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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黎歌在密林中兜兜转转,急得满头大汗:“真见鬼了,我记得就是这条路啊,怎么往回走了这么久,不仅没回到出发的地方,连之前洗澡的那条河也不见踪影?”
他眉头紧锁,脚步急促,在错综复杂的树林间来回穿梭,可眼前的景象却始终陌生,每一处转弯、每一片枝叶,都不似记忆中的模样。
又艰难地转了许久,别说园区的影子,就连那条熟悉的河流都仿佛人间蒸发。就在他满心焦虑之时,一阵隐约的机器运转声传来,“突突突”的声响打破了山林的寂静。黎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随着脚步的迈进,眼前的树林逐渐变得稀疏,视野也愈发开阔。
终于,他踏出了树林,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条尚未完全竣工的道路上。这条路已经初具规模,路面平整,只是路边还堆放着一些建筑材料,几个工人正在不远处忙碌,进行最后的修复工作。看到一个全身衣衫褴褛的黑人巨汉从密林中钻出来,工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脸上写满了惊讶与警惕。
其中一个头戴安全帽、腰间别着卷尺的工头模样的人,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操着一口带着浓郁东南亚口音的英语问道:“阿油殴k?”
黎歌感动又庆幸:“太好了,本来还担心语言不通,你们会给我说猴语,所以全世界都会说英国话真是一项好设定。”
当下也抄着一口中文口音的英语,磕磕碰碰回复:“老乡,我是附近林子里面那片园区里面的人,结果吃完了饭出来散个步就迷路了,我该怎么走回去呀?”
那工头疑惑:“园区?哦,你说的是那个电诈集团吧?”
黎歌一惊:“这个园区的臭名已经远到随便路边一群工人都知道了么?还能继续存在,真是奇迹呀,不过我确实就是说的那里,我该怎么回去?”
工头鄙夷的看着他,不过这黑人看起来过于高大健壮,简直像一只退了毛的大猩猩,再加上园区恶名在外,谁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工头也不敢得罪,最后犹豫片刻,还是无奈开口说:“你方向错了,你往我们这个方向走就是越走越远,你在林子里面走也不方便认路。正确的做法是顺着我们这条正在修的路一直走,走到尽头是一条修好的路,然后你左转再走个十几分钟就能看到一条河。顺着往下游走,那园区就在离河不远的地方。”
黎歌向工头诚恳道谢,刚要转身离开,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如芒在背,让他瞬间触发了内个感应,全身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
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个无形无质却又带着致命威胁的东西,从自己刚才所站的位置飞速划过。紧接着,一个原本在不远处停下手中活计、凑过来看热闹的工人,竟毫无征兆地被拦腰切成了两片,鲜血四溅,场面惨不忍睹。
工头目睹这惊悚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哇”的一声尖叫起来,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黎歌一边迅速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大声向工头喊道:“快趴下,往远处爬,别出声!”与此同时,他全身肌肉紧绷,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与力量,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旁边的一棵大树冲去。
在奔逃的过程中,他的身形如鬼魅般灵动,一次次与那无形无色的利刃惊险擦肩而过。每一次险象环生,都伴随着周围的树木被拦腰斩断、岩石被劈成两半、建筑材料被切割得七零八落,甚至连远处的一辆挖掘机也未能逃过一劫,其前端的挖掘手臂被硬生生削落,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这场面虽描述起来显得漫长,可实际发生仅仅在短短两秒之内。刹那间,八道无形之刃如鬼魅般朝黎歌迅猛袭来,他凭借着惊人的反应速度和敏捷身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惊险闪过。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未能全身而退,还是被两道利刃擦身而过。在察觉到避无可避之时,黎歌瞬间绷紧全身肌肉,如同一尊钢铁铸就的战神,以坚韧的体魄硬生生扛下这致命一击。最终,他的胸口和胳膊上多了两道浅浅的划痕,殷红的血液缓缓渗出,不过很快便被他紧绷的皮肤牢牢锁住,不再外流。
就在对方发出第十次攻击的瞬间,黎歌已然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到了那棵大树面前。他的双眼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口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全身的怪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拳头裹挟着万钧之力,重重地砸向面前的大树。
“轰!”一声巨响,仿佛平地炸响的惊雷,在空旷的场地回荡。与此同时,一道诧异的轻呼声从树前传来:“咦?”紧接着,一道人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以极快的速度避开了黎歌这势大力沉的一拳。而那棵被攻击的大树,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瞬间爆裂开来,无数木屑如雪花般四处飞溅,场面震撼至极。
黎歌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利刃般精准锁定住那个被自己一拳逼出的神秘人。眼前这人,在这酷热得仿佛能将空气点燃的环境下,竟还穿着一身熨烫得笔直的西装,脚上的皮鞋亮得晃眼,不染一丝尘埃。
正常情况下,这般装扮在满是工人、一片杂乱的施工现场,简直格格不入,理应瞬间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然而,诡异的是,就在刚才,他却像个隐形人,毫无存在感,若不是黎歌靠着对攻击来源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精准定位后挥出致命一拳,迫使他躲避而暴露身形,众人都难以察觉他的存在。
那人瞧了瞧黎歌身上那两道浅浅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语气满是轻蔑:“也不过如此嘛,就这点本事,还敢到这儿来撒野?”
