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宿世混沌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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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为浪漫词牌而生的千古词帝不仅才华横溢，而且精通诗词书画，丝竹音律。纤弱忧郁的他倒霉催的做了一首绝命词，却成了他的催命符。

人一旦浪漫了，拥有文人的忧郁气质就会变成糊涂的艺术家。在治理国家方面只想求片刻安宁，就显得有点懦弱和无能，心智稚嫩的李煜此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并不是丢了江山，而是在妻子大周后病重的时候和大周后的亲妹妹小周后偷偷幽会，姐夫和小姨子的苟且之事被姐姐发现后，气的大周后到死也没看过负心汉一眼。正是两人偷情的未婚同居行为加重刺激了大周后的病情，周蔷英年早逝，享年二十九岁。小周后周薇比姐姐大周后小十四岁，十五岁的小周后拥有国色之貌，瞬间吸引了色迷心窍的南唐后主李煜。

南唐灭亡以后，南唐国主李煜和他的皇后小周后被宋太宗赵光义所俘，太宗觊觎小周后美貌，还强暴了她。宋太宗多次强行与她云朝雨暮的时候，还让宫廷画师在场作画，留下了一幅名为《熙陵幸小周后图》的春宫图。

号称大宋绝命毒师、艳照门鼻祖的赵老二对小周后垂涎已久，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贼心不死的赵老二想长期霸占小周后，使其沦为自己享乐的工具，于是李煜的寿命开启了倒计时，成为了政治阶级残酷斗争中的牺牲品。被政治对手和情敌赵家老二宋太宗特赐牵机药酒鸩杀于囚屋，使其头脚衔接抽搐惨死陨命，享年四十二岁。

彼岸花，开彼岸。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见花不见叶，花叶不相见。从此，天下间就有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个长在彼岸，一个生在忘川。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凡事都有因果，有因必有果，这个因是“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这个果是“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偷情的代价就是割破灵魂，从风花雪月般的浪漫到熙陵幸小周后图的耻辱。

尊贵的皇后遭受到了难以启齿的耻辱。

使自己成为宫廷中的丑闻主角。

曼珠沙华幽灵花，罪恶接引赴黄泉。偷情不是罪过，如果非要记述《菩萨蛮》这篇偷情的罪证就是罪孽。《菩萨蛮》记录的是偷情，《熙陵幸小周后图》记录的是玷污。末代才情帝王的命运总是不可抗拒，令人惋惜。和他类似有历史文学艺术成就命运的还有一个人，被帝王事业耽误的大艺术家宋徽宗。这两位末代帝王都有一个共同点，除了做帝王不行，其他方面都很出色。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前世因，后世果。

李煜才华横溢从醉生梦死到沦为阶下囚的亡国之痛，全是因为他缠绵悱恻的诗词和风华绝代的爱妃以及千年轮回无法解封的诅咒。说起李煜和小周后的前身有点玄幻的宿命色彩。

坊间传闻，李煜和周薇的前身是守护彼岸花的两位冥界鬼君，曼珠鬼君和沙华鬼君为了偷偷见一次面，坏了地府规矩，被冥司主宰知道后打入轮回，并亲自布下诅咒封印，让她们经历无数轮回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彼岸花被称为幽冥之花，开在奈何桥尾，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鬼魂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冥府鬼君，一个鬼君叫曼珠，一个鬼君叫沙华。她们守侯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开花的时候，就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没有花。她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

有一天，她们决定违背酆都北阴大帝的规定偷偷见一次面。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妖艳邪魅。掌管地府最高位的神灵怪罪下来，酆都北阴大帝是阴间冥司主宰地狱的最高位神灵，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世间受到磨难。从那以后，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这种花是开在阴阳交界黄泉路上，奈何桥尾，忘川河畔的幽冥花，是接引灵魂之花，充满着浪漫伤感的色彩。曼珠和沙华的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永不分开，在下一世再次跌入诅咒的轮回。经历无数轮回后，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相爱不得厮守，因为她们身上有诅咒。

