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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我被派遣到国外,不能随时和你妈妈联系,后来回国后忙于工作疏于联系”她叹息,
“靳阿姨,您是小新?”顾念汝不确定的问,
宋芙昕噗嗤一声笑了:“你妈妈说过?她就喜欢喊我蜡笔小新,我以为那件事后,她不会在提及故人。”
她摇头:“妈妈的电脑有个文件夹,备注名是《无敌小新战神》”,她有次无意中看到问了妈妈,妈妈说那是她最珍贵的回忆,所以她从未打开过。
宋芙昕眼泪瞬间流出:“那是我和你妈妈还有你靳爸爸,年少时期最不可替代的回忆”。
“丫头,初次见面,我是你靳爸爸”满腔热血正义的靳首长眼眶都更红一分,看着小姑娘难得有些局促紧张。
“靳叔叔,您好!”
“行了,不是让你俩来缅怀过去的…”周政然臭着脸打断,
随即看向俩夫妻:“你们儿子和我们家月亮交往的事你们俩知道吗?”。
夫妻俩对视一眼,动作一致又同时犀利的扫视住自家儿子,两夫妻满脸奋勇颇有大义灭亲之势。
靳图南:“……”
宋芙昕眯着眼质问不孝子:“靳图南!上次你奶奶要给你介绍对象,你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
周政然顿时火冒三丈,了然的点了点头乐了:“哦?原来是脚踏三只船,靳首长,宋主任二位可真会教儿子,你们靳家真是厉害,让人大开眼界…”。
“……”靳图南无语凝噎,看着坑货爸妈,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靳越指着儿子立马撇清关系:“和我们无关,是他自己得锅”。
继而看向自家儿子:“你…解释解释,解释不清就军法处置”。
统领三军的靳首长,甩起锅来那叫一个生杀予夺。
靳图南被三位长辈虎视眈眈的盯着,颇有种今天他不给个交代,就让他交代在这的感觉。
果耐的舌尖抵着上颚认命:“相亲对象叫顾念汝,喜欢的人是月亮,女朋友叫乖乖…”。
几人:“……”
邱岑下意识鼓掌,瞬间三双眼睛射向他,他讪讪放下手:“靳叔,昕姨,好久不见啊!”,
宋主任笑眯眯看他:“是好久不见,等有空来家里,和昕姨好好聊聊天…”
“知道了靳姨…”邱岑瞬间泄了气,如斗败的公鸡。
顾念汝被他的回答惊到,木着一张瓷绝小脸点点蔓上红稠,当着长辈的面,这男人也太过外放了。
靳越拍着儿子肩膀笑的开怀:“哈哈,儿子,可以啊!不愧是我儿子”,完全当刚刚六亲不认的那一幕不存在,
宋主任亦满脸欢喜,暗搓搓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听她的,”靳图南一副恪守夫德模样。
顾念汝:“……”。
周政然火冒三丈,大吼:“靳晟、宋芙昕!”。
“你小声点,别吓着丫头”靳越不赞同斥他。
“就是…月亮还病着呢!”宋主任附和。
“……”周五爷一口气堵在心口,郁结于心。
顾念汝看着大人物斗法,有些头疼:“老爸…靳叔叔,靳阿姨,您们先坐”
周五爷老实坐下,靳晟不干了:“凭什么丫头叫你老爸?”。
周五爷大马金刀:“你说为什么?因为老子比较帅”。
靳越:“……”。
“哼,丫头早晚会喊我爸爸…”
周五爷狂拽炸:“你儿子想娶月亮,做梦”。
靳越不予理会:“月亮本来就是我们家的,这是当年妩妩定下的”。
他们约好要是两家生了女儿就结缔良缘。
周政然眼眸暗淡,心紧揪成团,锥心之痛毁天灭地,转眼她离开已达八年之久,他一定会护好他们的女儿。
“月亮还小,等过个十年八年的吧!”,
靳越咬牙切齿,有种想和这老小子过两招的冲动,
顾念汝看着一触即发的两人,适时打断:“老爸,靳叔叔,您们先坐…我有事与你们商量”
“丫头、你说”靳越化身捧哏,白生生的闺女怎么看怎么欢喜。
她看着几人开口:“靳叔叔,靳阿姨,靳爷爷的情况想必你们都了解了,这台手术我想和老爸一起主刀…”。
两人对视一眼:“丫头,你是学医的?”
“我是医学生物工程专业的,我并没有受过专业的医学教育”她如实回答,
邱岑:“……”
您可真谦虚。
“妈,月亮她曾当过无国界医生”靳图南紧握住她的手,无声安慰。
宋芙昕震惊:“难道是无国界医生L?”
他挑眉:“您知道?”,
之前他找了那么久都毫无头绪,他妈居然一语道破?
