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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你要不要也来一下。”男人语气非常平淡,波光潋滟的眸子里全是随性,“放心,他死了算我的。”
捏着手中冰冰凉凉的橙子,江昭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手腕稍稍用力,圆润饱满的橙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正中暮柏轩的后脑勺。
“一颗橙子而已,老登你这就心疼了?昨晚我面对的可是十几根钢管。”
余光瞄见暮永盛面露不忍,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捏紧轮椅把手的老人,接过暮云聿助理递来的橙子,毫不客气地砸向轮椅上如枯骨般的手指。
暮永盛猛得缩回手,抚着通红的手背,露着精光的眼睛慢慢变得凶狠。
他沉默了半晌,脸上的愤怒阴狠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奈与可怜。
“今天凌晨四点多,突然有一群保镖闯进别墅,当着我的面把我最疼爱的孙子脊椎骨打断!”
“他现在就剩一口气了,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就当给我这张老脸一点面子。”老人说得泫然欲泣,多次不忍地看向地上的男人。
听见这话,江昭诧异地看着暮云聿。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暮柏轩,却不知道是在凌晨四点多办的。
今天凌晨四点多,暮云聿正在给她讲威猛的睡前故事啊。
“咳咳!”被江昭盯着,暮云聿有些不自然地清咳几声。
他凌晨确实是一边给江昭讲睡前故事,一边直播观看打断暮柏轩脊椎骨的全过程。
本来他洗完澡准备亲自来逮人,不亲手敲断暮柏轩的脊椎骨难消他心头怒火。
可那时候江昭给他打电话说自己睡不着,和陪江昭相比,亲手揍一顿暮柏轩那脏东西显得无足轻重。
“你没猜错,怎么,害怕了?”男人轻挑眉头,那双漂亮得过分的桃花眼紧锁着她。
“干得漂亮!不愧是你!”江昭赞许地拍了拍暮云聿的肩膀,回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暮云聿确实心狠手辣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她也不是呀!
对于不想让自己好过的人,江昭绝不会放过他(她)。
男人状似不在意,盘着橙子的手指松了松。光滑的橙子皮上还留着因为过于用力而留下的指印。
“扣扣!”瞧着眼前的靓女俊男眉来眼去,暮永盛不耐烦地敲了敲拐杖。
“阿聿,你和你父亲都不常来看我,我身边就剩下柏轩一个孙子了,总不能剥夺我老头子享天伦之乐的权利吧。”
他再次将话题拐回暮柏轩身上,“江昭,你会忍心你爷爷孤身一人吗?”
“你都说了是我爷爷,我爷爷怎么会孤身一人呢。哪怕他老人家离世了,我哥隔三差五就去他灵前说话,孤独不了一点。”
江昭耸耸肩,声音格外甜美,说出的话却比冰碴子还能扎人。
“至于你嘛,兵器谱上那么多武器你不练,非要练贱!自作自受,活该下贱!”
暮柏轩买通刀疤脸的钱全都来自这老登,她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你!你!”暮永盛捂着胸口大喘气,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江昭。
他活了大半辈子,哪怕是被儿子孙子厌弃,也没人如此直白地骂他下贱。
“不守男德的渣男!靠老婆上位的软饭男!”
暮永盛年轻时毕竟是风光无限的一方大佬,江昭可太清楚该怎么戳他肺管子了。
果然,“软饭男”几个字一出,老头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可怜与慈爱,狭长的眼睛里迸发出怨毒。
“哈哈哈哈哈,江昭,老登这辈子最恨人说他吃软饭和渣男。”看着暮永盛铁青的老脸,暮云聿在一旁哈哈大笑。
“还给你点面子?我呸!你脸上只有死皮,哪有面子。”
“绿人者,人恒绿之!”
“我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儿子有一个足球队,可惜只有两三个是你亲生的。”
“最疼爱的私生子有五个孩子,却只有两个是亲生的。”
“你们还真是爱给别人养孩子。怎么没人给你颁个奖呢,慈善太慈善了!”
暮永盛生平最讨厌人提起的另一件事——十几个儿子只有四个是亲生的。
江昭还是从云清欢口中得知这件乐事,当年暮谨川给暮永盛的十几个私生子都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暮云聿的保镖助理、江昭的助理等人,想笑却又不能笑,憋得脸庞抽搐。
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老板正收拾人呢,可不能笑出声。
轮椅上的暮永盛气得两眼直翻,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枯瘦的手指颤抖地指着江昭和暮云聿,他中气不足地吼了声:“滚!你们都滚!”
“江昭你觉得呢。”暮云聿懒得多看丑陋的老头一眼,转而问江昭。
“他应该是想一个人呆着,那就让他一个人呆着吧。”
昨晚指使人围殴江昭的事,确实是暮柏轩一个人策划的,他全靠暮永盛养着钱自然也来自于后者。
至于私自给暮云聿定未婚妻的事,是暮永盛许诺的。
“行,那就让他、一、个、人。”暮云聿勾了勾唇,一字一句地吩咐道。
一个坐在轮椅上常年被佣人照顾的老头,一个人只能等死。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爷爷!让你爸来见我!”
别墅内的所有保镖撤出,暮锦眠和暮柏轩被人抬走,空旷的室内只剩下暮永盛一人,他焦急地冲着门口大喊,却没人搭理他。
走出别墅时,江昭回头看了一眼爬满外墙的蔷薇花,那密密麻麻的蔷薇花扭结起来像是一个牢笼。
暮永盛很快就会被这些蔷薇花困死。
至于暮锦眠和暮柏轩,江昭可是知道,老登的其他孙辈落在暮云聿手中,那还不如死了。
临走前,她指着那片焦黑的别墅群,眼神有些闪烁。
“想问就问吧,你什么时候是个支支吾吾的人了。”男人轻哼一声,用眼尾扫了她一眼。
“死手,不许指!”江昭攥住伸出的手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就是好奇,好奇到吃不下晚饭。”
“这么严重啊。”他低哑的笑声传入她耳中,江昭又觉得耳朵痒了。
“因为一些事,气不过就烧了他的别墅。”男人抬头望向那片焦黑的建筑,声音有些飘渺。
“暮永盛胜确实不喜欢我妈,我出生后,他主动和我爸缓和了关系。我七岁前,双方还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