忘川河里血水侵蚀和万鬼欺凌的魂魄脱身而去，得大自在，把这无边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奈何桥上的孟婆闻之哀伤，每次给路过奈何桥上的鬼魂熬制一碗八味药引的孟婆汤，汤里还有孟婆的独家配方，一滴伤心泪。孟婆沉思片刻，伤心地叹道：“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

天干地支纪年法戊寅年，对照易经三元九运玄空元运上元二运。耶稣纪年法，时间倒溯到978年七月，太平兴国三年，号称大宋绝命毒师、艳照门鼻祖、高梁河车神的赵家老二心想李煜是南唐旧部的精神领袖，留下来是个祸患，又恨李煜沦为阶下囚后，身处囚屋也不安分，非做什么《虞美人》怀念故国扰乱残唐旧部的复国之心。“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心胸狭隘的宋太宗，认为李煜复国之心不死，不思感恩，对其政治考量后，发现他已无价值，特赐牵机药酒鸩杀李煜。

生于世，就有湮灭的一日，譬如他。夭寿后，这是南唐后主李煜去世的第二年，天命倒转，轮回漫漫，止步，止步。瞧瞧，这几句多大气、通透，厚重！可惜，可惜！波光粼粼的忘川上一年循环往复地飘着这几句话。

他准备跳进忘川的时候，终于琢磨明白了一件事，古今多少王侯将相也不过悠悠天地间一抔黄土。咱们还是回到忘川上的奈河桥吧。李煜初见夜华时，着实震撼了一下，李煜立在奈河桥头找守桥鬼君夜华讨要个公道，夜华告诉他，“人死后不可复生，冥界阴阳生死轮回关闭后，想托生可就难了。上一世我可是把你托生在顶级富贵的皇家宫廷，日子总归是过得舒坦，权势也有，姐妹花皇后也有吧！”

见李煜没反应，夜华摸了摸下巴，掐指算了算：“不对啊，上回乞巧节送走你才四十余载，你是一国君主，怎么死得这样早？难道连皇家的真龙之气也抵不了你的衰运？还是那小皇后有胆子偷情？难道你又为情哀痛而死？”

这名唤作夜华的鬼君也不意外，轻轻缓缓笑：“那你就别投胎了呗，你这是命中注定的鬼命啊，我看你待在地府里和我守黄泉路也是不错的差事！”

李煜嗤之以鼻，见夜华一个人孤零零的矗立在奈何桥桥头，想了想一跃坐到桥梁上，忍不住埋汰：“我上一世转生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这回必会活得长长久久安安乐乐，你看还不是个短命鬼！”

夜华颇为无辜：“这可怨不得我，在人间命途多舛，磨平棱角是迟有的事，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你已经算是顶级富贵了！”

李煜哼了哼，叹口气，又是一副人间惆怅客，忧郁悱恻的气质。

夜华是一只鬼，还是一只年岁颇小的鬼，虽然长相出众，但面容枯槁，却好运气地抱上了地府里有着“鬼见愁”名号的章孝冥君的大腿。

其实地府没人间传说得那么玄乎可怖，黄泉路尽头的奈河桥不过是一座普通的石板桥，唯一值得稀罕的是这桥连着生死轮回。

古话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人魔鬼畜都躲不过轮回转世，守着黄泉路的鬼君在三界的地位自古微妙。夜华是从何时起守在奈河桥已无从可考，只听闻夜华鬼君除了生得一副外表好皮囊，道行亦深不可测。如此神秘又强大的俊俏鬼君，甘愿成百上千年守在奈河桥头，也是一桩稀罕事。

李煜和夜华的缘分，说来有些水滴石穿铁杵磨成针的机缘。李煜是一只不记得前程往事的鬼，这话细琢磨下来有些不对，只是忘记了他在冥界鬼府正儿八经经飘荡前的往事。

鬼魂无形，凭道行幻化形体。夜华自有记忆便知自己魂魄碎裂，连投胎的资格都没有，她在地府底层修炼了百来年，才幻化成个大姑娘。宇宙世间任意一处皆是弱肉强食，她能将魂魄凝聚成形，着实吃了些不为外人知的苦。她自认豁达通透，魂魄散尽前尘尽忘、莫名其妙出现在地府奈河桥，一旦岗位固定，便再也没有了折腾的心力。

