郁知道是乌龙之后就不帮她了。
说完,她低下头,嘴唇轻轻咬住下唇。
指尖轻掠过衣角,像是在寻找支撑。
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自觉停留在地板上片刻,又缓慢抬起,
视线小心翼翼地转向面前两个人。
她的目光带着迟疑,眼神在两人间游移,
直到与对方对上才定住,随即又迅速移开,
睫毛微微颤动。
屋里的灯光略显昏黄,顶灯发出微弱的嗡鸣,
照在她的侧脸,只在鼻尖和下巴留下柔和的暖色。
影子斜斜落在墙上,为本就寂静的空间增添一层沉默。
窗外偶有风声传来,被窗帘挡住,
大部分声音都被房间厚重的静谧吞没。
她的肩膀微微缩着,脊背绷直,似乎无处安放自己的身体。
一缕碎发贴在额角,她没有抬手拂开,只任由那一缕发丝在皮肤上搁浅。
手指下意识地抓紧衣袖,指节泛白,为无措和柔弱平添几分真实。
吴澜盯着软件上的员工名单,指尖轻轻滑动屏幕,唇边压着极低的声音,
把名字一字一顿地念出来:
“赵莉,蓝衣服,戴眼镜,是不是这个人?”
屏幕上的照片还未亮回常规色,
室内的灯光在他面部留下一道道清晰阴影。
他说完,又把手机屏幕递向钱小鹿,眸色微敛。
钱小鹿明显迟疑了一下,视线短暂停滞,才凑近去看。
她抬眼瞟了吴澜一眼,随后点点头,声音几不可闻:“对,就是她。”
吴澜收回手机,表情没太大起伏,“好,姓张的,是不是他?”
说着,他把另一组照片滑出来递到钱小鹿跟前。
钱小鹿这次看得很快,瞳孔微缩,点头果断,没有迟疑。
屋内静得能听见她手里纸巾发出窸窣声。
“行,我大概是知道了。”
吴澜记下细节,目光落在屏幕和桌面的缝隙间,
眉峰随着思绪起伏而收拢又松开,神情终于出现些许难解之意。
他不作声,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坐回桌子上,身子略微后仰,椅背嘎吱响。
他拇指反复点击桌面,同步调整坐姿,
两眼望着天花板的某个角落,眼皮间偶有聚散。
“张其声,赵莉,这两个人最近确实表现的……有点异常。”
吴澜嗓音不高,语气埋在空气里,尾音消散时,
他仿佛正在权衡什么,话锋却在中途停住未继续。
司郁站了许久也坐下了。
她舌尖轻抵上腭,手肘支在椅臂,无声扫过他的表情,将动静尽收眼底。
她的视线最终停在钱小鹿身上,眼里沉着打量,语速不紧不慢,
“小鹿,你今晚这份胆子,比想象大不少。”
钱小鹿被这话突然点名,下意识地把头压低,肩膀微微内收。
手指悄然揪紧桌上的纸巾,来回搓揉,白色纤维卷成团。
她语气有些打颤:“我……我也怕呀,可就是没办法……”
吴澜嘴角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睛里却带着些让人生畏的平淡。
他靠回椅背,淡声道,“你若真怕,也不会答应了张佳栋吧。”
这些事情闹得,要说她没胆子,谁信啊。
钱小鹿听到,脸颊泛起明显红晕,额角颜色更深,鼻翼呼吸急促些许。
她嘟嘴鼓起脸,小声分辨几句似乎想掩饰,
“我主要是信他,那个什么……”
吴澜的视线冷静中带着不赞同,看着眼前这女人的神情,眼角带了些讽意。
他转头与司郁四目相接,只一个眼神便把意思传明:
这话想私下谈。
司郁接收到信号,安静地点头,
随即给钱小鹿递去暗示,让她暂时退开。
钱小鹿收拢纸巾,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动作缓慢,
脚步尽量压低声音,很快就乖巧地退远了。
吴澜沉默了几秒,手臂始终压在身侧没有挪动,
微微绷紧的手指压出一道浅痕。
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钱小鹿身上,没有移开。
她低着头站在不远的地方,脚尖紧贴着地板,脚踝靠拢。
肩膀微微内收,一只手无意识地拽着衣角,
仿佛正试图把自身在空气中的分量减轻到最少。
屋顶的灯光打在她背后,照亮了她的发梢和肩部。
光线将她的影子投在地面上,那道身影被拉得细长,
落在房间中央,更显得单薄无依。
他眉头比先前锁得更紧,呼吸压低了一些,
细看下连下颚线也隐约绷起。
手指在掌心来回摩擦了片刻,掌心微带湿润。
吴澜低声呼出一口气,声音几乎被房间里的静谧吞没。
他说话时下意识地避开视线,语调压得极低,但他话里的凌厉依旧透出来:
“阿郁,你真的信她吗?你看看她现在这样……不一定真的是那种单纯无害的人。”
司郁背靠着桌子,指尖闲散地敲了一下桌面,换了个姿势,整个身体陷进软椅里。
她抬眼望向窗外,没有急着回答,只是保持沉默,把吴澜的话细细听完。
大厅外偶尔有风声灌入缝隙,玻璃窗上的水痕倒映进室内安静,
有些凉意跟着蔓延开来,让气氛愈发收紧。
吴澜见她一直不接话,嗓音无意间提高一些,又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心机深,每次看似无意卷进去,实则步步都算得很准。我以前也以为没什么,可后来......外头总有人讲她和几个男人的事,流言越传越多。每次有麻烦,她总能让别人相信她没做错。你别被她可怜兮兮那副模样骗了,到时候你替她扛事,她还是一句都不认!”
他说到这里时,手指扣在裤边,不经意间敲了两下。
话里的警惕和不安难遮掩,
“你也不是糊涂人,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司郁安静听着,视线始终停在吴澜脸上,表情松弛,没有任何慌乱迹象。
她等了几秒,嘴角轻轻动了一下,笑意几乎察觉不到,
这些话只是随风飘过一样。
“你觉得她有心机,有证据吗?光凭别人胡说八道,这未免太主观。”
声音仍然平和,没有对抗意味,但司郁明白吴澜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房里气压未变,只有静默在流转。
因为钱小鹿的姐姐钱小草之前那般,
在男人们这里确实是这样的评价。
也只是不明真相的男人的评价。
吴澜被问得一滞,眼神落到指尖上,轻轻摩挲着掌心。
他垂下视线,嘴角稍微收紧,接着道,
“要真有证据,也不会这么烦。我只是怕你栽在她手里,兄弟一场,多嘴一句。”
说罢,他把身子稍微侧过去,将目光移向窗外。
风灌进来带点凉意,他下意识抖了下袖口,
为了避开钱小草的视线,话也收得干净利索。
他别提证据不证据的了,连钱小草都没多看一眼。
司郁却没有一点动怒的情绪,手指慢条斯理地敲着桌面,
桌上的玻璃杯微微晃动,发出清脆声响。
“栽倒也不怕,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