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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沉渊失落地回过头,开口说道:“是我放的……你们将我带走前一天,我设计将她放走的,命她来越陵。”
接着魏沉渊看着杂物间方向说道:“她也知道。”
“什么?!”秦莫二人惊愕失色道。
“二位叔叔放心,青梅不会告密,我担心的是她会遭受非人虐待!”
“少主放心,老夫明日便去探查青梅下落!”莫四福抱拳道。
“按理说,青梅临走时,我给她留着十四两碎金和三十六两碎银,足够一路上打点来到越陵,怎会落得这个下场?”
“少主不必忧心,老四明日查探之后将人带回便知缘由。”
“好!”魏沉渊转而看向莫四福说道:“不过四叔,一旦查到青梅在哪里,不管是谁,等到我回来再去营救,之前你一定要先做好伪装,尽量减少不必要战斗!”
“三叔,可有越陵地图?”
“少主稍等,属下去取!”
秦三祥起身快速出门,直到取来地图,摊开在收拾好的桌子上,魏沉渊看了看随后说道:“我们目前在这里,为避免梁国官府注意,我们还需要做好周全计划!”
“少主,你打算如何动手?”秦三祥抬头看着魏沉渊问道。
“先查到人再说吧!”
“是少主,我这去安排……”莫四福起身拱手说道。
“慢着!”魏沉渊想了一下说道:“不着急,今晚安心睡觉,明天再做打算。”
莫四福有些急躁地看着魏沉渊,而秦三祥脸上多了几分从容,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内心不禁感叹:知己知彼,少主成长了。
秦三祥正想着,魏沉渊拿着书过来问道:“三叔,你看这句是什么意思?”
秦三祥探身看着魏沉渊所指部分念道:“以石为基质,百石为阶,十阶一山为境,循序升之。以丈为层,百丈为度,千丈为界,随远深之。”
“少主,此处‘石’而非山石,乃是重量,应曰:‘担’!便是百斤!”秦三祥指着纸张思虑一下继续说道:“此处意为以百斤重为基准,万斤为一阶,十万斤为一境,逐级而升,以一丈远为一层,百丈远为一过度,千丈为一个界,逐远变深。”
秦三祥看着魏沉渊手持名为《凝炁元精杂论》的书,随后开口问道:“少主,这像是某功法总纲,你从何得来?”
“偶然发现的,不过真正的功法不是这本,这本当然也是偶然发现。”魏沉渊起身又将《凝元念术》拿来递给秦三祥,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这秘籍是空白……”秦三祥瞪大眼睛回道。
“四叔也看看吧!”
“是!”莫四福将秘籍翻了一遍摇着头说道:“这就是空白……”
魏沉渊笑了说道:“这是《凝元念术》,你们看不见内容很正常,因为你们不修念术!”
说着,魏沉渊用念力将莫四福手中的书合上放回桌子上,秦莫二人见状惊呆了。
“念术是何法?”莫四福问道:“我等是否也可修炼?”
“念术就是用精气与真灵二气予以凝练成念力,从而达到御物!此法有别于灵力,我们已知灵力御物需施法者篆刻铭文或注灵等方式附加灵力,而念术则只需注其念气,故此术无色无形。据书记载,大成者可移山倒海,甚至改他人之念之能。”
魏沉渊看着二人吃惊合不拢嘴继续说:“二位叔叔不必惊讶,我猜,这念术目前只有特定的人才能修炼。”
“如此说来,我等即便秘籍在手也是废纸。”秦三祥说道。
“不一定,等我把这本《凝炁元精杂论》看完给你们,你们看一下是否可以凝聚精气,若可以便能修炼!”
“多谢少主!”
“二位叔叔客气了,没事的话您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劳烦二位叔叔探查……”
秦莫二人见魏沉渊下了逐客令,只好起身退下。
……
魏沉渊离开尚国一个多月,孙丽华得知魏家被灭门后甚是吃惊,她始终不相信自己姨母是尚国叛徒,所庆幸表兄魏沉渊潜逃,只得整日央求其父孙建成带她去天牢见姨母。可孙建成也难呀,没有尚帝准许,谁敢去?何况这曲氏被定为通敌叛国罪。
距天牢外五里地的宫殿群,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不远处一座落魄宫院内,一妇人正在给剑兰浇水。此时,宫门外的守卫突然将门推开。
“多年不见,曲姨风采依旧!”