宋主任白了他一眼:“我当年驻Y国的时候,可没少听人赞扬L是医学圣手,尤其是在LF国重灾区待了两年,挽救无数生命,我们月亮真是为国争光啊!”,
继而她看着脆生生的小姑娘,目光温柔怜爱:“丫头,阿姨相信你”,
一旁的靳首长妇唱夫随:“丫头,靳爸也支持你”,
顾念汝有些感动,故而,看向依旧脸色不好的人:
“现在的我没办法独立主刀整场手术,老爸,我需要您帮我…”。
“老爷子哪里出问题?”周五爷眼含暗茫。
“靳爷爷心脏肿瘤,靠近心脏动脉”邱岑答,
周五爷点头表示了解,他看着靳家三人:“尽快确定手术时间吧!”,
“好,我来安排…”靳图南颔首,
“今天月亮出院,晚上我们给您接风洗尘”
宋主任立马和儿子统一阵线:“是啊!周政然,这么多年不见总该聚聚,正好庆祝丫头出院”。
周五爷恩赐般应允:“行,我带月亮先回苏宅”。
靳越诧异:“苏宅?”,
周五爷白他一眼轻嗤:“怎么,你们不是妩妩最好的朋友,不知道他是苏家大小姐?”,
要不是眼前这两人,妩妩也不会认识那人,亦不会早早香消玉殒。
靳越唰的站起身大惊:“什么?妩妩是苏老先生的女儿?”,
宋芙昕喃喃:“妩妩,苏妩…我早该想到的,妩妩如此才情,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怎么可能会是平常家的儿女,傅老师和苏老先生的女儿,那就说得通了…”,她心里说不清的感觉,既然如此妩妩因为门第之见所受的委屈,算什么。
“那她为什么不说?”靳越不解,当年的顾老爷子对苏妩的不喜他是知道的,他们作为晚辈不愤却无能为力。
周五爷嘲弄一笑:“苏家人不屑如此”。
靳越苦笑,是了,苏家人世代清廉皆一身傲骨,百折不挠,又怎么在意其虚设表面。
“靳大哥,嫂子,既然我回来了,有些事就不会在轻易算了…”周政然痛苦的闭了闭眼,满脸生杀予夺。
当年他有所顾忌,羽翼未满,如今他无所畏惧。
听他突然喊人,夫妻俩皆是一惊,自从苏妩离世,他是怪他们的,毕竟妩妩和那人的相遇是他们一手促成的,看着身在尚京丢弃温润的男人,感慨明家当年的五爷回来了…
八年前他有所顾忌,八年后所向披靡。
顾念汝知道他们所说之事中心为何,她亦如此,有些债,是时候讨还了。
靳图南临去办出院手续之际,和周五爷对了个视线,他前脚刚走,周五爷后脚借着抽烟的由头出门,靳晟看破紧随其后。
三个男人集聚在消防通道,无人点烟,靳图南看着两位长辈哀痛开口:“傅老师前两天住院了,她…时日不多了…”。
万物静止,心跳凝结,静寂到粉尘扑扇的“噗嗙”声都清晰可闻,周政然脑子蓊蓊郁郁作响,生夺戾气不在收掩肆意横行,
他身躯颤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靳越强压着心中震撼,抖着唇,声音不自觉放大分贝沉声:“傅老师又住院了?”。
“你知道?”周政然眼眶通红逼视他,
“老爷子之前提了一嘴,具体什么情况没说”靳越满是颓然。
“心脏衰竭,最多还剩半年…”靳图南全盘托出。
周政然脸白的吓人,整个人失了魂,仿佛回到八年前,他心爱的人因为心脏衰竭离开,现在在他无家可归收留他,护他养他的长辈因为同样的病痛,亦要离他们而去。
他声音低靡涩哑的近乎不可闻:“什么时候的事?”,
“月亮刚回国那会查出来的”
“她不知道?”
“嗯,外婆不让说”
“嗯,不能让她知道”
那丫头会撑不下去的,尽管后果他不敢预想,但起码现在必须得瞒着,八年前的生死别离像是老旧电影循环往复的播放,他无惧,当年的痛髓心殇丝毫未减,现在又要在添新伤罢了,
反正,心已死,身无惧。
可闺女不同,那丫头本来拥有的就不多,不能再少了啊!
靳图南却突然对着两人深鞠躬,语气是思定的慎铸:“爸,叔叔,我想和月亮结婚”。
两人一时无言,但表情多有不同,一个独自窃喜,一个怒火中烧。
“好,好,好”靳首长暗搓搓大呼三声好,满意程度可见一斑。
“靳家小子,你这是趁火打劫?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没一个好东西,哼!”周政然怒中成殇,恨不得一挑二,就地正法了这父子俩。
“这也是外婆的意思”靳图南不可置否。
“嗯?”这下连靳越都震惊了,他儿子这是连娘家人都搞定了?
周政然咬牙搓火:“你等下送月亮回去”,
随即指着某首长语气不善:“你跟我去致和…”,
他这个不孝子得去请罪,而靳晟要去请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