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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在泥泞山路上艰难地碾过,车轮溅起的泥点啪啪地打在车身,发出沉闷的声响。此时,储物格里的青铜铃铛发出细碎颤音,那声音清脆而又带着一丝神秘,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温瑶想起在镇上古老的传说里,这种青铜铃铛曾是红星机械厂祭祀仪式上的圣物,据说与某种强大的力量有关,或许和这失踪案背后的阴谋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赶紧用证物袋将它收好,就在这瞬间,后视镜里青鹭山殡仪馆的轮廓正被晨雾缓缓吞噬,那模糊的轮廓宛如苍白的巨兽合上獠牙,视觉上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王博瀚被捕前三天去过宠物火化中心。“雷启晨单手扯开葡萄糖注射液的胶塞,伴随着轻微的“噗”声,胶塞被扯开,他喉结滚动着咽下甜腻液体,发出“咕咚”的吞咽声,“登记表上写着处理病死的...荷兰猪。“
温瑶擦拭解剖刀挂坠的动作顿住,她的手指触摸着那冰冷的金属,触感清晰。后座堆着的防毒面具包装在颠簸中簌簌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车内格外明显,她突然想起昨天在死者胃里发现的彩色颗粒——那本该是啮齿类动物的饲料色素,那彩色颗粒的模样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视觉记忆深刻。
工厂铁门再次吱呀洞开,那尖锐的声响仿佛划破了寂静的空气,惊飞的乌鸦扑腾着翅膀,翅膀扇动的声音在耳边呼啸,撞碎了横梁蛛网。雷启晨的风衣下摆被穿堂风猛烈地吹动,猎猎作响,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他指尖抚过水泥柱上暗褐色的抓痕,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那些昨日还被认为是野猫厮打的痕迹,此刻在朝阳下显露出指甲盖形状的剥落,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剥落的痕迹格外刺眼。
“帮我打侧光。“温瑶跪坐在积水中,冰冷的积水浸湿了她的膝盖,触感冰凉。手术剪精准夹起砖缝里半片磷光鳞屑,那鳞屑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她的乳胶手套在防毒面具包装箱上蹭出道油印,像道新鲜的伤疤,那油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雷启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跳动的感觉仿佛要冲破皮肤,让他难受不已。七十二小时前在停尸房过度使用“洞察之眼“的后遗症还在血管里流淌,视网膜上残留着类似老式电视机雪花屏的噪点,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而又扭曲。但当他踩到某块松动地砖时,骨髓深处骤然腾起的灼烧感如此熟悉——那是异能触发的预警。
“退后!“他踉跄着扶住锈蚀的钢架,手触摸到那冰冷且粗糙的钢架,触感强烈。冷汗瞬间浸透衬衫,那湿漉漉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温瑶抓着他胳膊的力道几乎掐进肌肉,她能感觉到他胳膊上紧绷的肌肉,触感紧实。装满证物的勘察箱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防毒面具滤罐嗡嗡震颤。
猩红纹路在虹膜上绽开的刹那,整个世界变成了解剖图。剥落的墙皮下显出血迹书写的化学方程式,那血红色的字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霉菌斑驳的走势拼出三眼符号缺失的四道裂痕,那怪异的符号仿佛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那块震颤的地砖缝隙里,三十年前红星机械厂特制的六角螺丝正在幽幽反光,那微弱的反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这里...“雷启晨的声带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沙哑而又低沉。他颤抖的指尖划过看似浑然一体的水泥墙,异能加持的视觉穿透了二十年积灰,“有夹层。“