曲氏回头一看,是一位近三十岁的美妇人,衣着光鲜,头戴金钗凤饰,一侧柳穗步摇随步伐摇曳着,眼尾角处一颗红沙泪痣,在灿烂地笑容里显得格外醒目。
来人正是尚国长公主。
曲氏先是一脸不屑一笑,而后收住笑容放下水壶,眯着眼转身说道:“不知尊驾何人?贞妇眼花腿疾,请恕远迎无礼之罪。”
“侄女绿禾,曲姨有疾在身,侄女自是不敢责怪,况且同为一品夫人,侄女又是晚辈,怎敢僭越长辈?”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失敬失敬,贞妇厚颜为长,实属惭愧!还请长公主莫怪!”
“曲姨何出此言,我怎敢怪罪您呐!”
“公主今日前来,恐怕不是到贞妇这儿寒暄几句吧?”
“绿禾难得进宫,今日特来探望,叙叙家常!”
“探望?”曲氏转身到椅子上坐下,开口问道:“可有带拜礼?”
拜礼?长公主瞬间感觉眼前的妇人就是个泼妇,她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问带礼物了没,她这一时来的匆忙还真没想过些事,只好尴尬地说道:“曲姨,绿禾来时匆忙……”
“那便是没带咯?!”
公主刚要开口解释便曲氏打断:“没带拜礼你来探望什么长辈?乡野丫头通晓见长辈要行礼、送拜礼,你堂堂国公夫人、一国当朝的长公主,还不如乡野丫头礼数周全!今日,老身偶感不适,不便见客,公主请回吧!”
长公主窘红脸正要解释,只听身旁的丫鬟上前指着曲氏喝道:“大胆!公主亲临已是你莫大荣幸!你不知尊卑,怎胆敢嚣张跋扈冒犯公主?!此乃杀头大罪!无知刁妇,还不速速俯首求饶!”
曲氏一听,快速起身上前,抬手狠狠一巴掌打下去,只见那丫鬟瘫在地上捂着脸摸着泪!
“混账杂碎!你算何物?!敢教训老娘!!”说着,曲氏踢了一脚继续说道:“你主子都没张牙咧嘴,你敢狺狺作吠?!”
“公主救我!”
“曲姨,还请高抬贵手,放过小莺!”
曲氏装作没听到,见丫鬟求饶接着又踢了一脚道:“今日除非先帝来,我看谁敢救你!”
说着,曲氏抡起铜壶打去,骂道:“我打死你个不知尊卑礼仪,打死你个张狂跋扈……”
长公主见状急忙劝道:“曲姨,您贵为一品贞敬夫人,犯不着同下人计较,况且是绿禾过失,还请曲姨降罪绿禾,莫要为难下人,念她年幼无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她吧?”
“放过她?呵呵……”
长公主见丫鬟春莺满脸是血,连连后退,不敢靠近,而春莺不停哭求着。
“曲姨,这丫头可由绿禾带回好生管教,不劳您烦心动怒,您看她满身是血,万一打死了还脏了您的手……”
“不必,我不嫌脏,打死了又如何?她活该!”
这话长公主一听便知,这是说给自己听的,无奈,她只好眼看着春莺被打得血溅当场。
可怜的丫鬟还有着一口气不停地想要去抓住公主的衣角,但这几步距离却那么的遥远。
长公主不忍直视,推辞后转身离去,而曲氏还在砸着……
宫门外鎏金红轿里,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男人正闭目听着院内打砸声,随后听见门开声音,他抄起轿帘看去,只见长公主正看着他摇着头。
“这顽妇!”长公主靠近继续说道:“皇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庆国公那边如何?可有查出魏星垂藏匿之处?”
“回皇兄,目前尚未查到。”
“那暗卫统领可有消息?”
“没有……”
“父皇御赐暗卫监察令可寻得在何处?”
“皇兄恕罪……”
“哼!”中年人怒道:“朕就不信,待朕布榜悬赏通缉魏星垂,以举国之力还抓不到一无知幼儿!!”
“皇兄不妥,若发悬赏通缉一小儿,恐引他国耳目!”
“皇妹言之有理,是朕偏颇急了!此事回宫再议!”
说罢,中年人招手示意起驾,长公主则跟着一行抬着轿子的士兵离开了。
一刻后,院内那丫鬟已经没气了,曲氏已累得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起身时,不小心从怀里掉出一块黑色玉牌,她慢悠悠地捡起玉牌将其藏在袖中,然后喊道:“卫兵,将这个畜生拖出去喂狗!”
随后,进来两名士兵将丫鬟尸体拖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