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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饿了没,喜鹊去厨房传膳吧?”喜鹊探身看了眼屋外飞檐后的天空。
“嗯嗯,快去快去,那两个红薯烤焦了根本没法吃,肚子饿哩。”王圆圆点点头,摸摸饿扁的肚子,果然瘪得像没吹起来的气球,起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
喜鹊福身告退,杜鹃心血来潮说要不试试这盒胭脂,把人拉到梳妆台前背对铜镜坐好就开始在她脸上涂涂擦擦的。
她以前买过很多化妆品,老板说上班不化妆显得没精神,要求她至少抹口红。有次色号买错了又着急用多余的没有,到了公司同事笑她涂太红了跟血盆大口似的。后来那管贵得要死的口红被她无情扔进垃圾桶,再买口红的时候颜色都选淡淡的那种,太可怕了。
眼影腮红之类的她不敢轻易用,周末宅在家的时候也尝试突破自己的手残,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最后照镜子总是没让她失望地把自己吓一跳!
“好啦小姐!”杜鹃大功告成,三个月不曾给小姐妆面,手艺还好没生疏。
王圆圆转过身看着镜子里化了妆后的脸,哇!要是在现代杜鹃可以当一枚高级化妆师了吧,看看这妆容棒的,腮红打得尤其好看,原来面若桃花真的很美啊。
而且她什么工具也没用,纯手涂的,两下就化好了。
“超级漂亮!你的手艺在哪儿学的?日后要好好教教我!”她其实想说杜鹃大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夜幕降临,明德院书房。
“去把管家叫来。”想起早间遇到王圆圆说他小气克扣她们月例之事,朱良棣放下手中的兵书,吩咐刘全。
“爷叫管家来干嘛?”他今天没有听到管家来报关于监督王妃行踪的消息,所以一天都没跟王爷提关于王妃的事情,这就直接叫管家过来问话,是在怀疑他今天偷懒?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为什么。”给了对方一个你怎的如此啰嗦的眼神,随手翻了页书,卷起来继续看。
“得勒,属下这就去。”只要不怀疑他偷懒就行,刘全撇撇嘴走出去。
路过在门外站岗的马强,不忍抱怨一句:“爷怎么老让我做这种事,为什么不叫你去。”
马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伸手拍拍刘全的肩膀:“因为王爷觉得你笨。”所以只能给你安排这种跑腿的活儿呗
“嘿!”刘全眼睛瞪大大的恨不能在马强胸口砸一拳,偏偏他又无从反驳,那可是王爷,他的主子:“什么时候咱两交换一下,你在边上伺候爷,我在外边守着,看你得意那样我……”想揍你一顿。
没等他说完里面的爷又喊话了:“刘全!”
刘全知道王爷最讨厌下人办事磨磨蹭蹭的,听到爷喊他的时候带着恼意,立刻窜出去比兔子跑的还快。
一会儿功夫刘全就把管家叫来了。
“老奴给王爷请安!”管家弯下身子作揖,低头盯着书房的地板。
今日王妃挺安分的,没听下人来报异常,刘统领来时跟他说了利害关系,他今日没当回事也就没禀报给统领,若算失职确实得怪到他头上来了。
朱良棣便放下书端起杯子要喝茶:“侧妃掌管后院,本王让你协同,这其中的细节你可了解?”说完喝了口,春茶放久了味道不怎么好,盖好盖子搁在一边不想喝了。
孙管家和刘全同时松了口气,对嘛,他们都是勤快人哪会干偷懒这种事,失职的帽子谁爱戴谁戴。
“回王爷,老奴协同侧妃之事知无不言!”管家心想,那能不知道吗,侧妃要真能干您让我协同作甚?只是给大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明说的。
“你跟我说说各院月例之数。”朱良棣看着管家低垂的脑袋,要是敢胡说,他就把这颗脑袋摘了。
听到月例二字管家刚放松的心情又腾空悬起,感觉背后凉飕飕的,难道王爷发现了?可是、可是他真的太点儿背了,遇到这个事该怎么组织语言。
侧妃从大前月开始就来跟他说给王爷开源节流,想着把后院的用度省下一些,好给军队充饷。
每年军饷国库拨下来的银两都不太够用,王爷心系将士艰辛,会自掏腰包补充一些过去。
侧妃这么说,当时他还觉得她是个善解人意的,王爷果然有眼光,于是就没多管,跟怡侧妃说:“娘娘打理后院,一切由侧妃安排,老奴每月来把账本拿去瞧上一瞧,若无不妥老奴自会协助娘娘修改。”
三个月下来他看出问题了,只是王爷不说他当不知道,但这知道了又怎么说?说了实话要得罪侧妃的,得罪那位就是得罪眼前这位;可眼下不说也还得得罪王爷,苍天啊,他一把年纪了可饶了他吧!