黎歌神色冷峻,不慌不忙,缓缓摊开原本紧握的拳头。
只见他掌心之中,是一堆严重扭曲、已然破碎的零件,模样却有些眼熟。
西装男一看到这堆零件,瞳孔骤缩,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下意识地在身上摸索一番,紧接着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啊,我的限量私人订制版带公主纯狱风签名款纯金菊花!这可是我割了好几十个腰子,又托关系求熟人找渠道才换来的呀!”
黎歌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寒声道:“你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等会儿,说不定你身上的腰子,也得被我掏出来。”说罢,他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西装男冷冷地注视着黎歌,周身气势竟如潮水般迅速衰弱,刹那间,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黎歌见状,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愈发警惕。他全然摸不透对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深知哪怕面对看似不堪一击的对手,也绝不能掉以轻心,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想到这儿,他猛地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震颤,脚下发力,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般朝着西装男猛扑过去,裹挟着千钧之力的一拳直捣对方胸口。
这一拳迅猛无比,势不可挡。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西装男竟如脆弱的玻璃般,在这一拳之下瞬间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碎片向四周飞溅。黎歌心中一惊,满脸尽是惊疑之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熟悉的危险感应再次触发。他想都没想,凭借本能向前猛然一扑,可即便如此,还是晚了一步,背后传来一阵剧痛,一道长长的口子被划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黎歌迅速回头,只见西装男正站在身后,脸上同样带着疑惑的神情:“你除了身体壮得离谱,似乎还有特殊的感应能力?我这完全无声无息的偷袭,居然也能被你躲开。”
黎歌并未回应,只是眼神愈发冰冷,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再次怒吼着,朝着西装男猛扑过去,挥拳便打。这一次,西装男没有再施展那诡异莫测、让人防不胜防的分裂技能,估计是技能冷却还未结束。两人就这样简单地缠斗在一起,拳脚相交,带起呼呼风声。
西装男的速度与变身后的黎歌不相上下,只在力量上却稍逊一筹。但让黎歌头疼不已的,是对方那神出鬼没的特殊能力,时不时地,从西装男身上不知什么位置就会飞出无形无质的利刃。这些利刃不仅肉眼根本无法察觉,甚至连空气中都没有一丝波动,若不是黎歌有着特殊的感应能力,恐怕早已命丧当场。为了时刻感知这致命的特殊攻击,黎歌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如此一来,他的攻防节奏被严重打乱,战斗变得愈发艰难。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交手数十回合。周围的一切在他们强大力量的冲击下被切得七零八落,树木被拦腰斩断,巨石被劈成两半,就连坚实的地面也布满了密密麻麻、深不见底的切口,宛如一张狰狞的蜘蛛网。
两位强者就这样,从平坦的路上打到茂密的林间,又从幽深的林间杀回宽阔的路上。所到之处,一片狼藉,飞沙走石,仿佛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大道都磨灭了。
工头躲在远处的灌木丛后,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双眼死死盯着那片烟尘弥漫的战场。听着远处不时传来的剧烈轰鸣声,以及金属碰撞、物体炸裂的声响,他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嘈杂的噪音让老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你在工地上给我打啥电话呀?好吵。”
工头咽了口唾沫,声音也跟着发颤:“这……这不是我们施工的噪音,不过老板,可能工期又要延后了。”
一听到这话,老板瞬间暴跳如雷,怒吼道:“让你修个路,不是刮风就是下雨,修了几个月还没好,这是修公路,你以为是修星舰啊?”
