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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时间真的不够了。”小雅的声音很平静,但林默能听出她的无奈。
林默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小雅,你知道,我……我做不到。”
小雅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默:“这是我攒的5万块钱,是我这几年的积蓄。你看看能不能在三个月内凑齐15万,这样加起来就刚好20万。”
林默接过信封,手在颤抖:“小雅,这……这怎么行?这是你的钱,你留着吧。”
小雅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林默,我知道你很努力,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但这20万彩礼是我家里的要求,我弟弟还在上学,我父母希望我能嫁个好人家,他们...给我安排了另外一个人,让我去相亲。”
林默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看着小雅,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小雅,我……我真的很努力,但我刚刚买房,每个月还要还房贷,15万对我来说太难了。”
小雅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紧紧握住林默的手:“林默,我知道你很努力,我也相信你能做到。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凑齐15万,我们就结婚。如果不能……”
她没有说完,但林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好,小雅,我答应你。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林默机械式地点了点头。开始抽起了烟,好久好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个月过去了,林默依然没能凑齐20万的彩礼。小雅的父母坚决反对他们的婚事,小雅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小雅…你知道,我很爱你,难道我们之间…”
林默叹了口气,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小雅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轻轻握住林默的手:“我也爱你,林默。但爱情不能当饭吃,我父母也不会理解。要不你问问你家里,看能不能再凑点?”
“我....”林默颤抖着手,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铃声响了好久,就在林默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电话通了。
“咳咳...”
一阵女人的咳嗽声传来,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几声细碎的脚步声后,周围安静下来,他缓缓开口问道。
“默啊,你好久没打电话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爸...我.....”林默拿着电话的手在半空无力地举着,迟迟没有开口。
“怎么了,最近工作不顺利吗?听说你前段时间和小雅吵架了,不要紧吧?”一个沧桑的声音传来,虽然略微有些迟疑,但关切的话语让林默更加慌乱了。
“没什么事,就是看天气凉了,怕你们感冒,打个电话过来问问。”林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话。
“孩子,你放心,我们能行。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天天忙着工作,有空多陪陪小雅。”父亲在电话里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爸,妈,你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别太累了。”林默的声音有些哽咽。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另一个人接过电话。
“没事,孩子,只要你过得好,我们累点也值得。”母亲的声音很温柔,但林默依旧能听出她的身体不怎么好了。
“嗯,没事就好,那你们好好休息,等过年了我回来看你们。”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林默的眼眶突然湿润了,他伸手用衣袖抹了抹眼角,匆忙挂断了电话。
林默心里很清楚,父母为了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就像两片干枯的老树皮,已经被榨干了全部养分,他实在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了。
“林默,我们分手吧。”小雅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
林默的心中一片空白,声音有些颤抖:“小雅,再给我一点时间,我……”
“林默,别说了。”小雅打断了他,“我已经决定了。我父母不会同意的,我也等不起你了。”
关门的声音如同一击重锤,狠狠砸在林默心上。
小雅走了。
林默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最爱的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无法满足她的家庭要求。
从这天开始,小雅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
分手后,林默彻底失去了动力。他辞掉了所有的兼职,开始酗酒,领导发现异常后劝过他几次,发现没有效果后,开始冷落他,最后林默连白天的正式工作也丢了。
打那开始,林默每天宅在家里,变得越来越消极,甚至开始逃避现实。
“林默,你不能这样。”父母看着他日渐消沉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担忧。
林默只是沉默,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小雅,也失去了生活的方向。他每天宅在顶楼的公寓里,望着窗外的城市,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他低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但想想年迈的父母,还是决定重新开始。
就在林默准备重新开始找工作的时候,末日降临了。暴雨持续了数十天,洪水淹没了城市的低洼地带,街道变成了湍急的河流。林默站在阳台上,望着楼下浑浊的洪水,心中充满了不安。
“得加固防护了。”林默从回忆中醒来,自言自语。
他搬出早就准备好的钢板,开始加固房门。敲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通往天台的入口被他用钢筋彻底封死,只留下一个仅供无人机进出的缝隙。
夜幕降临时,林默启动了无人机。这些天,这台机器成了他观察外界的唯一窗口。无人机的摄像头扫过一扇扇窗户,突然,他看见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