“回王爷,月例按顺序发下来王妃500两,侧妃450两,赵夫人、吴夫人各150两。”管家额头开始冒汗,估计后背已经打湿了,还是不要等王爷发问,他认为有必要暂且交代一些,接着说
“三个月前,侧妃决定各院的月例对半发放。年关降至,王爷又要自掏腰包补给军饷,说是替王爷开源节流。”管家依旧垂首,他可不敢抬起头来。
“你是说各院的都兑半发放三个月了?”朱良棣又问
管家的心又往上腾起一点,他刚才没把话说完,想留条后路,难道王爷发现了?不能吧,王爷何时开始对正德院那位如此细致了。
管家:“是,各位主子的月例都如此发了三月了。”
朱良棣:“本王知道了,你回吧。”
管家听了这话那颗高悬的心“咻~”地稳稳落回原处,就这样?刚才过分紧张了。
管家走后好奇宝宝刘全忍不住张嘴:“王爷,今儿怎么突然问起后院的事了?”
他上午的时候被遣走了,爷和阁楼上的人发生了什么。
忽略刘全的问题,朱良棣问他:“什么时辰了?”
“亥时三刻。”
“王爷要去芳华院歇么?”晚膳过后王爷看了一晚上兵书,之前也没跟他说今晚歇哪儿他好提前去通报一声,现在要他去?
“不用!”说完起身准备往内室走:“叫人抬水上来,本王要沐浴!”
刘全心里苦,刚才管家走之前您怎么不吩咐呢,他快要成管家了。
燕王沐浴,正德苑门外候着刘全、马强。
“我和你说话你有在听吗?”见马强没搭理他,刚才的话白说了。
“我又不聋。”马强靠在走廊的大柱子上盯着地板的一条裂缝答。
“算了,不说了,你这个人比王爷还寡言。”刘全走到院门的石阶上,就着最高一级坐下去,剑放一边,双手抱头倚靠同一根柱子。
看着对面的主屋,刘全是真的感慨万千:“你以后会三妻四妾的吗?”
“……”
“王府这几位主子姿色都不差,爷也算是美男子了,常言道才子配佳人一点也不假!”啧啧,他居然会引用古语,被王爷逼着多看书还挺好的,说话都带点文采了。
“……”
“哎,那些丫鬟最喜欢议论是非了,有一回我路过淑仪苑,两个下等丫鬟在假山后说王妃进门就失宠,是这府里最惨的人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跟那俩三等丫鬟没区别
“要我说,还不一定谁最惨呢,”香兰院的赵夫人虽然姿色不错,但他亲眼目睹她对下人的态度,跟在王爷面前判若两人。这么能装的人,才不会有好结果,他也讨厌这种女人:“你有想过喜欢啥类型的女人吗?”
“……”
“像你这种寡言的估计得找个啰嗦、话多的女人。我喜欢那种像辣椒一样的,越辣越想吃……”
“王爷叫你呢”马强抬脚踢开刘全的手臂。
“啊?来啦!”刘全拾剑就跑,生怕慢一秒又要被说。
看着他跑出去的身影,马强双手抱胸摇摇头。女人麻烦得很,他可不想成亲,观察王爷娶的几个美人,每个都那么棘手,还不如一个人过,他是孤儿,没有双亲催婚的痛苦。
两天以后,迎来了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
“小姐,怡侧妃身边的大丫鬟映雪求见。”喜鹊跨进屋门,王圆圆懒洋洋地躺在摇摇椅上披着一张薄毯子昏昏欲睡。
“她来干嘛?”要不是喜鹊进来她估计就睡着了,有点不舒服,好像感冒了。
“说是有要事要与王妃说。”
“叫她进来吧!”嗯?喉咙发炎了,说话好难受,声音都变粗了。
喜鹊对着门外的人招手,进了一个衣着打扮都比自己的两个丫鬟还要好些的婢女,王圆圆对她的第一印象是鼻子真小巧好看啊!
“奴婢映雪见过王妃!”
“不必多礼,”王圆圆冷得不想动一下,停住摇晃的椅子:“映雪姑娘有何要事与我说?”