工头连忙解释,急得额头满是汗珠:“老板,真的不是我找借口,这次确实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让你又要延期?”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过有两位强者战至公路边荒,把大道给磨灭了。”
而这边,两人的战斗已至白热化,四周在强大力量的肆虐下支离破碎。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西装男趁着攻击间隙,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试图故技重施,以无形利刃偷袭黎歌。
然而,黎歌早有防备,对危险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让他在利刃袭来的瞬间,侧身疾闪。与此同时,他眼中寒光一闪,一条妙计涌上心头。
他佯装躲避不及,露出破绽,如同诱敌的陷阱。西装男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周身气息疯狂涌动,全身力量如百川归海般汇聚于右手,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就在他力量即将喷薄而出的刹那,黎歌动了。他如黑色的闪电,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欺身而上,左脚重重踏地,一声沉闷巨响,地面仿若被巨锤猛击,裂痕如蛛网般向四面八方疯狂蔓延。借着这股强大的反作用力,他的右拳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呼啸着直捣西装男胸口,拳风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西装男大惊失色,匆忙收回右手抵挡这致命一击。可他万万没想到,黎歌这一拳竟是虚招。就在拳头即将触碰到西装男的瞬间,黎歌手腕陡然一转,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目标瞬间变为西装男的右手。
“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仿佛来自地狱的丧钟,又像是巨石被生生击碎。西装男的右臂在这股恐怖力量的冲击下,瞬间扭曲变形,紧接着,皮肉撕裂,骨骼断裂,整只右臂竟被生生扯离躯体,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
两人一触即分,西装男如断了线的风筝,暴退几十米,每一步落地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黎歌也不急于追击,刚才那一波全力爆发,让他的体力有所损耗,需要短暂喘息恢复。他站定身形,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西装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沉声道:“你今天死定了。”
西装男低头看向空荡荡的右臂,脸上闪过一丝肉疼,咬牙切齿道:“这件西装可是专程去意大利定制的顶级手工艺术品,就这么被你给毁了!”
说着,他身形一闪,俯身冲向地面。原来,他刚才后退并非毫无章法,而是精准地退到了之前被无辜杀害的工人遗体旁。他毫不犹豫地伸手,直接扯下遗体的一只右臂,动作娴熟地接在了自己的断臂处。随后,他活动了一下新接上的手臂,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仿佛这手臂本就是他自己的,灵敏度与原先几乎毫无差别。
黎歌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色,不禁脱口而出:“牛啊,你竟还有这等诡异手段?”
话音刚落,黎歌突然感应到脚下传来致命危险,本能驱使他瞬间疾退。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西装男那掉落在地的断臂,如被注入了疯狂生长的魔药,迅速膨胀。眨眼间,便从一只普通的断臂,疯长到比一个成年人还要高大,紧接着,断臂上生出无数粗壮的肉须,如疯狂舞动的蛇群,肆意扭动。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断臂瞬间爆炸,化作无数碎肉飞溅四射。
黎歌在爆炸前的瞬间,已退至几十米开外,侥幸逃过一劫。待烟尘稍散,他定睛看向西装男的方向,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那诡异的家伙竟趁着爆炸的混乱,逃之夭夭了。
黎歌瞬间愣在原地,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却只看到一片狼藉。山林间被战斗余波肆虐得面目全非,飞沙走石仍未停歇,根本难以分辨西装男逃窜的方向。
他满心不甘,这人明显是园区的高级打手,这次侥幸赢了他半招,却没能弄死他,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但想追也没法追,这人明显很擅长隐蔽遁形,根本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跑的,最终还是只有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放弃了追击的念头。
