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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赠光安慰道：“算了算了，比赛都过去了，不用再想了。中午吃什么？我请你。”
“他用渐近线推门，门上还有推力，他这种能力能不能去做永动机？”
永动机？输入能量大于输出能量，乍一看几乎所有的渐近者都符合这一条件。喻赠光记得他曾经看过一条新闻，新闻里说有些渐近者想超越极限。他们超越极限的方式千奇百怪，有些人连续半个月不睡觉，据说还是在不使用渐近线的情况下。有的人许多天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还有的人一连两个多月不吃饭，就连喝水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最近这些天，喻赠光逐渐相信了这类新闻的真实性：即便不展开渐近域、不使用渐近线，渐近者的身体也和以往大不相同了。他们不容易感到疲惫，虽说连续半个月不睡觉还是太匪夷所思，但连续几天不睡觉，丝毫没有问题。他们也会饥饿，但是，连续一个月不吃饭，应该是不致命的，连续一个月不喝水是否致命，有待商榷。
有的人很少进食，他们没有变得虚弱。有的人天天暴饮暴食，他们没有患上什么疾病，就连身材也基本维持不变。他们的身体，有着太多超乎常理的好处。讨厌吃饭的人、喜欢吃饭的人，都因为这些好处而过得更开心、更轻松、更自由。
从“不吃饭”“很少进食”的角度上看，这些渐近者从食物里获得的能量很少，但这真的是他们的全部输入能量吗？渐近者的能量是凭空产生的，还是从其他地方传递过来的，暂时没有定论。不过喻赠光并不急于此时就给出明确的定论，张辰启问起，他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吧。”
张辰启斩钉截铁道：“就算他不可以，肯定还有其他人能成为永动机。”
喻赠光对永动机不太感兴趣。即便如今这个时代，能源依旧匮乏，但再过几年，许多渐近者到三阶、四阶了，把那些能发光、发电、吹风、吹火、控制“力”、控制温度、控制物体……的人聚在一起，肯定能解决能源问题。
比起能源，喻赠光更在意人们的身体的变化。除了不吃饭、不睡觉这类很极端的行为，有些贴近生活的小事也能证明渐近者的身体超乎常理。
有的同学以前戴眼镜，最近这几个月不戴了。而且，他们的眼神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似乎是回到了不近视的时候。有的同学有鼻炎，每天要用很多抽纸，现在他的鼻炎肯定不太严重了，因为他用的抽纸减少了。
身体上的疾病，所剩无几。人类的未来，会更加美好吗？
也许吧。至少对一部分人来说，未来会更美好。曾经身患绝症的人，在这个时代，不治而愈，他们的过去和未来大不相同。那个因痊愈而渐近率降低、域半径增加的人，是否走向了更加美好的未来？
喻赠光理清思绪，再想眼前事，看眼前人：“中午吃什么？我请你。”
张辰启答道：“吃烧烤，要便宜一点的。”
“好。”
午餐过后，张辰启离开启川市市区，回到学校。
喻赠光回到宾馆后，给同学打了个视频电话。
“我这边的对手越来越厉害了，你那边怎么样？”
景引源把手机靠在杯子上，一边写试卷一边跟他说话：“我的速度很快，不用担心。你呢？常见的几种清除还够用吗？”
自从上了赛场之后，景引源频繁使用“延续之力”，也频繁使用“终结之力”。造灭之力有“清除”的用法，续结之力也有。
“张辰启输了，他不在我旁边，我会试一试其他种类的清除。你写的是什么作业？比赛期间老师还会布置作业吗？”
景引源愉快地叹了口气：“如果你和我同班，你就不会这么问啦。就算有作业，也不急着现在写。我买了本小学习题册，用来测思考速度的。”
景引源说这话时忍不住笑出声来，说着她还特地把习题册合上了。
喻赠光看到了封面上的三个蓝色的字，“五年级”。思考速度？是啊，她能改变的速度，并不仅限于具体事物。我能清除的东西，也并不仅限于物质。
“哦。回家的票要买吗？”
“等当代者主体赛结束了再做决定吧，我可能还要在市里多住一天。在接下来的比赛里，祝你好运。”
“嗯，也祝你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