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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半天,才见国子监那群废柴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陈子龙见面就问:“师弟急着把大伙儿叫来,今日想去那里玩耍。”
程风嘿嘿一笑:“不是刚办了件大事,众哥哥们都帮了忙,弟弟我就想请大家出去开开心,杜公子提议去秦淮河听曲,大家伙都同意,弟才让曹金虎去叫你们。”
一听是去秦淮河听曲,国之废柴们都很兴奋,纷纷表示愿意同去。
南京城的纨绔们,除了勋贵级别的纨绔。官宦子弟中的纨绔到了一小半,而且大家也都同意去秦淮河,大少小手一挥:“那就出发,目标秦淮河。”
于是乎,南京纨绔公子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直奔秦淮河而去。
来过南京多次,也在南京住了很长的时间,大少还是第一次到秦淮河来。
以前对秦淮河不感兴趣,主要也是大少心目中的目标人物年龄都还小,基本上还没有踏入秦淮河这条不归路。
要不是听那郑玉合说那名妓叫李凌波,他也不会同意去。
因为大少记得,八艳之一的顾横波最先跟随服侍的名妓就叫李凌波。
那顾横波只比柳如是小一岁,又是从小被卖入妓家学唱曲,这个时间段出现在秦淮河也是有可能的,去听听李凌波唱曲,说不定有机会见到顾横波。
几十号纨绔浩荡荡奔向秦淮河,沿途百姓都被这阵仗吓个半死,如同躲避瘟神一般的纷纷逃窜躲避。
还没到秦淮河畔,远远的便看见河面上停放着一排排的红色花船。因为大白天的,好多的花船都不营业,只有少数靠卖唱为生的花船白天是营业的。
一行人跟着郑玉合走过好几家花船,才找到春风楼的花船。花船上正传出丝竹之声和轻吟浅唱。
桥头的龟公见几十公子哥,正嘻嘻哈哈安踏而来,带头的还是位老熟人,龟公顿时眉开眼笑。
忙上前行礼招揽:“小人给郑三公子请安,给公子爷们请安,小店正营业着,船上有俊俏的姐儿。
可以陪各位公子爷饮酒唱曲,各位公子爷要不赏个脸,到小人船上坐坐。”
郑玉合上前问道:“李姑娘可有空?”
龟公眼睛一亮:“有空有空。李姑娘正在休息,各位爷是否赏光?小人去请李姑娘出来陪客。”
大少笑呵呵的,随手丢给龟公一两银锭:“呵呵,呵呵,既然李姑娘有空,本少爷便上去看看,这李姐姐长什么样?前面带路。”
“走,走,虚谷公子喜欢,咱们怎么都得去捧个场,各位兄台咱们都去赏玩赏玩如何。”
“走,咱们同去。”
众纨绔们一路嘻嘻哈哈登上花船,小小的花船顿时被挤得满满当当。
龟公见来的人实在太多,船小根本坐不下,便从旁边又叫了一条船过来,把两船并在了一起。
拆掉了船上的门窗,让两条船看起来就像一条船一样,总算是把这几十号人安排停当。
大家各自找了一个地方入座,大少因为是东主,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上首的主位。
月儿和木兰很自然的站在大少身后,沉着一张俊秀的小脸,恨恨的看着满船的纨绔公子不言语。
王夫之和陈子龙见了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很自觉的坐在了大少的旁边。
花船上的小丫鬟上了香茗和水酒,正台上才走出几位少女,在台上坐定,开启纤指红唇,先来了一段盈盈清唱。
听了好几段清曲,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传统的词牌曲调,从唐朝唱到明朝就没有改变过,把个大少听得瞌睡都快来了,也没见那个叫李凌波的名妓出来。
大少知道,这些秦淮名妓,就如同后世的明星歌星一样,架子都大的很,没有她感兴趣的东西或人,轻易不会出来见人的。
大家伙上船都喝了两壶茶了,也没见这个叫李凌波的出来见客,估计是这群纨绔里面没有她感兴趣的人。
好不容易冒着挨打的风险来了趟秦淮河,竟然连正主儿都没见到,大少心里有些不甘。
可自己这群人里,没有人家感兴趣的风流才子,哪怕是王夫之,陈子龙也不行。那也是没有办法。
大少觉得自己应该搞点事情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然这一次怕是要白跑。
想到要搞事情,大少就有些跃跃欲试了,他本就坐在最前排,又是众人关注的对象,等到一位歌姬唱完一首苏轼的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之后,大少抓住机会,高高的举起了右手。
大少的这个举动,吸引了船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虚谷公子把自己那胖嘟嘟的手举那么高要做什么?
歌姬们也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刚唱完曲的歌姬小心翼翼的看着程风:“是奴家没唱好?小公子不满意吗?”
