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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监应该清楚，我们董事会对 30%的首付款有硬性要求。"张涛的声音比昨日柔和了两个分贝，却仍像绷紧的弦。他调出银行流水明细，红色赤字在屏幕上刺目地跳动，"上周刚支付了服务器升级费用，现在账上的流动资金..."
秦枫突然抬手打断他。这个动作让张涛握着触控笔的手微微一顿，谈判以来始终紧绷的下颌线条有了一丝松动。"张经理，"秦枫将自己的保温杯推过去，枸杞与胖大海在琥珀色的液体里浮沉，"尝尝这个，我太太说谈判时喝这个比咖啡好，不容易上火。"
保温杯碰到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张涛盯着杯壁上"平安喜乐"的烫金字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秦枫趁机将打印好的补充协议推过去，蓝色水笔在"首付款比例"一栏圈出的数字旁，用铅笔轻轻标注着"可浮动 5%"。
张涛的目光落在协议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秦枫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提议已经引起了张涛的兴趣。
"我查过贵公司上个季度的财报，"秦枫的指尖在协议边缘轻叩，"华东区智能仓储项目的回款应该在三个月内到账。如果我们将首付款提高到 35%，但允许分两期支付——签约日支付 20%，系统部署完成后支付 15%，这样贵司的资金压力会不会小一些？"
秦枫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心。张涛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百叶窗缝隙里漏进的光斑恰好落在张涛的鼻尖，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秦枫注意到对方快速扫过协议上"系统部署完成"几个字时，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这是个信号，就像猎豹发现猎物时抖动的胡须。
秦枫的心中一阵激动，他知道，自己的提议已经打动了张涛。他决定趁热打铁，进一步阐述自己的观点。
"张经理，我们都知道，这个项目对于贵公司来说非常重要。提高首付款比例可以让我们更好地控制风险，同时也能为贵公司提供更稳定的资金支持。而且，分两期支付也能减轻贵公司的资金压力，让你们有更多的时间来安排资金。"
张涛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秦总监，你的提议确实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考虑。毕竟，这涉及到公司的资金安排和战略规划。"
秦枫点了点头，他知道，张涛需要时间来思考和决策。他决定给对方一些空间，让他能够仔细权衡利弊。
“张经理，我非常理解您的顾虑。毕竟这是一个重大的决策，需要综合考虑多方面的因素。您回去之后，可以和董事会的成员们仔细商讨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和建议。我们可以在下周二或者周三再安排一次会议，到时候我们可以进一步深入地讨论这个问题，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一个更为合适的解决方案。”
张涛听完秦枫的话，缓缓地站起身来。他面带微笑，伸出右手，与秦枫紧紧地握了握手，说道：“秦总监，真的非常感谢您的理解和支持。我会尽快将这个情况向董事会汇报，相信他们也会认真考虑您的提议。希望我们能够在下次会议上，找到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实现真正的共赢。”
秦枫微笑着回应张涛的握手，他感受到了对方的诚意和决心。他相信，通过这次坦诚的沟通和谈判，双方一定能够达成共识，共同推动项目的顺利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