映雪直起身子恭敬的回答:“今日霜降,侧妃娘娘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行菊花会今年第一次在王府举行,特派奴婢来请王妃参加。”
“什么时候开始?”王圆圆有点鼻塞,捏捏鼻子又问:“侧妃都请了哪些人来?”
“回王妃,菊花会申时开始。除了王妃还有王爷和二位夫人,侧妃娘娘另请了韩大人府上的嫡小姐以及礼部侍郎家的大小姐。”映雪第一次跟这位王妃近距离接触,她声音怎么怪怪的。
“好,我会准时参加的,辛苦你了。”王圆圆扭头对着喜鹊:“你送送她吧。”
“映雪告退!”
二人走后立在边上的杜鹃帮王圆圆把毯子往上押了押:“小姐,你刚才对她那么客气干什么,而且你怎么能对她称呼我呢?”
“那怎么称呼,你看我都说习惯了,突然改口可能有点难哦。”她还是到床上去睡吧,被窝比较暖和,说完就要起身。
杜鹃弯腰扶她起来,化身杜老师:“当然是称本宫啦!”
“本宫?”行,那就这样吧:“杜鹃啊,你扶本宫进屋歇歇。”王圆圆嘴角带笑,化作尊师重教的三好学生,即学即用。
“呵呵,小姐就该这样嘛,我和喜鹊就指望你带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呢。看我们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呀。”杜鹃真扶着她进屋去了,王圆圆缓缓躺下的时候抓住了重点:“小姐你没事吧,声音怎么变了?”
“可能是着凉害的,你去给我煮一碗很辣很辣的姜汤,我先睡一会儿。别忘了叫醒我去参加那个什么会!”现在离那个什么会还有至少三个小时的时间,她还没参加过古代的活动,倒是可以休息好了去见识一下。
“小姐你先歇着,奴婢这就去煮。”给王圆圆掖好被子,杜鹃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半路遇到送人回来的喜鹊,杜鹃不放心地对她说:“小姐好像感染了风寒,为了以防万一,你再跑一趟把找大夫来给小姐瞧瞧?”
“那得跟管家说一声,后院是不能随便带男人进来的。”喜鹊心急但她知道不能慌:“我这就是找管家,你先按照小姐说的做吧。”
“行,就这样吧。”
商量好了一个往厨房跑,一个往前院跑。
喜鹊跑到前院花厅就见到了管家,正跟一名家丁说话。
“孙管家,您方便吗?”喜鹊顾不上对方在说些什么,跑到跟前连气都没喘好就问他。
管家本想说这哪个院子的丫鬟这么没规矩,喜鹊抬头看他的时候就把话咽回去了。
管家挥挥手让家丁继续去干活儿,立即反问:“喜鹊姑娘何事这般模样?”
“王妃身子不适,需要找大夫。”
“这……”要不去问怡侧妃,后院还不是他说了算的,“后院之事还是找侧妃定夺的好吧!”
“管家,王妃这边情况特殊,您这边看能不能先通融一下?”
孙管家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虽说王妃不得宠,那是皇帝赐婚嫁进来的,怎么说也得给皇帝面子不能太过分。
“那你拿着我的出门牌先去吧,我去跟侧妃娘娘禀报。”说着从袖子里掏出腰牌给喜鹊。
喜鹊接过象征管家地位的腰牌连连弯腰道谢后直奔王府大门。
看着跑远的小身影,背着手的管家连连摇头。不知道他这样做又要得罪谁了,没有人不会生病,更何况是主子生病,那可不能不管。
淑仪苑内所有一等以下的丫鬟都被召集在芳华院分配任务,领了任务的婢女们便开始在映春的指挥下布置会场。
在王妃、侧妃进府前,王爷让人把正德苑和淑仪苑的苑匾调换了,所以如今的淑仪苑是正德苑的五倍大都不止。
赵夫人和吴夫人也因换了匾被安排新住处,搬进淑仪苑与怡侧妃作伴。
淑仪苑北边为芳华院,东边分别是吴夫人的香兰院、赵夫人的海棠院并排着,南边还有两处空置的院子,王爷尚未赐名挂匾。
淑仪苑苑中有个小池塘和一大片的假山,靠南边的地段种植各种灌木,一年四季的都有。一种灌木凋零了还有另一种适时的绿着,苑里看起来一片盎然。
之所以换了匾,因为正德苑、明德苑都是皇上亲敕赠与燕王同左丞相之女喜结连理的贺礼,也是地位的象征,侧妃是不能住进正德苑的。
王爷不愿让侧妃太委屈,故而想出了调换位置的计策,然后夫人们搬进淑仪苑同侧妃同住,可能也是王爷心系侧妃的表现,诺大一个淑仪苑只住一个人可是真够寂寞的!