夜华一开始倒也没注意到他，地府鬼魂千千万，她哪会记得一个不起眼的怨死鬼，但耐不住李煜诡异悲催的命途，在李煜经历百世轮回第一百零一次站在奈河桥上忍着怒火问夜华能不能给安排个好命道时，夜华才对他有了那么一丁点印象。也是两人的因缘，一向眼高于顶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夜华鬼君竟给了李煜一个好脸色，奈河桥头上走过了几十遭的主，每一世都活不过一甲子，且都为情而死。夜华发现他是一只奇怪的鬼，别的鬼喝过孟婆汤，走过奈河桥，上一世前尘尽忘，每一世空空白白。他倒好，投胎为人时倒不记得前世，一旦翘辫子成了鬼，以往每一世的生平便会在脑海里过一遍。

夜华鬼君在奈河桥上守了上千年，可从没瞅见过如此人神共弃的鬼，都道“官府有人好办事”，和夜华有着莫逆之交的他也不是个含蓄的鬼，从前几世就开始逼着夜华为他寻好人家托生。夜华很会来事，不信他如此倒霉，在投胎这事上很是上心，一世比一世寻得好，这不直接都把他倒腾进皇家去了。

可惜，整整三千年，这倒霉的鬼还是这么个衰运道！上一世，这才四十二载，又翘辫子了。夜华伸出两根手指头戳戳李煜的肩膀，又朝上指了指，“我看你天生和地府有缘，不适合做人，干脆做一只鬼算了。若是机缘得当，好好修炼，必然得道飞升。”自从李煜不知从哪个碎嘴的小鬼口中听到众人畜鬼魂惨绝人寰的遭遇后，被膈应透了的心终于舒坦起来。

桥上正中间摆着一方碧绿的石桌，上面搁着一口碧绿的碗，瞧着生机还不错。桥梁上懒洋洋坐着一鬼君，这鬼君头上似模似样地戴着锦冠，袖口镶着纯金丝线，腰带上挂着南田暖玉。只一身袍子，就需云溪山仙蚕吐丝百年才可织成，黑靴上的皮更是彪悍地取自上古妖界吞云凶兽之身的那浦狍。吐着长舌的吊死鬼鬼君一身碧绿的袍子。这皮相可不是盖的，凡过奈河桥的魂魄，每日因这人容貌掉进忘川的不计其数。

可惜啊，乞巧节，七夕节，人间团圆日，却是他独自上路时。

“死都死了，这些鬼还真喜欢瞎折腾。”长舌鬼君一脸坏心眼，忍不住砸巴着嘴道。

李煜为修得一世好运折腾了上千年，哪知修炼了个寂寞，哪有闲情看别人舒坦，心底腹诽，寻思该何时喝了汤上路。他打着哈欠转过头，看长舌鬼君刚接完班，一人形单影只，着实可怜，便想着陪他一会儿再投胎。

“李煜，你看地府是不是跟人间一样？你就留下来做一只鬼呗！”李煜打着哈欠摸着下巴没瞅见长舌鬼君悬空忘川的鬼影使劲摇头，“夜华安排我是下一任皇帝的候选人，大仇未报，我这样的地位怎么能入地府？”

长舌鬼君见他可怜，也懒得搭话出言挽留，行动上锲而不舍的准备将李煜入鬼籍定成一桩铁案。

地府一角的盛景呈现在两人面前。传说，地府永远只有黑夜，没有光明。此时，鬼殿前的荆楚街上热闹喧哗，成百上千的大灯笼飘在地府上空，街上鬼来鬼往，鬼头攒动，喜气洋洋。临道上摆满叫卖花灯的小摊，不远处的鬼王殿红灯彩绸花枝招展。李煜这才想起，这一世他死的这一日正是七月初七乞巧节。

“我忘了告诉你……”长舌鬼君笑笑，神色颇为凝重，“你沦落到如此地步，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你得罪了了不起的大人物，或者做了天怒人怨的坏事，老天爷在惩罚你……”

“混元北斗七星剑是云曜仙君的兵器，三界之内，只有他能用，那就是天盖九重的太圃灵天神帝。顾名思义，世上能用七星剑杀了云曜仙君的，亦只有魔兽妖国的蓝衫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