“哦……?”大家的眼光刷刷的看向了程风,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程风笑问:“这位姐姐,你们唱曲确实唱得好,只是咱们这曲总这么千篇一律的,从唐朝唱到现在,不觉得很乏味吗?”
不是自己没唱好,歌姬暗暗松了一口气,忙解释道:“公子,这不是奴家的错,奴家学的曲调就是这样的,就算走遍秦淮河畔,大江南北,唱临江仙的都是这个曲。”
“是啊师弟,我们学的临江仙曲子也是这个曲调,没错的。”陈子龙觉得有些丢脸,忙出声打圆场。
程风笑笑:“我知道,老师教的临江仙曲子就是这样的,不过弟觉得,这一套曲子唱了千年,一点改变都没有,没多少意思。
哥哥们就没想过,如果把这曲调换一换,创新个新的曲调,是不是更有吸引力一些。”
几位歌姬觉得这位小公子才八九岁的年龄就来了风月场,一定是不懂什么曲调,就是来砸场子的。
那歌姬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着询问:“那公子觉得,这临江仙应该怎样唱才有新意?”
“是啊,虚谷公子,莫非你有新的唱法?是什么新唱法,唱给咱们听听。”船上的纨绔们也一起跟着起哄。
大少等的就是这句话,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朝下方拱拱手:“大家没说错,我还真想起了一段唱临江仙的新曲子,要不本公子开个恩,唱给你们听听?”
“好!”
“虚谷公子威武。”
“虚谷公子唱一曲。”
“ 既然大家都这么捧场,我要不唱一曲也对不起大家,这样吧,大家应该都知道本朝大才子杨慎的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本公子就以他的这首临江仙唱上一曲。”
程风笑呵呵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朝中间走了两走,摆了一个架势,拉起奶声奶气的小奶音,开始唱起三国演义版得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只开了个头,曲调中所描绘的长江奔腾不息、汹涌东去的壮阔景象和磅礴气势,顿时给人以强烈的历史沧桑感。
在程风的全新唱腔和身形表演中,花船上的所有人都被这新鲜感震撼到了。
“献丑献丑,唱的不好,大家见谅。”大少刚把这曲子唱完,对着大家客气了一番,在台上台下一阵目瞪口呆中,走到茶凳前准备坐下。
却见一小丫鬟从船尾的居室里走了出来,轻声询问:“我家小姐问,小公子可是翡翠岛重阳诗会上,写木兰词.赠杨爱的虚谷公子?”
大少一听,哦豁,自己还有这名气吗?这才几天时间,在扬州写的词都能传到南京来了。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家小姐了,本公子正是翡翠岛重阳诗会,写木兰词的虚谷公子。”
“好的,奴婢知道了,公子稍等,我家小姐马上就来。”
“好,虚谷公子威武。”船上的众纨绔们纷纷欢呼,这李姑娘总算是愿意出来了,真的好不容易啊。
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只听得船尾的居室里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一位十七八岁的女人,怀里抱着一琵琶,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美人来到台前,朝程风轻盈一半:“奴家李凌波见过虚谷公子。”
程风也朝李凌波拱手回礼:“李姐姐好。”
李凌波半蹲回礼:“公子抬举,奴家身份下贱,哪里当的公子称姐姐,奴家能坐在公子身边吗?”
程风呵呵一笑,朝桌子左边让让:“欢迎之至,李姐姐请。”
李凌波朝身边的小丫鬟道:“眉儿,抬椅子过来,放在公子旁边。”
“是,姑娘。”李凌波身后一名抬着椅子的小丫鬟应了一声,便把手里的椅子放在了大少的桌子旁边。
眉儿?大少斜眼看了一眼这个抬椅子的小丫鬟:“莫非这小姐姐就是顾横波?”
李凌波莲步轻移走到椅子坐好,用手帕挡住自己的樱桃小嘴,笑嘤嘤的说了一句:“公子刚才唱的那曲子还能再唱一遍吗?”
“小事情,只要姐姐喜欢听,本公子唱个十遍八遍的都没问题。”
大少重新站了身起来,走到中间又唱了一遍,只是这一遍,那李凌波竟然弹起琵琶给大少伴起奏来。
这让大少吃惊不小,不愧是有名的大家,才听了一遍的曲子,她竟然就能弹奏出来。
大少唱完一遍之后,李凌波起身朝程风一礼:“奴家想把公子的这首曲子唱一遍,请公子鉴赏,不知可否?”
