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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满脸不服,提高音量反驳:“大道理我都懂,可那些被他们骗得家破人亡的人,他们的痛苦就不管了?这些人犯下的罪行,难道不该付出代价?”
“因果循环,他们自会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神父目光平静,话语却不容置疑,“可你若以恶制恶,只会陷入痛苦和罪恶的无尽循环。放下仇恨,用爱与宽容化解,才是真正的救赎。”
“爱与宽容?”黎歌冷笑一声,满脸不屑,“那些人眼里只有利益,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我试过讲道理,换来的只有更多伤害。”
神父轻轻叹气,眼中满是悲悯:“孩子,我理解你遭受的苦难。正因如此,你更该珍惜内心的善良。复仇只会让你失去更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黎歌沉默不语,内心激烈挣扎。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你们这些洋和尚就会讲歪道理,跟哲学家写散文似的,可我不信这一套。我也不跟你争论,反正我一定要回去,想尽办法除掉园区那些高层。”
神父无奈叹息:“孩子,你迷失了。”
黎歌有些不耐烦:“行了,大师,多谢你请我喝这像蒙汗药一样难喝的圣水,我赶时间上路。你要是不告诉我方向,我就自己去找。”
说完转身就走,却发现背后的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墙。
黎歌见状笑了:“大师,你还会变魔术?这玩的什么把戏?”
“阿弥陀佛。”神父低诵佛号,缓缓屈身,双腿盘坐于蒲团之上,神色平静如水,目光中透着洞悉世事的了然,徐徐开口:“施主,这世间本无墙。之所以眼前会有阻碍,皆是因为人常常被自身的认知与偏见所蒙蔽。这知见,犹如一层无形的迷雾,遮蔽了本心,久而久之,便在心中筑起了一道道高墙,困住了自己,也隔绝了与外界的通达。”
面对眼前这堵看似普通却诡异至极的墙,黎歌不信邪地冷哼一声,右拳高高扬起,猛地砸向那堵挡住他去路的墙。然而,就在拳头触碰到墙面的瞬间,他只觉自己的力量如泥牛入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吞噬,好似打进了无尽的虚空之中,连一丝一毫的反弹都没有感受到。
黎歌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甘,他不信这墙真的如此邪门。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的力量,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再次挥出一记全力的重拳。
这一拳,他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势要将这堵可恶的墙砸出个窟窿来。可结果依旧如前,拳头打在墙上,就像陷入了一片虚无,墙面纹丝未动,甚至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扬起。
不死心的黎歌,迅速转身,朝着教堂其他方向原本就存在的墙壁发起攻击。他一拳接着一拳,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可无论他如何努力,得到的回应始终是相同的——力量被无情地吞噬,墙面毫无反应。
此时的黎歌,心中已然有了判断。他冷笑一声,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到神父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锐利:“大师,别再装模作样了,你其实是园区派来的打手吧?”
神父仿若未闻,低垂着眼帘,面容平静,双唇轻启,只是一味低声诵佛,那声音轻柔而又缥缈,在这略显阴森的教堂内回荡。
黎歌心中愈发疑惑,他微微俯下身,将耳朵凑近神父,想要听清他到底在念些什么。仔细聆听之下,他隐约听见神父口中念念有词:“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有求必应观世音菩萨,求保佑我主基督早日脱离苦海……”
听到这番话语,黎歌又好气又好笑,他直起身子,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神父,你要是再不放我离开,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到时候,不管是耶稣还是观音菩萨,都救不了你!”
