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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沉渊被留院看守天一阁,实际上却没有赋予他任何执事权利。如此一来就等同给他寻了避难之处,他深知这一点,想当面致谢院长,可见院长一面实在是太难了。无奈,魏沉渊只得努力修炼,若不是有曲氏这层关系,恐怕早就赶出学院了。
这些天,魏沉渊将念力又提升了一个程度,由原来的一双鞋提升到一坛子酒,重量发生了变化。而《凝元念术》仅显示出第三页,与武灵二境修炼速度相比慢了许多,但魏沉渊不骄不躁,反复练习,力求精益。
可一段时间后,魏沉渊也发现问题,那便是该如何给念术划分境界呢?难不成要自我摸索?
一日,魏沉渊练完第三页八个周天后,后面一页的字还是未出现,魏沉渊正愁眉不展,出恭回来时见莫四福匆忙要出宅,他见状将其拦下。
“四叔,何事匆忙?”
“少主,铁匠之事已有眉目!”
“可靠吗?”
“老夫去一探便知!”
一探便知?如此说来,这莫四福又是莽撞行事咯?
魏沉渊不猜便知莫四福这次又是犯混了。他看着莫四福,内心早已习惯莫四福这个尿性,虽为长者,自己不好说些什么。
莫四福正行礼准备转身离去,魏沉渊开口道:“四叔,跟三叔说让他去,你去打探一下,这大陆上哪有不是墓碑、也不是功德碑的那种大型石碑,要字少的那种,还有,要变装去。
“是,少主。”莫四福行礼回道。
说罢,莫四福行礼后离去,不一会儿,魏沉渊转身正准备回房间里继续修炼,秦三祥此时迎面而来。
“少主,四弟说您差我去接应铁匠之事,可有此事?”
“有此事,不过不是接应,而是确认消息真实性。你也知道,我们的事情越少人越好,在用人方面自然越亲近之人对我们越安全!四叔生性直率,不善伪装,所以让你去更为合适。”
“是,属下明白。”
想到神器,魏沉渊又想起从蟠龙山带回的书,于是便开口问道:“对了三叔,书房的那些箱子哪里去了?”
“回少主,属下命人将箱子堆放在杂物间了,已命管家告诫所有人不得靠近。”
“三叔有心了!”
“少主客气,若无其他事宜,属下便去打探铁匠之事。”
“好,三叔注意安全。”
“属下告辞!”秦三祥行礼道。
魏沉渊看着秦三祥转身离去,回头时开口喊道:“管家!”
账房间的管家听见有人喊,当即出门,紧接着又听到一声“管家”。
“这声音……是少主人!”
管家连路小跑来到魏沉渊面前,恭敬地行礼后,脸不红气不喘地问道:“少主人有何吩咐?”
“去把杂物间的打开!”
“是,少主人!”
说着,管家从怀里掏出钥匙,与魏沉渊一同去往杂物间方向。
“来一个月了,还不知晓管家名讳,可否告知一下?”魏沉渊在管家的后面问道。
“属下黄赓,少主事务繁忙,是属下疏忽,未能及时赶来自报名号,是属下失职,还请少主恕罪!”管家回头行礼道。
“没事,黄管家。”魏沉渊见黄赓转身时耳后有一处刀疤,开口接着问道:“听你这口吻,像是当过兵?”
“回少主,属下是万安六年盾甲兵,隶属于前朝大兴国护国军赤字营,也当过几年资枢监。”
“资枢监是何职务?”
“回少主,是负责监管粮草马匹及军需物资供应等大小事宜。”
“那就是督粮官呗!”
“呵呵……督粮官是正职,比属下高半级,属下为副职。”
“哦……”魏沉渊二人边走着边说道。
二人来到杂货间前,说话间,管家黄赓快速打开门锁,将门推开,魏沉渊入门后转身笑着问道:“黄伯,你可认识我外公?”