管家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丫鬟的身影,回忆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入神,一个捧着花盆的三等丫鬟经过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把管家的思绪拉回现实。
“管家赎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婢女弓着身子跪下磕头。
“无碍,你去忙吧。”说完朝北边的院子走去。
芳华院主屋内寝
“柔儿,今日的菊花会都有哪些节目啊?本王能提前知晓么?”朱良棣坐在床边的圆桌看书,这个时候有些看不下去了。
坐在梳妆台上的璧人呵呵笑道:“那可不行,这样才有惊喜嘛~”
朱良棣撩开珠帘走到姜芷柔身旁,手指从她耳后刮起一柳头发往下滑:“你呀你,给本王一个特权也不行了?”
姜芷柔努努嘴:“别闹,臣妾随意打扮好让人把午膳端上来,人家肚子挺饿的了!”
“知道了,瞧你这模样。”说完伸出右手轻轻捏着那白里透红的小脸,怕不小心力道重了会捏破。
“讨厌鬼!”姜芷柔推开他的手正要动作,映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娘娘,孙管家求见!”
“知道了,让他在厅里候着。”
“是!”
朱良棣开口说:“本王去吧,你慢慢弄,弄好了出来传膳。”
姜芷柔点点头继续拨弄头发。
站在厅堂等候的管家刚要开口问映雪,从内里走出个人把他吓一大跳。
“老奴给王爷请安!”
朱良棣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起来吧。”
管家直起身后不知如何开口,他没曾想王爷这会儿在这里出现呢。
“你不是有事要说?”朱良棣端起映雪沏好的茶,才揭盖,浓郁的茶香味扑鼻而来,忍不住想尝一尝。
“回王爷,也不算大事。就是那个,王妃的丫鬟喜鹊着急忙慌的跑来找我说王妃身子不适,要请大夫。心想既然是王妃,看她又着急的不得了的样子,老奴就把腰牌给她出府寻大夫去了。可是王府规定后院不得随便带男子进入,于是就过来同侧妃娘娘禀明此事。王爷您看……?”孙管家说话间又弯下腰等回话。
第一口茶进嘴觉得真不错,第二口寡淡很多,第三口就没必要喝了!
“若是王妃真的身体欠安,自然要请大夫;若是隐瞒谎报,她们拿着你的腰牌随意出府……后果管家承担吗?”
朱良棣把杯子重重掷在八仙桌上,茶水溅出来在桌面流动,唬得管家跪到了地上去。
“老奴该死,请王爷赎罪!”他见到王爷出来那刻就知道不妙,王爷心思缜密,这件事王爷知晓的话又要变复杂了,他明明一片好心呐。
古人怎么说的,好心没好报大抵如此。
“你一会儿亲自去确认,若有虚假成分在里面立即报上来。滚出去!”
“是王爷,老奴明白。奴才告退!”天知道王爷刚才那句滚出去是多么的动听,再待下去他后背又要打湿了。这王妃还会装病引王爷注意么?可就算如此王爷也不必如此恼怒吧,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管家表示不明白这些年轻人们是什么相处模式。
孙管家前脚走姜芷柔后脚就出来了。
“什么事惹得王爷如此生气?”声音清脆悦耳,又带点软绵绵的节奏。
“不提也罢,传膳!”吃完好回书房等消息,他倒要看看王圆圆在搞什么名堂。
成亲之后他便驻扎在外,期间回来了十天就又回去了。再就是这次,难得又有十多天时间可以待在王府,她接二连三地耍花样,上次在东湖这次是生病,也太凑巧了些。
虽说飞来阁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但那里的暗门可以直达书房密室。那日他回去查看过,除了显眼的小东西被弄乱过,暗门开关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又或许被动过,对方太高明故意设下的障眼法。
若是后者,她在密室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今日借病出府传递消息……他绝对不允许这件事脱离自己的掌控!
