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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游啊，上Steam的。”</P>
“可以呀，我正愁找不着游戏签。”</P>
木晨曦觉得他说的是客气话，顺着他的话头就问，“有那么恼火吗？”</P>
于冉立刻倒起了苦水，“你是不知道，现在什么牛鬼蛇神都在做独立游戏。那些有钱的组心气高，不乐意找发行，然后剩下的一些，拿着个破烂都算不上的demo就跑来要版金，唉，拿破烂来的都算好的了，有些人拿个策划书就来，我真是难绷。这是都在做发财梦吗？”</P>
于冉一番吐槽完了才问，“对了晨哥，你那朋友的demo你看过没有啊？不是兄弟我不相信你啊，实在是行业个体差距太大了。”</P>
“我懂的，”木晨曦说，“我看过demo了，挺好的，我那朋友是《临安打工人模拟器》的作者。”</P>
“喔，”电话那头的于冉有些惊喜地笑起来，“是那个游戏的作者啊，那游戏挺好的，我玩过，挺上头，哈哈。晨哥你把我名片推给他吧，是美女还是帅哥啊？”</P>
“美女一枚。”</P>
“那行那行，你让她加我，细谈。”</P>
“好，冉总再见。”</P>
“什么冉总啊，晨哥你一天天就喜欢给人戴高帽子，再见啊，感谢你支持我工作。”</P>
“不谢，应该的。”</P>
两人客套完，木晨曦挂了电话，然后对小满笑道，“杨半仙其实在业内还是打出知名度来了。”</P>
小满感叹一声，“这才哪儿跟哪儿啊。”</P>
她一边说着，一边划拉着手机，给于冉发去了添加好友请求。</P>
对方几乎秒通过，然后立刻就发来一个笑脸表情，【你好你好，我刚刚听木晨曦说起你来。】</P>
措辞显得很热情。</P>
小满尽量热情地给他介绍，然后把《临安破烂客栈模拟器》的demo网盘链接给了他。</P>
于冉立刻回复，【感谢支持，我们明天就安排团队评估，下周给您结果。】</P>
小满回，【好的。】</P>
简短的业务聊天就这么结束了。</P>
木晨曦说，“看起来挺顺利的。”</P>
“说啦，”小满莞尔，“拿到版金我就给你佣金。”</P>
“别了，”木晨曦说，“冉总是我朋友，你也是我朋友，我就不在中间撮合了，你们自己谈。”</P>
小满看着他，片刻之后才说，“行吧。”</P>
曦木这个人，总是这么随性，又重感情。</P>
恰是这个时候，另一个独立游戏群里有人艾特她，问她新作找到发行商没有。</P>
萤石在那个群里，不过曦木不在，曦木大神去年跟萤石干了一仗之后退群了。</P>
事情的起因是曦木大神给Nez社区贡献代码第一次通过。</P>
一般这种事情都要在群里‘炫耀’一下子的，大家照例会喊一声‘牛逼’或者‘厉害’或者单走一个六完事。</P>
唯独那天萤石跳出来嘲讽曦木造轮子，嘲讽monogame和xNA以及建立其上的Nez是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垃圾技术，是个四面漏风的破房子。</P>
曦木反驳了两句，说破房子也能做出《星露谷物语》，也能做出《怒之铁拳》。</P>
然后萤石就跟他杠起来了。</P>
最后曦木说，【是，你牛逼，你的游戏能卖几百万，我就是个只能造造轮子的小垃圾。江湖路远，告辞！】</P>
说完就退群了。</P>
萤石还在群里不依不饶，【夏虫不可语冰，我好心好意提醒他不要造轮子，随大流，他还杠上了。】</P>
小满记得清楚，那天群里格外沉默。她自己想的是，你真是好心好意提醒人家吗？</P>
隔壁‘难民营篝火堆’里也格外沉默，曦木不是那种在一个地方受了委屈，就要跑去另一个地方找认同感的人，他在网上时常沉默，并不像他在现实中这么有激情。</P>
总之，他不是键盘侠。</P>
小满看着手机，简单回了一下那位群友，【找了一家，正聊着呢。】</P>
群友A，【挺好的呀，怎么找的啊？】</P>
小满，【曦木介绍的。】</P>
群友A，【曦木啊，好久没他消息了，他现在在做什么呢？】</P>
小满，【好像是在弄新游戏吧。】</P>
群友A，【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