他缓缓转身,眼前宛如人间炼狱,惨不忍睹。那个无辜被卷入纷争的工人,遗体残块散落一地,殷红的鲜血在地面肆意蔓延,与周围的尘土混合,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再看那条原本正在修建的大道,此刻已被战斗的力量彻底磨灭,只剩下坑洼不平、满是裂痕的地面。
黎歌目光四处游移,工人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那个工头先前藏身的灌木丛,此刻也已空无一人,工头早已不见踪影。
“这一仗打得太狠了,把人家快修好的大道都给磨灭了。趁着工人们都跑掉了,这里没人看见,我得赶紧走。要是等工头回来,看到这被磨灭的大道,找我索赔,那可就麻烦大了,我哪赔得起啊!”想到这儿,他不再犹豫,转身朝着之前工头给他指点的园区方向,大步狂奔而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沿路很快便看到了修好的公路,黎歌顺着走了一段,又瞧见了那条河。他心中一喜,暗自思忖:“工头真是个好人,果真是没骗我。”可转瞬之间,愧疚之感又涌上心头,“这么好的工头,我却不小心把人家修得差不多的大道给磨灭了,往后要是有钱了,说什么也得想办法赔给他。”
顺着河流前行,时间一点点流逝,可园区的影子却始终未曾出现,一路上更是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四周寂静得可怕,仿佛置身于一片死寂的荒野。
黎歌满心疑惑,不禁喃喃自语:“不会吧?刚刚才夸工头是好人,难不成他在最后让我顺流而下的时候骗了我?”
但他很快又自我安慰,或许是工头对距离的描述不够精准,自己走的时间还不够长,再坚持走走说不定就能到了。这般想着,他便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沿着河流往下游走。
这一走,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黎歌的心中愈发焦躁,忍不住咒骂道:“妈的,这工头多半是骗我了。照这走的距离,我怕是都快要走出缅甸,走到海边了。”
就在他满心绝望之时,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建筑的轮廓。黎歌瞬间来了精神,以为终于回到了园区,脚步也加快了几分,几乎是小跑着向前赶去。
可等走近一看,他却猛地停下了脚步,脸上满是惊愕之色。眼前出现的,竟是一座教堂。教堂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庄重,在这昏暗的天色下,散发着一种神秘而静谧的气息。一位神父正静静地站在教堂门口,他身着黑色长袍,领口处的白色领巾格外醒目,脸上带着慈悲的神情,目光温和地看着黎歌,轻声说道:“孩子,你迷失了吗?”
黎歌又惊又怒:“这里怎么会有教堂?看来我是真的迷路了,完全走错方向了。”
他满心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神父:“是啊,我迷失了。”
神父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温和与悲悯,抬手示意黎歌走进教堂:“孩子,进来吧,先歇歇脚。人生之路,谁还没个迷失方向的时候呢。”
黎歌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抬脚迈进了教堂。教堂内烛光摇曳,墙壁上的壁画在光影的映照下,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神父走到一旁,拿起一个古朴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黎歌:“喝点水,缓缓神。愿意的话,和我讲讲你的事儿?”
黎歌接过水,刚喝进去,马上又吐了出来,五官都皱在一起,大声道:“卧槽,神父,你这水过期了吧?一股子蒙汗药味儿!”
神父神色一慌,很快镇定下来,尴尬解释:“嗯……这其实是圣水的味道。”
黎歌满脸疑惑,嘟囔着:“原来圣水和蒙汗药一个味儿?”他没再多纠结,着急问道:“神父,这儿到底是哪儿?附近是不是有个很大的园区?”
神父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无奈:“孩子,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非要回去不可吗?”
黎歌迅速把之前的经历简略说了一遍,斩钉截铁地说:“这样的魔窟,我既然有能力,肯定要捣毁,把里面的负责人和幕后黑手都除掉,这叫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神父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说道:“施主,这世间诸多事皆为虚妄,你可曾想过自己已然着相了?”
黎歌毫不犹豫地摇头,语气强硬:“我不这么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些人罪该万死,我哪儿着相了?”
神父微微皱眉,双手交叉在胸前,语重心长道:“孩子,善恶的界限并非你看到的这么简单。你一门心思惩治恶人,可当你动手杀人时,和他们又有什么两样?愤怒和仇恨迷住了你的双眼,让你一味想用暴力解决问题,这便是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