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994年的奶香与铜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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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立秋，深圳锦绣中华的桂花香里混着海风咸味。陈瑞霖趴在王建国肩头，小皮鞋有节奏地踢着老人腰间的BP机。他们刚参加完万科的新盘剪彩，此刻正穿过民俗村的青石板路，远处飘来糖炒栗子的焦香。

“爷爷，那个姐姐的银镯子会唱歌！“陈瑞霖突然揪住王建国耳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苗寨展区的工作人员正在跳竹竿舞，腕间银饰叮当作响。

王建国扶了扶老花镜：“那是苗族迎客礼...“

“不是啦！“陈瑞霖挣扎着下地，跌跌撞撞跑到银饰摊位前，“姐姐，我要买会唱歌的算盘！“

摊主姑娘忍俊不禁，摘下手镯晃了晃：“这是妈妈给的嫁妆，小朋友要算盘得去文教店。“

陈瑞霖突然抓起红绳串的铜钱，在玻璃柜台上摆出深物业的股票代码：“那这个可以买多少首歌？“

次日的企业家沙龙设在观澜湖高尔夫会所。陈瑞霖蹲在果岭旁堆沙堡，耳朵却竖得老高——王建国正在和万科王石讨论户型设计。

“得房率至少要82%。“王石用推杆在沙地划示意图，“现在市民对公摊面积意见很大。“

陈瑞霖突然抱着沙滩球滚过来：“王伯伯，这个球球能分成几块呀？“他故意把球按在沙盘上，凹陷处正好把“公摊“区域圈成心形。

王石愣了两秒，突然拍腿大笑：“王董，贵孙倒是提醒我了！我们把公摊做成爱心花园，得房率问题就迎刃而解。“

三个月后，万科首个“情感社区“开盘当日，沙盘里的小熊玩具都戴着爱心围巾。

周末的早餐桌上，保姆张婶端来特制奶瓶：“小王总今天加蜂蜜还是巧克力粉？“

陈瑞霖用吸管在桌布上画圈：“要星星形状的冰块！“

王建国从《深交所公告》里抬头：“别惯着他，上周把微波炉塞满锡纸说要造航天飞机...“

“是真的！“陈瑞霖跳下餐椅，抱着奶瓶跑向书房。王建国追进去时，发现孙子正用磁铁拼贴冰箱贴，红绿两色磁片赫然拼出长虹电器的K线图。

“这个月长虹要降价。“陈瑞霖把绿色磁片全吸在冰箱下层，“咱们家的冰块也该降价啦！“

当天下午，王建国紧急约见家电渠道商时，对方还以为是讨论冷库物流。

华侨城幼儿园的积木角，陈瑞霖正和李嘉诚的曾孙女抢乐高。

“这是我的证券交易所！“小女孩护住尖顶积木。

陈瑞霖掏出颗瑞士糖：“用糖糖换你的天台！“见对方犹豫，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晚上让管家叔叔带你去真交易所...“

保育员赶来时，只见两个小孩头碰头研究“糖纸地图“。三天后，长江实业突然宣布参股深圳某证券营业部，装修图纸上特意加了儿童游戏区。

深圳大学实验室开放日，陈瑞霖“误入“光纤通信展区。他踮脚摆弄示波器旋钮，突然用粤语唱起儿歌：“月光光，照地堂...“

白发教授眼睛发亮：“这孩子的声波频率！快拿频谱分析仪！“

陈瑞霖趁机把嚼过的口香糖粘在主机箱下，里面裹着写有“珠海金山求伯君“的糖纸。三个月后，这位教授在珠海出差时“偶遇“求伯君，成就了国产WPS的第一个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