大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欢迎之至,姐姐只管唱来。”
李凌波微笑坐下,环抱琵琶,红唇轻启,一首女版的三国演义,滚滚长江东逝水,如莺歌绕梁一般的唱了出来。
虽然没有男音唱出来的霸气,却有女版的温柔,至少比大少那奶声奶气的童音唱出来好听多了。
一曲唱罢,两条船上都传来了一片叫好声,连船外都有较好声传来。
李凌波站起身来,对着程风又是屈身一礼:“虚谷公子大才,不但诗写的好,没想到这曲子谱的也好。”
“李姐姐缪赞。”名家的夸奖让大少的脸稍微有些红,好在他本来就粉嘟嘟的,那脸红起来也看不出来。
只在心里暗暗的来说了一句:我不会谱曲,我只做歌曲的搬运工。
李凌波看看小屁孩程风,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到:“虚谷公子,不知可还有别的新曲?唱来让奴家听听。”
大少笑笑:“让本公子想想,应该想得出来。”
程风装模作样的在中间来回踱步,走了几圈,抬起头来微笑:“我刚才听到我姐姐唱过一剪梅的曲调,那我也把一剪梅来改一改吧。”
听闻又有新的曲子,大家马上闭口,整个船上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睛都盯上了小屁孩程风。
“咳,咳。”程风向前又走了几步,然后清了清嗓子,一曲新版的,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随着那一串奶声奶气的奶音传了出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其实,这首曲子,本就软言软语娇滴滴的,更适合女生唱。
李凌波认真地听着,手指在琵琶上不停的模拟拨动。
等大少一曲唱完,坐下喝茶,李凌波已经轻抚琵琶,复唱了一遍。
一字一句惟妙惟肖,比大少唱的好听多了。
程风喝了一口茶,感觉有点寒气都没有,抬头回顾环顾四周,竟发现花船周围,靠上了好多的花船。
难怪没有感觉有凉风吹过,原来围的人太多,把风都挡住了,一点寒风都吹不进来。
李凌波把两首曲子又唱了一遍,心里感慨万千:“公子大才,没想到曲子还能这么唱,果然比传统的曲子唱出来,好听多了。”
程风呵呵一笑,借着这个话题说的道:“其实不但曲子可以这样改。就算是词也可以改动,不需要按原来的词牌格式写。
咱们写词牌,主要是受八股文影响,思想被禁锢了。如果用新的格式写歌词,歌词的内容更贴近生活一些,不要写得这么高雅,深奥。其实更容易朗朗上口,写的好了,一样可以传遍大江南北。”
李凌波好奇的问:“不知道公子所说的,是什么样的写法?”
程风想了想,笑道:“这样吧,我唱几首新式的曲子给大家听听如何?”
“好啊,好,虚谷公子威武。”
那大家的叫好声过了一段时间,程风抬抬手向下压了一样,船上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其实这新式的曲子还可以分成好几类,比如说用于军队上鼓舞士兵士气的军歌战歌,比如说鼓励学生的校园歌。
比如说鼓励女子独立的励志歌,还有逗大家开心的玩笑歌,和逗小朋友开心的儿歌等等。”
“没听懂,要不公子唱几曲出来听听,听过曲子,应该就知道是唱什么的。”
“好吧,我就知道说深奥了,哥哥姐姐们都听不懂,那我就直接唱吧。”
程风真是无奈呀。新名词太多,基本没人就理解,可用旧的言语又怎么说得清楚?没办法,只能用歌声来诉说了。
“这样吧,我先唱一首儿歌,让大家开心开心。唱个什么好呢?我想想。”
大少敲了敲脑袋,眼睛一亮:“有了,我就唱两只老虎给大家听听吧。”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于是,花船上传来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奶音,在船上手舞足蹈的唱着两只老虎。
大少有趣的歌曲加上手舞足蹈的动作,引得船上的哥哥们笑得前合后仰。
只有姐姐们比较矜持,纷纷用手捂住小嘴。忍住不敢大笑出声。
等到大家都笑够了,陈子龙才问:“师弟刚才说,还有用于军队鼓舞士气的军歌战歌,那得怎么唱?”
程风想了想,也许这是一个给这些学子灌输新思想的机会,看着陈子龙说道:“要说鼓舞士气的歌曲,莫过于精忠报国了。今日我就唱一段精忠报国给大家听听吧。”
大少立正站好,表情非常严肃庄重,一首雄伟壮丽的军旅歌曲,响彻云霄。
虽然演唱者的声音还是奶声奶气的童音,但这歌曲的气势震人心弦,令人忍不住的热血沸腾。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须百死保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青草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一曲唱罢,整个花船内外,竟然鸦雀无声。
(这年过得,忙了一个年,病了一个年。病得浑身无力,还不能休息,土拨鼠的命真的不是命。庆幸的是,我又活过来了,现在总算是忙完。断更了这么久,对不起大家。差点忘了,祝贺大家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