黄赓一听魏沉渊称他“黄伯”,受宠若惊行礼道:“回少主,属下这条命都是将军救得,之后入军营乃至资枢监,皆将军引荐。”
黄赓几乎含着泪说道:“将军恩情,赓没齿难忘!”
魏沉渊一看这黄管家也是个可信之人,他转身看着这些木箱子,叹气说道:“黄伯,你可知这些箱子里是何物?”
黄管家擦干泪水说道:“属下不知!秦校尉有所交待,不该看的不看。”
“好,黄伯,为了你安全,此时你还需关门在外候着!”魏沉渊抿了抿嘴继续问道:“这些并非财物,我寻之物却是要命东西,故而你知道的得越多对你越不利,甚至有性命危险。”
“属下明白!”黄管家行礼回道,说罢退出了房门,顺手将门关上。
魏沉渊回过身,八个箱子都在,他找到那个装书的箱子,将其打开。
“还好,书都带来了!”魏沉渊轻声自语道。
说罢,魏沉渊将书箱子拖至门口,开门见管家立在门外,见魏沉渊出门便过来搭手将箱子抬出门外,接着锁上门后与魏沉渊一起将书箱搬到了书房,随后恭敬地退出书房。
魏沉渊将书拿出来一一翻阅,并一本一本地整理好放在书架上。
直到晚上,管家黄赓来汇报时,魏沉渊才看到桌子上的饭菜都已送来两份了,他这才想起自己大半天都在读书,饭都忘了吃。
不过,盘龙山老者留下的书对于魏沉渊来说是至宝,其中有介绍武学的《天河戟法》,有排兵布阵的《风后奇门阵》,也有识别草木的《万灵药纲》,甚至堪破天机的《天演秘术·天卷》。不过最吸引魏沉渊定睛的是一本名为《凝炁元精杂论》,里面介绍的是炁与念融合之后凝练。
“少主人,下人来报,另一处宅院已置办完毕,您何时去看?”黄赓礼毕禀道。
“不急,黄伯。”魏沉渊放下书继续说道:“四叔可有回来?”
“回少主,酉时前便回了,见少主在读,又退下了。”
魏沉渊有些惊愕,他意料之外这莫四福竟有粗中有细的一面。
“好,我知道了。”
“少主,您稍后还是先用饭吧,属下再命厨房又做一份。”
“不必,黄伯!”魏沉渊看着桌上饭菜说道:“把这些端去热一热即可,不必麻烦。”
“另外,去把三叔四叔都叫来,我要见他们。”
“是,属下这便去请!”
黄赓礼毕端着饭菜出去了,魏沉渊回身继续读着《凝炁元精杂论》。
“天道有其远,万物有其质,人有其识,大念者先通识,次俘质,再申远……通识开慧,凝练二气附精而成念,以石为基质,百石为阶,十阶一山为境,而顺升之。以丈为层,百丈为度,千丈为界……”
“以石头为基础?那‘百石为阶’又是什么意思?”
魏沉渊有些不解,正疑惑着,听见门外敲门声,抬头一看,来人是秦莫二人。
“两位叔叔请进!”
秦莫礼毕后,魏沉渊让他们坐下谈。
“少主,今日属下探查,那人并非故人,铁匠之事还需等上时日。”
“不碍事!”魏沉渊说道,他想着自己还很弱小,打开陨石还是有些早。
“四叔那边如何?”
“少主,除了尚国魏宅有,其它没有可用消息。”
我家石碑是块镇宅碑,没什么特别,且字也很多,肯定不是!魏沉渊心道。
“不过有一事,老夫觉得蹊跷……”
“哦?四叔不妨直说!”
“是少主,属下返回之时于铜雀街见到一囚笼女奴,她身着破衣上家徽似乎是魏家家徽……”
“女囚奴?”
“老四你可看清楚?!”秦三祥急切问道。
“三哥放心,不是二小姐!”
“难道是青梅?!”
“或有可能!”秦三祥说道。
“四叔知道何人囚拘青梅的?”
“少主恕罪,老夫回时匆忙,未予细察!可尚国魏家家奴不已全遭处决吗?怎会有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