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气朗,秋风微凉。
“南屿!吵死了!”南初被南屿一声嚎叫的吵醒,闭着眼,打开房门吼了一声。
南锦州坐在白色的单人沙发上,黑色的衬衫袖口被他挽起,娴熟地煮茶,有一眼没一眼地瞟着端坐在多人沙发上的容时和在墙根那里罚站的南屿。
南初吼完后,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容时咳了一声,把放在面前的茶杯拿起喝了起来。
南锦州尴尬地拿起茶壶把容时的茶杯斟满,扶了扶LINDBERG的无框眼镜:“真是让你见笑了,阿初和南屿平常吵惯了,有点不知轻重。”
正在对着墙罚站的南屿回头偷偷看大哥南锦州,被大哥冷冷地瞪了一眼,连忙转过脑袋对着墙接着罚站。
他昨晚在应酬走不开身,就让容时替他去接南初回家了,结果就被早早在家里等候着的大哥逮到了。本来大哥没说什么,谁叫南初那个臭丫头一直抱着容时的臂膊靠着,嘴里一直说着:“好喜欢你,T老师…”说了一堆调戏人的话。要不是自己把南丫头从容时身上硬拽下来,容时的清白就没了。
容时和南锦州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南初洗完澡,吹干头发,洗漱完,换好运动装,正准备出房间门带Luna去宠物店洗护一下。
一打开房门,往日里Luna都会跑过来蹭蹭她。
“Luna?.....你干嘛呢?”南初看着南屿对着墙站得笔直,揉了揉鼻头“不至于吧,吼你一身就站得笔直,当兵哥哥呢?”
南屿一言不发,手向后指。
南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右边一看,已老实:“哥?这位是?”
抱着Luna坐在沙发上的容时,看着一瞬间站得笔直的南初笑了笑:“容时,我们在培忱见过。”
他把Luna递进南初怀里,往左边移了移,示意她也坐下。
南锦州一脸探究地看向在容时身边坐了下来的南初。
南初连忙冲大哥比了个叉,自证清白:“我去培忱吃下午茶,容时先生刚好是那里的chief,为我讲解了一下甜品,仅此而已。”
容时识趣地表示还有事情,先行一步。
南屿急忙表示去送容时出门,南初也想趁机开溜,被南屿抢先一步关上大门。
“南初?你想去哪?”南锦州抿了一口茶水,喊住南初。
南初回过身,走回沙发边,对着南锦州欣然一笑:“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莫莫在你身边,你也不能胡闹,适量,饮鸩止渴不懂吗?”南锦州把茶杯反过来扣在茶几上生气地说道。
南初默不发声,老老实实地听大哥训话。
他看着面前眼圈变红的妹妹,叹了气,揉了揉眉心:“你昨天晚上是谁抱回来的?”
南初想了想:“不是南屿,还能是谁?”
南锦州头疼地又揉了揉太阳穴,果然南初断片了,算了,这是他们自己的事。
“没事,桌上有早餐和醒酒汤,明天有空吗?陪哥哥参加个晚宴。”他走向玄关,穿上西装对妹妹说。
南初走过来:“没有,有要求吗?”
“我会让造型师和化妆师提前过来的,你在家里等着,不要选太紧的礼服,晚宴上有好吃的。“南锦州扣上西装扣。
南初踮起脚尖把大哥的领子理好,送他出门。
等南锦州坐电梯下行,她喘了口气,坐在餐椅上打开保温桶,喝了口醒酒汤,淡淡的桂花香气,流经胃里,暖呼呼的。南初看着似曾相识的玻璃饭盒,上次的夜宵好像也是这家。两只虾饺,一个午餐肉厚蛋烧以及均分成四块千层酥皮蛋黄莲蓉馅的月饼,都是她喜欢吃的。
吃完早餐的南初才看到布袋里的小卡:好好吃每餐。字体苍厚郁茂。把卡片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她蹲下给Luna穿好牵引背绳,跨上运动包,牵着它走出家门。
走进路口的宠物店,南初把Luna交给店员洗澡去了。
她离开宠物店,走进马路对面的私人健身房。
练完两组铃壶深蹲,南初就感觉到腰酸。还是普拉提温柔一点。
她直接放弃,冲个澡,换好衣服,回到宠物店等Luna洗完澡。
蓬松柔软的Luna香喷喷地从烘干箱里出来,南初把它的四肢放进包里,扣好背绳,付完款就搂着Luna去VIP超市了。
买了一堆饮料和半成品,欢欢喜喜地结账,回家等宅配送。
南初打开绳扣,把Luna发在放在地上。拿起排梳把弄乱的毛毛疏通。
手机响起声音,是莫莫在三侠客群里发起了群视频通话。
南初接通后,放在墙边竖起,向视频通话里的莫莫打了打招呼。
“南初!昨天晚上来接你的帅哥是谁?你不知道,他一进泪海,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他,接过他径直走向我们这里,对我说:’你好,我是南屿的兄弟容时,来帮他接南初……’”
南初放下梳子,抓起手机,怼着自己的脸,打断莫莫:“什么!容时?他来接的我?”
手机画面里的莫莫正啃着热乎的玉米,点了点头。
南初躺倒在沙发上:“莫莫!你怎么能让不认识的男人带走我。”
莫莫放下玉米,一脸疑问:“啊?我起初也不让他带走你的,南屿给我打电话说是他没空来接你,还发来了容时的照片给我看。”
“死南屿呢?怎么不接视频通话?”南初切出去,给南屿发了十多个‘呃要锤你’的表情包。
南屿接通视频通话,就看到莫莫一脸你完了的表情看着他。
南初气笑了一下,拿着手机,走进书房里把南屿刚买的限量版手办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