神父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黎歌对视,双手依旧虔诚地合十,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决然:“施主,你既如此执着,那便听我一言。昔日释迦牟尼佛舍身饲虎、割肉喂鹰,心怀大慈悲,以己身之苦换众生安宁。今日,你若执意要离开,想对我动手,便如那猛虎饿鹰,而我愿如佛祖般,不做抵抗。你若觉得动手能让你如愿,那便来吧。”神父说着,缓缓闭上双眼,神色坦然,似是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神父的话音刚落,原本昏暗的教堂内,陡然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只见一道刺目的金光毫无征兆地从穹顶倾泻而下,如同一束开天辟地的圣光,刹那间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紧接着,金光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
原本摆放着十字架的祭坛,在金光的笼罩下,缓缓升起一座庄严的佛像。佛像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慈悲的双眸俯瞰着世间万物,仿佛在诉说着超脱轮回的禅意。四周的墙壁上,原本描绘着圣经故事的壁画,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色彩斑斓的佛教壁画。画中,佛祖讲经说法,菩萨普度众生,护法金刚怒目而视,生动逼真,栩栩如生。
地面上,原本冰冷坚硬的石板,此刻竟化作了温润的青砖,缝隙间还隐隐长出了嫩绿的青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取代了教堂里原本的蜡烛气息,让人闻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宁静祥和之感。
再看那神父,他身上的黑色神袍,在金光的包裹下,如冰雪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鲜艳的红色袈裟。神父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光洁锃亮,头皮在金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光,俨然已变成了一位得道高僧。
黎歌心中一惊,却又迅速冷静下来,目光在这陡然变化的环境中来回扫视,试图探寻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他的眼神逐渐锐利,紧紧盯着眼前这位已然变成高僧模样的神父,缓缓开口:“不管你耍什么花样,都别想拦住我。”
高僧仿若未闻,依旧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那经文的声音在这满是佛光的教堂内悠悠回荡,仿佛在编织着一个超脱尘世的迷梦。
黎歌微微俯下身,将脸凑近高僧,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对方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我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然而高僧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黎歌的警告置若罔闻。
黎歌冷哼一声,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微微弯曲,蓄势待发。刹那间,他猛地弹出手指,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如同一记洪钟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轰然奏响。高僧的脑袋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先是猛地凹陷进去,那模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按压。紧接着,脑袋迅速复原,可不过眨眼间,便开始红肿起来,须臾之间,一个大包高高隆起,在那光洁的头皮上显得格外醒目。
黎歌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浓重。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再次抬起手,又是一记弹指。“砰”,又是一声爆响,如同炸雷在耳边炸开。高僧的脑袋上,又迅速鼓起一个大包,与之前的那个并排而立,看起来十分滑稽。
如此重复了数次,高僧的脑袋上很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包,活像一个怪异的刺猬。然而,高僧依旧稳坐不动,只是那紧闭的双眼缓缓渗出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身前的青砖之上。
黎歌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轻声问道:“大师,为何流泪?”
高僧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痛苦与悲悯,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因为痛。”
黎歌闻言,不禁轻笑出声:“既然痛,何不放下?你放我走,不就不痛了吗?”
高僧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黎歌,语气中透着不容动摇的执着:“主爱世人,贫僧今日必要感化你这迷途的羔羊。哪怕承受再多痛苦,也绝不动摇。”
黎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微微摇头,轻声叹息道:“大师,你这是着相了呀。”
高僧听闻此言,亦是长叹一声,目光中流露出悲悯与坚定,缓缓开口:“施主有所不知,昔日,我主耶稣基督,怀着对世人无尽的爱与慈悲,甘愿背负起世间所有的罪孽。他被犹大背叛,遭受罗马士兵的审判,最终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那是怎样的痛苦与折磨?!他头戴荆棘冠冕,双手和双脚被沉重的铁钉穿透,鲜血一滴滴洒落在尘土之中,可即便如此,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依然为那些迫害他的人祈祷,祈求天父原谅他们的无知与罪恶。他用自己的生命,为世人开辟了一条救赎之路,让人们有了重新回归善与爱的可能。”
高僧微微顿了顿,眼中泛起泪光,接着说道:“贫僧今日,不过是被弹了几个包,与我主基督所承受的苦难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若这些痛苦能让施主你迷途知返,放下仇恨与执念,走上正途,又何足道哉?”
黎歌闻言,不再回应,而是掏出一个手机,紧盯着手机屏幕,神色冷峻,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沉默而凝固。
高僧见状,也不再言语,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合十,低声吟诵起经文,那悠悠的诵经声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中回荡,却无法打破两人之间紧绷的沉默。
几分钟转瞬即逝,黎歌长舒一口气,抬眼看向高僧:“大师,你若真有慈悲之心,为何不及早关闭那罪恶的园区?如今,你的家人犯下滔天罪行,注定要被我杀你全家。此谓百因必有果,你家的报应就是我。这可不是你演场苦肉计,受点皮肉之苦就能一笔勾销的。”
高僧闻言,脸上满是悲戚,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与委屈:“施主何出此言?莫非还在怀疑贫僧是园区的帮凶?”
