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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国公的军队还在与朝廷禁军鏖战之时,远在扬州的苏晖起兵呼应,他率领三万精兵一路往西挺进,行至泗洲与曾茂派来的先锋部队火拼,徐杰兵败逃走。苏晖攻下泗州城,派属下收缴武器、编制俘虏、安抚百姓,又亲自选拔壮丁充军,弄妥之后,命诸将聚首,取出睿武帝的灵位,焚香礼拜,哀思切切。
“我等受先帝恩重当粉身碎骨以报君恩,杀回都城擒拿国贼、拥护小皇帝复位,兄弟们杀敌有功,高官厚禄跑不了的,为这一天早日到来,我们应该一鼓作气杀下去,与希国公合力夹攻曾茂,切莫错失良机。”
当晚,军士饱餐一顿,黎明水陆两军开向濠州城,一路声势不凡,收编许多山贼和地方势力。未及濠州,守城的指挥使陆凡早早准备好充足物资,闭城等待支援。
城门抵住敌军侵入,也困住城里锦川一行人,他们日夜兼程赶至,很不凑巧,刚到达城里,出城的大门紧紧关闭。锦川被困旅舍里,如坐针毡,后面曾茂率领的精兵如山般压来。所剩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冲出城去。
与此同时,苏晖集中兵力攻城,力求迅速拿下这座城池,希国公与曾茂那场战役胜负他还不知情,他相信只要这般火速前进下去,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攒够底气与新朝廷抗争下去。面对苏晖猛烈攻城,陆凡早已心惊胆战。夜间,苏晖令士兵们包围这座城市,弓箭手上场,暴雨般的火箭射入城里,火势顿起,城里大乱。陆凡在幕僚劝说下,打开城门投降。苏晖率军进城后连夜拾残局。
一宿未睡的苏晖在官邸随意找了个房间小寐,睡醒,已是晌午,他责备随从没有叫醒他太迟。随从说:“主公一路太辛苦,上床就睡着,小的几次来看,您都在酣睡不忍叫醒。”
苏晖瞄见桌上的信,拿起拆阅,一边问:“谁送来的?”
“一个叫衡三的年轻人送来的。”
苏晖看完信,急忙换衣裳,洗脸漱口,来不及吃东西直奔信中所说的“奚为客栈”。
整个大堂里空荡荡的,一个年轻人从柜台后迎出来,自称是锦川公主的随从,“天气有点闷热,公主在院后的茅亭下纳凉,大人请随我来”。
锦川亲自下台阶迎接苏晖:“庆幸这世上还有苏大人这样忠心赤胆又能力挽狂澜的良臣能将,大人起兵到现在不到一个月时间,接连攻克几座城池,令天下忠于我皇兄的人信心大振,我打算借小皇帝的名义号召天下英雄齐心抗贼,那样光复我父兄的基业指日可待!”
“曾茂那贼忘恩负义,欺负孤儿寡母骗取皇位,为天下人所不齿,公主想令所有忠于先皇的人群起攻之,这事须要从速作起,时间不多了,希国公那边正拖着曾茂的大军,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锦川暗暗提着一口气,这苏晖还不知希国公兵败被杀的信息,无论如何,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反杀的机会,哪怕最终的结果是毁灭,她也不退却一步!
“讨贼檄文我写好,就从濠州城发出去,如果他们心中还有道义,还认小皇帝为君王,他们会发兵围剿国贼。曾茂很快率领精锐之师打过来,大人下一步作何打算?”
“稍作休息即整顿军马西取寿州城。”
“好!我为苏公镇守濠州城,如何?粮草供应不必烦心,苏公可安心杀贼。”
苏晖心悦:“我正愁无人镇守濠州城,由公主亲自坐镇后方甚是妥当。我资历尚浅,又无心腹之交,公主到来无疑给我莫大的鼓舞,此处不便谈公事,请公主随我回官衙细说。”
锦川欣然应允,她转头吩咐不远处的衡三去她房里把草绿色的包裹带上,他们一行人这就搬去官衙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