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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公司，几乎没有人在工作。
似乎只有前台妹纸，还保持着往日里的警醒，在今天这个日子，仍然穿着一身黑湛青色职业套装。王华笑着上前打招呼：
“怎么就你还在苦逼地工作啊。”
前台妹纸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眉眼弯弯笑出声来，“这不是有王哥监督吗，可得表现好点，否则怕你扣我工资。”
王华切了一声，“我哪有这个权利，就算有，也是给你加工资。”
正说笑间，忽然一个人走进大门。前台妹纸立刻站起来，微微欠身，露出职业笑容“乐总好。”
王华一楞，不禁转头看过去，来人是个年轻女子，一脸的端庄大气，上衣是灰色职业西服，剪裁得体，下身搭配同色系同款式的西装裙，没有戴首饰，只手上戴着一只贝壳螺钿镶嵌的浅色陶瓷腕表，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商务。王华觉得，如果只看个人的着装打扮，这位就算现在跑去中央电视台播《新闻联播》，都没什么问题。看人家这相貌，这气质，这气场，这才是高级管理人员的样子啊，老刘每天穿个衬衫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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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乱想着，乐玫已经走到近前，王华连忙露出个笑。乐玫对前台妹子点点头，又看了王华一眼，没说话，径直走向胡东山办公室，也就是总经理办公室。
即使被人无视了，王华也没当回事，转头想和前台妹纸继续聊天，却见她一直盯着乐玫背影看，以为她是紧张。不想前台妹纸看乐玫进办公室后，却蹙了眉头，“乐总，怎么今天过来了。”
王华不以为意随口答道：今天年会嘛，人家过来吃饭的吧。前台妹纸斜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看行政部都在忙没人发现乐总来，赶紧跑去茶水间泡了两杯咖啡，找出金色咖啡小勺，放上几张白色餐巾和糖罐，再将托盘摆放整齐，端去胡东山办公室。敲门，没人应答，再敲，没人应答。不敢敲了，赶紧端着咖啡退回前台。
见王华还倒在沙发上看杂志，放下咖啡托盘就过来提醒：“王哥，有点不对劲儿，你要不要先去里面假装工作啊。”
王华听了前台妹纸的话，眨眨眼，这位妹纸说话一直都是挺含蓄的类型，现在这么直接说让他去“假装工作”，实在不大像这位的人设，但王华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于是直接问她怎么了。前台妹纸不好多做解释，连哄带劝把他赶走了。
王华在公司里，并没有办公室，也没有固定工位，时间还早，只好踱着脚向企划部所在的公司深处走去，想在老刘那边待着。
刚和老刘打招呼坐下没多久，前台妹纸忽然小跑着过来，一把抓住老刘快速说道：“胡总和乐总吵起来了，刘总你快去劝劝吧。”这时候看到王华，对他使了个眼色，又不着痕迹地摇摇头。
王华皱眉，总经理和老胡吵起来，在今天这种日子？这怎么看都不像好事。没理会前台妹纸的暗示，王华急忙往胡东山办公室跑去。前台妹纸眉头皱得越发紧了，急忙拉着刘经理跟上王华。
前台附近，此刻已经鸦雀无声，隐隐能听到胡东山在高声说着什么，各个办公室会议室大门紧闭，好像里面没有人一样。但王华清楚，由于今天要开年会，公司各部门的人，现在几乎都在公司里呢，连往常出外勤的都在。
跑到办公室门口，刚要敲门，没想到门从里面被一把拉开，乐玫快步从门里走出来，老胡可能是气的不轻，满脸通红地在后面咆哮：
“我胡东山，从不站队，也从来不搞这些歪门邪道的，老子自己就是一队。”
乐玫虽然年轻，但似乎修养极好，听胡东山在那儿“老子老子”的，并未动怒，面上也不带表情，只是回过身去，冷冷淡淡说道：
“胡总，为了新声的发展，你，要仔细考虑清楚啊。”
乐玫说话，不急不缓，音调不高，但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字极为清晰。这时候公司里极为安静，即便是在后面还没跑过来的前台妹纸和老刘，都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王华僵在原地，一时间手脚不知道该放哪里，也不知要怎么劝。
这两位新声音乐的最高领导，眼下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撕破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