因为心里有事,朱良棣在芳华院随意吃了点儿便以军中有事要处理,迈步离去。
姜芷柔隐约觉得军中并无大事,刘全也没来过,要是有事他早走了,哪里还有起先的打情骂俏。
“映雪,刚才管家来都说了些什么?”姜芷柔放下筷子,擦了嘴角表示也吃饱了。
映雪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姜芷柔,听罢姜芷柔大概知道王爷为何生气,王妃那边惹了麻烦!
这么多年依她对朱良棣的了解,他最讨厌别人给他惹事生非,完了还要他亲自出面处理烂摊子,劳心劳神费力得很,他没那闲功夫管这些。
王妃病得很严重吗,他不至于连饭都没好好吃吧,为什么?姜芷柔想到这里却想不明白了,但她是不会跑去问他的。
王爷是她的夫,他不喜欢做的事她也不会逼他,好比在这件事上他不多说她就不问。
“王妃那边说要来吗?”姜芷柔私心是不愿邀请王圆圆的,但这么重要的时候有外人在面子要做足,王爷把当家主母的权力交给了自己,更应该注意这些细节,否则没的让人说她心眼小。
“回娘娘,王妃说她会准时参加的。”映雪边收拾桌子边回答
姜芷柔轻哼着:“她倒顽强,带病出席!”
若说对王圆圆没有恨意那就很虚伪了,姜芷柔坚信自己与王爷真心相爱,没有人可以破坏他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但自己这侧妃的地位摆在眼前,从另一方面看两人不能平等,她怎能甘心?
正德苑
王圆圆喝了姜汤,杜鹃告诉她喜鹊去找大夫了,她在心里已经感动哭啦。别人说生病的时候容易想念最爱的人,她在这里没有最爱的人,但是却遇到了最爱关心她的两个丫鬟。
其实没什么,她的身体素质挺好的,感冒不吃药一周就好了,前提是多喝热水排毒。
燕王府所处的地理环境比现代家里的环境恶劣些,所以她不小心才感冒的,喉咙发炎也是意外,昨天吃了好多容易上火的点心。她以前经常生病,都习惯了,根本不用看医生。
“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你看我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有鼻炎,感冒的时候更难受,这不?难受得眼泪出来了。
杜鹃是个率真的急性子,此刻见到王圆圆流泪她也哭了,她见不得小姐这种落魄狼狈的样子,而且生病是很难受的,她家小姐怎么那么可怜?
“小姐,你别难过了,我让喜鹊去找大夫了,他们很快就回来的”擦了擦脸上的泪:“你这样我看着心疼,咱们这儿过的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那黑心肝的王爷也是,我诅咒他、诅咒他……总之他就是心也黑了肝也黑了!”
“哈哈哈哈!”王圆圆没见过这么温柔的诅咒,“你可别咒他了吧!他要不好的话我们不是”这黑心肝的王爷不好,她还怎么当一枚名副其实的大米虫啊。
“你都这样了还要护着他?小姐当初莫不是看错人,认成了王爷啊?”杜鹃撇撇嘴表示不屑听那些维护她认为是大恶人的话。
“我哪儿有啊?呵呵,好杜鹃别生气了,我不说话总行了吧?”说完钻进被窝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颗脑袋在外面。
感觉自己又睡了好久,听到喜鹊领着几个人进来的声音。
“大夫,快帮我们王妃看看!”喜鹊拉着大夫就进入内室,杜鹃早已把纱帐放了下来。
“有劳喜鹊姑娘把银丝系在王妃手腕上。”曹大夫把银丝的一端给喜鹊拿去。
管家第一次见人这样诊脉的,不禁产生疑问:“大夫您确定这样行得通?老夫从没见过如此怪异的切脉方式。”
曹大夫对孙管家的疑问不予回答,与管家同样年纪的曹大夫在喜鹊系好后小心翼翼地拉扯两下手便悬在一个位置上静止不动。
孙管家见对方如此无礼,奈何这是王妃寝室不好发作,只能忍了。
不一会儿曹大夫便让喜鹊收了银丝,开口询问:“敢问王妃可有头晕乏力?”
“头不晕,有点无力的样子。”
曹大夫“是否有恶心想吐?”
“没有”
“是否感觉体热流涕?”
“鼻涕没有吧就是有点鼻塞,体温没感觉。”王圆圆认真的回答
“王妃确实感染了风寒,听声音还有些上火导致咽喉肿痛,小人一会儿开两副消炎祛寒的药,服用三天即可痊愈。”
“多谢曹大夫!”喜鹊跟着大夫出去开药方,管家冲纱帐里边的杜鹃招手。
“王妃真的生病了?”
