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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池与桑农没再追问，继续喝酒。</P>
“今晚无惜也该来一起吃酒的，只是她身体不适，故而没来，希望谢大人与合意姑娘不要介意。”周墨池还不忘记为宋无惜道歉。</P>
楚合意摆摆手：“甘遂能够治好她的眼睛，只要她心存希望，就会好起来的。不过在她好之前，要叫人时时刻刻陪着她，不要让她一个人陷入深渊里，她会被无形的力量拽入泥淖中去的，到时候她做什么事情都不能自已。”</P>
她见过这样的人，自伤而不自知，好像他们心底住着一个怪兽，让他们的意志不得自由。</P>
周墨池很是感激：“合意姑娘的话我记住了，我会安排人陪她，不叫她一个人待着。”</P>
又问：“甘遂大夫真的能治好她的眼睛吗？”</P>
“只要甘遂大夫说能，那就一定能。”楚合意道：“他之所以能够成为名扬天下的神医，在于他从不对没希望的病人出手，也就不会治疗失败。”</P>
大家都笑起来。</P>
谢凛与楚合意离开的时候，周墨池与桑农亲自相送。</P>
楚合意道：“外头起风了，你们快回去吧。你们也难得休沐，不若趁着时间还早，去陪伴无惜妹妹。”</P>
他们两人还要再送。</P>
楚合意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谢大人说，你们也要跟来？”</P>
她喝醉了，脚步虚浮，由瑞嬷嬷与百花在两边搀扶着。</P>
周墨池与桑农相视一眼，对他们拱手作揖，目送他们离开，没再跟上来。</P>
谢凛以为，那只是楚合意拒绝他们相送的理由而已，结果楚合意当真朝他靠近过来。</P>
百花拦在她和谢凛中间，她便不让百花搀扶着，挣脱百花的手，因为喝醉了，掌握不了距离，几乎一下子贴到谢凛身上去，谢凛连忙伸手握住她的胳膊，阻止她再往前。</P>
“嬷嬷，叫周围的人退开些，我要和谢大人说的是秘密，旁人不许听。”</P>
楚合意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只是酒意上头，让她暂时甩开了无关紧要的规矩与距离，故而说话比平时放肆许多。</P>
百花带着其他人退远了。</P>
瑞嬷嬷却是不敢退，死死守在楚合意身边。</P>
楚合意是个未婚姑娘，单独与外男相处，若她不在，被旁人说闲话，不知道得严重成什么样子。</P>
望山也在一旁站着。</P>
夜风起，屋檐下，谢凛为楚合意挡风，昏黄的灯光中，他看着楚合意的脸，等着她要说的话。</P>
楚合意觉得两人之间距离还是太远，往前走一步，却差点撞进他怀里。</P>
是谢凛握住她的胳膊，阻挡她更近一步。</P>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P>
两人身高相差悬殊，楚合意只好仰头看他，“谢大人，银子真是个好东西，你砸了二十万两银子，就让北周王室里的人，道出五皇子他们被暗杀的秘密。事情看起来很难，但有时候又这么容易。”</P>
说着话，她又不自觉地贴上去，谢凛不舍得再用力控住她，他身子微微往后仰去，但两人的衣摆还是触碰到一起，随风相互摩擦。</P>
楚合意问：“谢大人想不想更富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