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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顾小北的逍遥派生活,就如同上了发条的时钟,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扎马步、喝野菜粥、扎马步、再喝野菜粥的“规律”节奏。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扎马步的时间从一个时辰增加到了两个时辰,野菜粥的味道也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了,有时候是苦到怀疑人生,有时候是酸到牙齿发软,有时候甚至能吃出一些难以描述的“神秘”味道,让人不禁怀疑李长生是不是把后山所有的“植物”都一股脑地扔进了锅里。
这期间,李长生除了每天监督顾小北扎马步,以及变着法子熬制“黑暗料理”般的野菜粥之外,就仿佛消失了一般,整天不见人影。顾小北曾好奇地问起过其他师兄弟的事情,李长生只是神秘一笑,说时机未到,时候到了自然会让他认识的。
终于,在顾小北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棵扎根在院子里的老树,以及快要对野菜粥产生生理性厌恶的时候,李长生终于“良心发现”,决定让顾小北见识一下逍遥派的“冰山一角”了。
这天早课结束后,李长生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宣布解散,而是捋了捋胡须,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地说道:“徒儿啊,这几天你扎马步也算勤奋刻苦,为师看在眼里,甚是欣慰。今天,为师就破例,让你见识一下我们逍遥派的……嗯……核心成员!”
“核心成员?!”顾小北顿时精神一振,心中燃起了一丝好奇。难道逍遥派除了他和师父之外,还有其他人?难道那些“奇葩师兄弟”终于要登场了?
李长生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拂尘,高声道:“走,随为师去演武场!”
演武场?听起来倒是挺像模像样的。顾小北怀着一丝期待,跟着李长生离开了逍遥殿,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穿过几片杂草丛生的空地,绕过几栋破败不堪的建筑,师徒二人终于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场地。说是演武场,其实也就是一块被简单清理出来的空地,地面坑坑洼洼,杂草依旧顽强地从石缝里钻出来,场地中央,零星散落着几根断裂的木桩,和几件锈迹斑斑的刀剑,怎么看都和“演武”二字搭不上边。
不过,这“简陋”的演武场上,此刻倒是聚集着几个人影。他们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场地各处,有的在对着空气挥舞着锈剑,有的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还有的……竟然在角落里,围着一堆篝火烤红薯?!
顾小北顿时愣住了,这就是逍遥派的“核心成员”?这就是所谓的“演武场”?这画风……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修仙门派,完全不一样啊?
李长生似乎看出了顾小北的疑惑,干咳两声,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咳咳,那个…咱们逍遥派一向崇尚自由洒脱,不拘小节,所以这演武场的风格,也比较……嗯……随意一点,随意一点。重要的是内在,内在懂不懂?”
顾小北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师父您老人家这话说的,自己信吗?这哪里是“随意一点”啊,这分明就是……穷到揭不开锅,连演武场都修不起好吧!
不过,吐槽归吐槽,顾小北还是耐着性子,跟着李长生走了过去。还没等他们靠近,就有一个眼尖的家伙,发现了他们师徒二人,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师父!师父!您老人家终于舍得出来了!”那人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倒是和逍遥派这“暮气沉沉”的氛围格格不入。
顾小北好奇地打量着跑过来的人。那是一个身材高壮,皮肤黝黑的青年,年纪看起来比顾小北大不了几岁,但却长得格外……粗犷,浓眉大眼,络腮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鸟窝一样,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道袍,脚上趿拉着一双破旧的草鞋,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从山里钻出来的野人一般。
“嗯,是楚大力啊,”李长生对着那青年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说道,“为师今天带新收的弟子顾小北过来,让你们认识一下。”
“新弟子?!”楚大力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如同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一把抓住顾小北的手,热情地说道,“哎呀,师弟!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终于又有新人加入我们逍遥派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说着,楚大力还用力地拍了拍顾小北的肩膀,拍得顾小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力道,简直可以开碑裂石了吧!难怪叫“楚大力”,果然名不虚传啊!
“大力,注意点,别吓着新师弟,”李长生没好气地瞪了楚大力一眼,“小北师弟刚入门,身体还弱,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嘿嘿,师父教训的是,”楚大力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松开了顾小北的手,“师弟,不好意思啊,俺天生力气大,一时没注意,你没事吧?”
顾小北揉了揉被拍得生疼的肩膀,咧嘴一笑,说道:“没事没事,多谢大力师兄关心。”
“哈哈哈,好说好说!以后都是师兄弟了,不用这么客气!”楚大力爽朗地大笑起来,然后转头看向李长生,好奇地问道,“师父,这位师弟资质如何啊?也是跟俺一样,天生神力吗?”
李长生闻言,嘴角微微一抽,心想,天生神力?顾小北这小子,除了长得还算机灵之外,哪里有半点“神力”的影子啊?不过,为了维护自己在徒弟面前的“高人”形象,李长生还是故作高深地说道:“嗯,小北的资质嘛……也还算不错,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勉强算得上是……修仙奇才吧。”
“修仙奇才?!”楚大力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再次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围着顾小北转了好几圈,啧啧称奇道,“哎呀,师弟,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竟然是修仙奇才!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顾小北被楚大力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说道:“大力师兄过奖了,我只是个刚入门的新人,哪里是什么奇才啊……”
“师弟不必谦虚,”楚大力拍着胸脯,认真地说道,“师父说是奇才,那就是奇才!师父他老人家,什么时候看走眼过?想当年,师父还说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炼体奇才呢!”
顾小北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百年难得一遇的炼体奇才……看着楚大力那身肌肉疙瘩,以及刚才那一掌的力道,顾小北觉得,师父这次,好像真的没有看走眼……吧?
就在顾小北和楚大力互相吹捧的时候,演武场上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们师徒二人,纷纷好奇地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