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真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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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底射出七道金光，正是当年药人村祠堂的镇魂钉。郭凯航握住钉尖刺入掌心，黑血顺着七星阵纹蔓延："以郭氏血脉，解三百童怨！"

整个九嶷山遗址开始虚化，新任掌门的龙鳞片片剥落。他惊恐地发现，那些龙尸正被血玉碎片重新拼接："你何时学会的逆龙术？"

"在你用阿颜残魂炼药时。"郭凯航的瞳孔完全化作龙睛，"她托梦教我的。"

完整龙尸突然腾空，龙吟震碎法甲。苏掌门的身躯开始融化，露出体内跳动的玉石心脏："你不能杀我！苏瑶的魂魄还在......"

"在这里。"越灵甫的残魂突然凝实，手中捧着一盏魂灯，"三年前你抽魂炼药时，我偷换了芯子。"

魂灯中浮现苏瑶的面容，她正将冰玉剑刺入自己心口："师兄，龙脉需要活人镇守。"

郭凯航的逆鳞突然飞回心口，战甲化作青衫。他接过魂灯轻轻一吹，灯火中腾起血色桃花："那就让该镇守的人来。"

完整龙尸突然调头冲向清虚门七十二峰，每座山峰都亮起锁龙柱。牛风吐着血沫大笑："痛快！这才是血魔殿少主该有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郭凯航的指尖点在他眉心，取出枚带蛊虫的金符："右使大人，你的戏该落幕了。"

年轻面容瞬间苍老，牛风颤抖着掏出铜钱剑："原来你早看穿了。"

"从你第一次'复活'开始。"郭凯航捏碎金符，符中掉出半块桂花糕，"阿颜最讨厌桂花味。"

九嶷山方向传来惊天巨响，七十二峰尽数崩塌。烟尘中飞出三百道金光，正是被囚禁的童魂。越灵甫的残魂突然凝成实体，手中掌门令符完好如初："小师弟，该重开山门了。"

郭凯航却转身走向桃树，将魂灯挂在枝头："清虚门欠药人村的，还完了。"他摘下朵桃花别在耳后，"从今往后，只有九嶷山采药人郭凯航。"

潭水突然分开，现出底下青铜宫殿。苏瑶的虚影从殿门走出，手中冰玉剑已修复如初："锁心咒还剩最后一句。"

"不必了。"郭凯航折断桃枝插在潭边，"我想当个活人。"

春风拂过废墟时，最后一具龙尸化作青烟。牛风跪在潭边咳出最后一口血，铜钱剑上"平安"二字渐渐模糊。越灵甫的残魂随风消散，金符化作漫天星雨。

新任掌门的玉石心脏突然开口："你以为结束了？龙脉现世，天下修士都会......"

郭凯航一脚踩碎心脏："那就让他们来。"他摘下逆鳞扔进深潭，"告诉苏瑶，药人村的桃花开了。"

潭水合拢的瞬间，七十二峰遗址开出漫山野桃。有采药人传言，每逢血月之夜，能见青龙衔花而舞。只是那龙目清澈如少年，角上永远别着半朵残桃。

九嶷山的晨雾裹着焦土气息，郭凯航背靠半截桃树削着竹篾。潭水倒映着他耳后的残桃，昨夜那场血雨仿佛还在枝头挂着。

"郭大夫！"山道上跑来几个采药人，领头的王二瘸腿跑得滑稽，"野桃林那边出怪事了！"

竹篾刀在指尖转了个圈。郭凯航瞥见王二衣摆沾着的暗金色粉末——那是紫霄宫探灵符燃尽的痕迹。

桃林深处，七十二峰崩塌形成的天坑正在渗出青雾。郭凯航弯腰捻起一撮泥土，指腹下的地脉跳动比昨日快了十倍不止。

"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他甩出三枚铜钱钉住震位，地面突然裂开三寸，"申时三刻前下山，记得喝雄黄酒。"

王二还想说什么，林间突然响起环佩叮当。十二名紫衣修士踏叶而来，为首的女子戴着半面银甲，腰间冰玉剑穗与苏瑶那枚一模一样。

"血魔殿余孽。"女子剑未出鞘，剑气已削断郭凯航鬓角桃枝，"紫霄宫凌雪，请诛邪令。"

郭凯航用竹篾接住下落的桃花："药篓里还有三斤苍术，二两银子包治风寒。"

凌雪身后的修士突然结阵，地面浮现八卦光影。郭凯航竹篾刀划过掌心，血珠滴在阵眼瞬间破开生门："要破诛邪阵，其实半钱朱砂就够了。"

银甲折射冷光，凌雪的剑终于出鞘。剑锋离咽喉三寸时，郭凯航突然扯断她腰间剑穗："苏家冰玉剑要配鲛人绦，你这赝品线头松了。"

地底传来龙吟，天坑突然塌陷。凌雪收势不及跌落深渊，郭凯航跟着跃下时，看见她后颈浮现锁龙咒的淡金纹路。

下坠途中，青铜殿顶的浮雕越来越清晰。郭凯航抓住凌雪的剑鞘插进岩壁，火星四溅中瞥见壁画——苏氏先祖正在剜取龙心。

"你早就知道下面是龙殿？"凌雪突然反手扣住他命门，"三百童尸案的真相......"

郭凯航掰开她手指，任两人继续坠落："真相就是你们紫霄宫的探灵符，掺了龙尸粉。"他亮出掌心血痂，里面裹着半片金箔，"昨夜你在桃林布阵时掉的。"

潭水腥气扑面而来。郭凯航拽着凌雪踏水而起，青铜殿门上的盘龙眼珠突然转动。凌雪剑穗上的冰玉发出幽光，门缝里渗出苏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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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心咒不是还剩半句么？"郭凯航突然将凌雪推向殿门，"试试你们紫霄宫的清心诀。"

龙吼震耳欲聋。殿门开启的刹那，凌雪银甲上的符文明灭不定，她咬牙念咒的样子让郭凯航想起苏瑶炼药时的侧脸。

殿内三百盏鲛人灯同时亮起，照出中央的血池。郭凯航的逆鳞开始发烫，池中浮起的玉棺里，苏瑶的魂灯正在熄灭。

"以魂饲龙的把戏。"凌雪突然挥剑斩向血池，剑气却被池中窜出的龙影吞噬，"这是......"

"苏家真正的龙脉。"郭凯航扯开衣襟，心口逆鳞已长出龙纹，"历代掌门把魂魄喂给它，才能维持锁龙咒。"他突然抓住凌雪手腕按向血池，"你不是想要真相吗？"

血水翻涌间浮现记忆碎片：紫霄宫主将襁褓交给苏长老，女婴后颈的锁龙咒泛着金光。凌雪触电般缩回手，剑穗上的冰玉出现裂痕。

玉棺突然炸开，苏瑶的虚影握住郭凯航持刀的手："师兄，龙眼睁开前必须......"

话未说完，血池底部传来锁链崩断声。郭凯航把竹篾刀塞给凌雪："会刻往生符吗？在池边刻满，错一笔我们都会死。"

龙影越来越凝实，凌雪刻符的手在发抖。郭凯航划破十指在池中画北斗，血符与往生符相接的瞬间，整座青铜殿开始下沉。

"你早算到我会来？"凌雪在轰鸣中大喊，"紫霄宫根本没派......"

"但你需要真相。"郭凯航突然将她推出殿外，"告诉那些老东西，龙脉我喂给野桃林了。"

殿门闭合前，凌雪看见他耳后的残桃落入血池。三百盏鲛人灯同时爆裂，青龙虚影穿透山体冲天而起，角上挂着半截冰玉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