杜鹃觉得管家莫名其妙,刚才大夫不是说了吗还问她,于是没好气地回答:“管家莫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大夫不是说了吗没什么大碍,死不了!”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管家压低声音愤怒地瞪杜鹃。
“杜鹃,不得对管家无礼!”王圆圆在床上假装呵斥,“请问孙管家可还有事?”
“没事没事,老奴在芳华院受王爷所托,见王妃无碍老奴就放心了,这就去回禀王爷。”孙管家走之前也不忘瞪杜鹃一眼。
待人走远后杜鹃呸的一声:“老东西,看着就讨厌!什么叫王妃真的生病了,难道还有假生病?”
王圆圆睡了这两觉,脑袋因为鼻炎和鼻塞还有点晕。
“他可能也是担心吧。”王圆圆爬起来穿鞋,就要冲出房门。
“小姐你不躺着要去哪儿?”杜鹃拦着她问
“我尿急!”憋了半天了,原本睡觉不想动,想动的时候一群人进来了。
“哦”杜鹃赶紧侧身让道,可别把小姐憋坏了。
孙管家考虑再三,最后决定跑去王爷那里告之王妃的情况。刚才王爷发那么大火若是为了王妃,那就更该跑一趟了。
“王爷,孙管家求见。”刘全在紧闭的书房门外禀报。
“叫他进来。”朱良棣自己动手研墨,正想着管家何时过来这人就到跟前问安了。
“王爷,王妃确实病的不轻,声音都变了像换了个人似的!”管家这么把事情交代一番没了下文。
“哦?”换了个人?朱良棣顿了顿又问:“你亲眼所见?”
“……”他斗胆进入内寝了还能不算亲眼所见的话,等等!他好像真的没有见到人,“王妃把纱帐放下来,除了她的两个贴身丫鬟,没人进前……”
“啪”朱良棣把研石掷到管家跟前,带墨的研石与地板激烈碰撞出墨星子,小部分飞溅到管家脸上,他不敢动,更不敢用手擦。
“王爷息怒!”刚才不敢动这会儿脑袋都快埋到地板下面去了。
“本王成天养你们这些吃白饭的废物!”顺了口气:“马强何在?”
马强听命推门进屋行待命礼:“王爷!”
“你亲自往正德苑去一趟……”朱良棣提起笔蘸了墨,抬眼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管家极不耐烦地说:“你还跪着干什么,滚下去干活!”
管家如获大赦,匆匆告退。
“等等,你潜进去探个究竟,莫要暴露行踪。”管家出了书房后他又改变主意了。
“属下明白!”
马强走出书房,观察四周无人便开始隐匿气息,发动轻工脚尖点地消失在屋檐上。
朱良棣起草准备呈给皇帝的奏折,因为刚才的事情打断了思路,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往外走,没心情!
才迈开两步赵夫人带着她的两个贴身丫鬟,手里端着东西迎面走来。
“妾身给王爷请安!”赵夫人今日穿着一条青底黄花裙,衬得她更好了,看到这身衣服的配色朱良棣心情稍微好了点。
“你怎么跑到书房来了?”语气里带着些不满脸上却挂着一丝微笑的。
“妾身知道王爷公事繁忙,特特让画意给王爷煮了壶茶端过来解乏的。王爷这是准备出去吗?”赵夫人笑着说
“既然你来了本王稍后再去也是可以的,煮的什么茶端过来尝尝。”朱良棣转身又坐了回去,收好没写完的折子。
眼尖的赵夫人快速地扫一眼折子上的几行字牢牢记在心上,笑嘻嘻地把茶端上来:“这是罗汉果白菊茶,有疏散风寒清肝明目之功效。只是这茶带点甘甜滋味不知王爷喜不喜欢,妾身倒觉得很不错。”
端起赵夫人倒好的茶看了一眼,茶水颜色比平时沏的更深,鼻子嗅到除了菊花的花香还夹杂着另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大概就是罗汉果的吧,朱良棣喝了一口。
“味道奇特,入喉润滑化作淡淡的甜,滋润喉咙,嘴里也有回甘,这茶可以!睿禾有心了,对茶就数你懂门道研究的最多啊,呵呵。”
“王爷谬赞,妾身只是出于喜好算不上研究。既然王爷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处理,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嗯!”朱良棣等人走后,其实他并没有什么事,快到宴会时间了,估计芳华院还在忙,就在书房待着吧。把刚才折好的折子打开,重新整理思路又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