黎歌冷笑不已:“之前只是怀疑,刚刚翻了下你的手机,现在我可有十足的证据了。”
说罢,他将手机屏幕转向高僧。
高僧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这个手机无比眼熟,再凑近一瞧,竟发现这正是自己本体的手机。
此刻,黎歌展示出的微信聊天记录和相册里的照片,有他的全家福,有与各界明星的合照,还有和家人们的聊天内容,每一张、每一条,都将他的身份暴露无遗。
刹那间,高僧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黎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要是我是个愚蠢的反派,此刻或许会兴致勃勃地向你解释,我是如何通过伤害你这个分身,从你本体那里获取这些东西的。但很可惜,我没这个闲工夫。”
话音未落,黎歌猛地屈指弹出,这一次,他毫无保留,周身的力量汇聚于指尖。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仿佛一颗炮弹在高僧头顶炸开,高僧的脑袋瞬间化作一片血雾,红白之物四溅。
与此同时,原本看似庄严肃穆的教堂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凄惨的哀嚎,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嘶吼。紧接着,无数道虚幻的人影如泡沫般纷纷分解、消散,在空气中留下一片诡异的光影。
待一切尘埃落定,黎歌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哪有什么宏伟的寺庙、神圣的教堂,自己不过是身处一片狭小的林间空地。
再定睛一看,不远处依稀可见园区的围墙和铁丝网,原来,这片空地竟就在园区的边缘。
黎歌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手机屏幕上的全家福照片上。照片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居于正中,身旁站着两男一女。
其中年纪稍长的男子,正是这部手机的主人,也就是此前那位神父高僧不知躲在哪里的本体。
而另一位年轻些的男子,黎歌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之前在施工现场对自己发动偷袭,结果反而惨被自己断臂,狼狈逃窜的西装男。
黎歌的视线在照片上缓缓游移,暗自思忖:“剩下的两人,从常理推断,这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大概率是这三人的父亲。至于年纪最小的女子,按说应是他们的妹妹。”
“不过也不一定。据我所知,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生活糜烂得很。有些都到了耄耋之年,还荒唐地迎娶二八女子,保不齐这小姑娘,其实是这两位的后妈。”黎歌恶毒的揣测。
这时旁边传来微弱的风声,黎歌似乎有所感应,猛地侧头望向一旁。
只见黑暗中,一双眼睛正闪烁着诡异的光,在夜色里格外渗人。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乌鸦,正静静停在枝头,羽毛在微风中微微颤动。
黎歌笑了笑:“原来只是只鸟啊,自己吓自己。”
说着漫不经心向着那乌鸦随意走出两步,突然发力暴起,瞬间冲过去,一伸手,“唰”的一声,周围的空气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
那只乌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扑腾着翅膀,却挣脱不得,被凌空吸了过来,落入他的掌心。
“大师啊,你的分身还真不少,”黎歌把玩着手中的乌鸦,语气中满是嘲讽,“没想到连动物都能被你操控,当成分身,还真是神通广大。”
那乌鸦被抓住后,惊恐地“嘎嘎”乱叫,扑腾着翅膀,极力挣扎,模样像极了一只普通的受惊鸟儿,对黎歌的话毫无回应。
“还装?”黎歌的眼神瞬间一冷,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你怕是忘了,我只要触碰你的分身,就能获取你本体的东西。”说着,他另一只手凭空一翻,一块布料陡然出现,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让我瞧瞧这是什么,”黎歌故意将布料凑近乌鸦,戏谑地晃了晃,“这质地,这图案……哟,原来是你的胖次,没想到你品味还挺独特。”说罢,他满脸嫌弃地将布料远远抛开。
“别!”乌鸦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惊慌与无奈,“你……你的能力和身体素质都超乎常人,我们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如和解吧,只要你加入园区,我保证,除了我,园区里你就是二把手,要什么有什么。”
黎歌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原来你就是园区的老大,我刚才翻看手机,还以为那个老头才是幕后主使。对了,那老头到底什么来头?”
乌鸦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那是我父亲,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虽名义上园区归他管,但是,你懂的,他只是个普通人。”
“那个会发射无形刀片的装逼犯是谁?”
“那是我兄弟。”
“亲兄弟?”
“亲的。”
“真是滑稽,像你们这种满手血腥、道德沦丧的人渣家族,居然能觉醒两个超能力者,这世界还真是苍天无眼!”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普通人圈养羊群,剃毛挤奶,剥皮吃肉,会愧疚么?他们甚至会因为羊找机会顶撞他们觉得羊忘恩负义。那我圈养他们赚钱,何错之有?而你,你明明实力强大,却不愿意站在自己同类这边,有问题的是你。”
黎歌摇摇头:“跟你们这些玩意儿没话说,你们唯一该去的就是地狱。”
话音未落,他另一只手在空中疯狂舞动,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了残影。刹那间,衣服、裤子、鞋子、袜子、钱包、车钥匙、墨镜……各种五花八门的物品交替在他手中闪现。
乌鸦先是一怔,随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砰”的一下,在黎歌的手里炸成了一堆碎肉,血液和羽毛四处飞溅。
黎歌撇撇嘴:“算你小子反应快,不过也差不多把你给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