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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站在阳台上，呼出一口浊气，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这是三十天来第一次放晴，灰蒙蒙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像一把金色的利剑刺破云层。
他的顶楼公寓因为赠送的20平米阳台，此刻成了整栋楼最安全的地方。
说起来林默买这间顶楼公寓，其实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林默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农村，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一辈子都在田里辛勤劳作。他从小就很懂事，知道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学习特别刻苦。高考那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985大学，成为全村的骄傲。父母为了供他上学，省吃俭用，甚至借了不少外债。
林默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互联网公司，月薪8000元。为了能尽快买房，他开始了拼命的干活。白天，他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晚上则兼职做自媒体，利用自己的专业技能为一些小型企业拍摄宣传视频。周末，他还会去送外卖，多挣一些外快。他的生活被工作填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林默，你这样太辛苦了。”
小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心疼。
“没事，小雅，只要能买到房子，这些都不算什么。”林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勉强笑了笑。
他舍不得买新衣服，总是穿着那几件旧T恤和牛仔裤。他的饮食也极其简单，每天只吃最便宜的挂面，偶尔才会买点青菜。他租的公寓是最便宜的那种，没有空调，没有暖气，冬天冷得刺骨，夏天热得像蒸笼。但他从不抱怨，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未来。
“只要能买到房子，这一切都值得。”林默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就这样，林默开始了漫长的攒钱之路。加上兼职，他每个月的收入勉强能达到10000元，但刨去和小雅约会的各种开支，能存下来的钱并不多。小雅知道林默不容易，两人在一起的开支尽量控制在最低限度。
小雅虽然心疼他，但也明白，只有攒够首付，他们才能真正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两年过去了，林默终于攒下了十几万。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心中充满了疲惫，但也有一丝欣慰。他知道，这十几万是他用无数个日夜的辛苦换来的，每一元钱都浸透了他的汗水。
“林默，我们终于有希望了。”小雅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
“是啊，我们终于有希望了。”林默点了点头，但他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丝忧虑。
林默知道，这十几万元远远不够买房的首付。他和小雅的目标是买一套总价100万元的房子，首付至少需要30万元。这意味着他还差至少10万元。林默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就在这时，他的父母打来了电话。
“孩子，我们这边有点钱，你拿去用吧。”父亲的声音很平静，但林默能听出其中的沧桑。
“爸，你们哪来的钱？”林默心中一惊。
“你外婆留下的首饰留着没什么用了，我反正也不戴，拿到外面卖掉了。还有去年家里养的十几头猪也都送到屠宰场了，我们把家里的积蓄都凑了凑，一共10万元。”母亲抢过电话，她的声音很温柔，但林默能听出她的不舍。
“爸，妈，这怎么行？这是你们的棺材本啊！”林默的声音有些颤抖。
“孩子，我们年纪大了，用不了多少钱。只要你过得好，我们心里就踏实了。”父亲的声音很坚定。
林默的眼泪流了下来，他紧紧握住电话，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爸，妈，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让你们失望。”
就这样，父母拿出了他们的棺材本，凑了10万元。加上林默自己攒的十几万元，他们终于凑齐了30万首付。
拿到首付的钱后，林默和小雅开始四处看房。他们选择了城市的郊区，那里房价相对较低。经过无数次的看房和比较，他们终于选中了一套小两居室。房子虽然不大，但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家。
“林默，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小雅的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光。
“是啊，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林默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充满了希望。
然而，随着女友父母提出结婚的要求，彩礼成了他最大的难题。
“林默，我知道你很努力，但20万彩礼不是小数目，我父母也不会让步。”小雅坐在沙发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林默叹了口气，他刚刚结束了一份兼职工作，满脸疲惫：“我知道，小雅，我正在努力。白天上班，晚上做自媒体，周末还在兼职送外卖。我真的很努力。”
小雅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林默，我已经25岁了，我有点等不起你了。我父母也催得紧……”
林默咬了咬牙，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为了支持林默买房，父母拿出了毕生的积蓄，还借了不少钱。他们用这些钱付了房子的首付，剩下的房贷只能靠林默自己还。而且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但为了减轻林默的负担，他们在种庄稼之余，还要养猪、养牛。
“小雅，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
这天晚上，林默回到家，发现小雅坐在沙发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
“林默，我们得谈谈。”小雅的声音很平静，但林默能感觉到她的坚定。
林默放下背包，坐在她对面：“我知道，你想说彩礼的事。”
小雅点了点头：“是的，林默，我父母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不能在三个月内凑齐彩礼，我们就得分手。”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小雅，我……我做不到。我每天都在努力，但20万对我来说太难了。”
小雅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看着林默，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林默，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我也很无奈，下个月我就26岁了，你知道26岁还没嫁人意味着什么吗？”
林默的心中充满了挣扎，他看着小雅，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小雅，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小雅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紧紧握住林默的手，靠在林默的怀里：“我也爱你，林默。但爱情不能解决一切。我父母希望我能嫁给一个能给我稳定生活的人，而你……你现在的状态，让我很担心。”
“我....”林默沉默了，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就在自己怀里，两人相隔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那淡淡的女子幽香。可这个女人此时却又显得如此陌生，一道难以言喻的天堑将两人分隔开来。
林默不知道此时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好紧紧抱着小雅。
“我…我还有点别的事”小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挣脱了林默的怀抱，匆匆离开了房间。
晚上，小雅找到林默，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但也有一丝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