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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9月18日清晨,贵阳火车站笼罩在煤烟与朝雾交织的薄纱中。绿皮车厢的油漆剥落处露着铁锈,像条年迈的青龙盘踞在铁轨上。陈瑞霖从王建国的军大衣领口探出头,嗅着空气里方便面调料包与煤渣混合的气味——这是独属九十年代铁路的记忆。
“硬座车厢在那边!“列车员挥舞着红绿旗,旗角扫过站台上堆积的麻袋,露出“深圳特产“的毛笔字。王建国紧了紧背包带,三沓外汇券在胸口发出沙沙响动,像是某种隐秘的心跳。
陈瑞霖被塞进靠窗的位置,军用水壶在桌板上投下斜长的影子。窗外,卖茶叶蛋的老太婆佝偻着背,铝锅里的卤水翻滚着八角与桂皮的香气。当汽笛拉响的刹那,婴儿突然抓住邻座女孩的辫梢——那发绳上的塑料珠,正是二十年后炒到天价的“老料“蜜蜡。
“哎呀!“女孩惊叫一声,怀里的《故事会》滑落在地。王建国忙不迭道歉,却在弯腰捡书时,看见陈瑞霖的小短腿正踩着某篇连载小说——标题赫然是《深圳,你被谁抛弃》。
列车缓缓启动,晨雾中浮现出青岩河蜿蜒的身影。陈瑞霖望着窗外飞逝的油菜花田,突然想起前世在华尔街办公室里的那幅油画——同样是金黄的花海,却少了这泥土的芬芳。
正午时分,列车驶入湘黔交界的武陵山区。隧道接连不断,车厢内忽明忽暗,像是穿梭在时光的褶皱里。陈瑞霖被王建国用军大衣裹着,在硬座上睡得香甜。梦里,他看见自己站在深圳国贸大厦顶楼,脚下是霓虹闪烁的深南大道。
“瓜子花生矿泉水!“售货员的吆喝声惊醒了他。陈瑞霖揉着惺忪睡眼,看见邻座女孩正用铅笔在《故事会》上涂鸦——那是幅粗糙的深圳地图,罗湖口岸的位置画着颗五角星。
“你也知道深圳?“王建国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试探。
女孩抬起头,露出两颗虎牙:“我哥在那边打工,说遍地都是黄金。“她指着地图上某处,“这是他们厂区,听说要盖摩天大楼...“
陈瑞霖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正是他前世重仓的某块地皮,二十年后将矗立起深圳湾一号。小肉手突然拍向地图,在女孩惊诧的目光中,他抓起铅笔,歪歪扭扭画出未来CBD的轮廓。
“这孩子...“女孩瞪大眼睛,“画得比我哥还像!“
王建国的手在桌下攥紧,军用挎包里的股票认购证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窗外,武陵山脉的云雾正在消散,露出层层叠叠的梯田,像是大地展开的扇面。
暮色降临时,列车驶入广东境内。珠江三角洲的灯火次第亮起,像是撒落人间的星子。陈瑞霖趴在车窗上,看见远处工地的塔吊剪影刺破夜幕,焊花如流星般坠落。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广州东站...“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女声。王建国抱起婴儿,发现他的目光正追随着某节车厢里的身影——那是个穿皮夹克的年轻人,正用大哥大通话,腰间别着BP机,活像个移动的电子产品展览柜。
“深圳那边机会多啊!“年轻人对着大哥大嚷嚷,“我刚买了张认购证,听说翻十倍都不成问题...“
陈瑞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将在1992年的股市狂潮中血本无归,而此刻被军大衣包裹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先知“。
列车再次启动,驶向最后的旅途。窗外,深圳河在月光下泛着银波,对岸的灯火璀璨如星河倒悬。陈瑞霖闭上眼睛,听见王建国的呼吸逐渐急促——那是梦想即将实现的悸动。
当“深圳站“三个红字映入眼帘时,1991年的夜风裹挟着特区的喧嚣涌入车厢。陈瑞霖深吸一口气,嗅到了金钱、机遇与冒险的味道。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下章预告:罗湖口岸的晨曦中,军大衣包裹的婴儿将如何开启他的商业帝国?且看《重生1991》第七章:特区第一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