温瑶的解剖刀在墙缝卡住的瞬间,刀刃突然映出诡异的靛蓝色反光,那幽蓝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当撬棍掀起地砖时,一股霉味裹着某种甜腻的腥气喷涌而出,那刺鼻的气味瞬间钻进鼻腔,让人作呕。防毒面具的滤芯立即染上霜花状的结晶,那白色的结晶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斜梯延伸向黑暗的刹那,雷启晨膝弯一软栽向洞口。温瑶环住他腰身的动作比接住坠楼尸体时更迅捷,她的手触碰到他湿漉漉的后背,被他后背的冷汗惊得指尖发颤。借着手电筒晃动的光晕,她看见男人苍白的唇角还噙着胜利者的微笑,那微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防毒面具...“雷启晨喘息着摸到温瑶肩头的银色卡扣,金属凉意刺得掌心发麻。他的瞳孔尚未恢复焦距,却精准按亮了温瑶腰间的紫外线灯,“看台阶侧面。“
荧光绿的箭头在黑暗中次第亮起,如同巨兽的脊骨通向地底,那绿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温瑶的解剖刀挂坠突然发出蜂鸣,那尖锐的蜂鸣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当她把刀尖贴近混凝土墙面时,寒铁竟吸附起细小的黑色颗粒——那是磁铁矿才会有的反应,那黑色颗粒吸附在刀尖上的场景清晰可见。
雷启晨倚着渗水的墙壁,墙壁的潮湿让他的后背感到一阵寒意。他用牙齿扯开第二支葡萄糖,“嘶”的一声,包装被扯开。当注射液顺着下颌流过喉结时,他听见地底传来铃铛的嗡鸣,与储物格那个青铜铃铛的震动频率完美重合,那嗡嗡的声音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温瑶的惊呼声被防毒面具滤成了沉闷的颤音。她的手电光束钉在台阶转角处,那里嵌着块褪色的厂牌,红星机械厂的标志上布满爪痕,而爪痕的走向,与挡风玻璃雨痕拼出的残缺符号严丝合缝。暗红锈迹在强光下泛起油彩般的诡异光泽,仿佛某种生物蜕下的皮,那诡异的光泽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雷启晨的指尖悬在厂牌上方三厘米处,异能残留的灼痛突然化作刺骨寒意——有什么东西正在地底凝视着他们,用三十年前爆炸案遇难者名单上的眼睛。
他们回想起在工厂里发现墙皮下的化学方程式、地砖缝隙里的六角螺丝等线索,从而推断出地下室入口。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铁锈腥气钻进防毒面具,那刺鼻的气味让人难以忍受。温瑶的紫外线灯扫过墙壁时,荧光绿的箭头突然扭曲成螺旋状,那扭曲的箭头仿佛在诉说着危险的到来。
雷启晨的作战靴踩在台阶青苔上打滑,他顺势抓住温瑶的解剖刀挂坠,金属链条绷直的瞬间,蜂鸣声突然转为尖锐的警报。“别碰扶手!“温瑶的手电光束扫过生锈栏杆,上面凝结的透明胶状物正缓慢蠕动,那蠕动的胶状物让人恶心。雷启晨的指尖距离那东西仅剩半寸,异能残留的刺痛突然在太阳穴炸开——三十七小时前在停尸房看到的被害人指甲缝里,也有这种闪着珍珠母光泽的黏液,那黏液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地底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像是有人拖着镣铐在跳华尔兹,那怪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当最后三级台阶被手电光照亮时,温瑶的解剖刀差点脱手。十二个防毒面具包装箱摞成的囚笼里,失踪者们正用注射器往嘴里灌浑浊液体,他们的瞳孔在紫外线照射下泛着猫科动物的幽绿,那幽绿的瞳孔让人感到恐惧。
“葡萄糖注射液?“雷启晨踢开滚到脚边的空安瓿瓶,瓶身残留的红星机械厂标志让他后颈发凉。温瑶刚要俯身采集样本,头顶突然炸开霰弹枪上膛的脆响,那巨大的声响在地下室里回荡。王博瀚从通风管跃下的姿势像只畸形的树懒,原来,王博瀚曾经是红星机械厂的员工,因工作失误被开除,他怀恨在心,想要报复社会,便策划了这起失踪案,还绑架了一些与工厂有关的人。他沾满机油的连体工装裤里掉出半包彩色饲料。他后撤步撞翻的盐酸桶泼在铁笼上,失踪者们顿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指甲在铁皮上刮出火星,那刺耳的嚎叫和火星的闪烁让人感到无比惊恐。
“小心磁铁矿!“雷启晨拽着温瑶扑向水泥柱的瞬间,王博瀚的猎枪子弹在墙面擦出蓝紫色电弧。吸附在混凝土里的黑色颗粒发生连锁爆炸,冲击波震碎了温瑶的防毒面具滤罐。温瑶甩出解剖刀的动作比计算尸僵程度时还要精准,刀刃切断猎枪背带的刹那,雷启晨已经踩着盐酸桶跃起。
王博瀚后腰撞到铁笼发出的闷响里混着骨裂声,但这个男人竟然笑着掏出了打火机——他沾满饲料色素的手指间,半张红星机械厂的火柴贴纸正在燃烧。雷启晨的风衣下摆擦着火苗掠过铁笼,失踪者们突然集体转向温瑶,泛绿的瞳孔里倒映着她防护服上的反光条。
千钧一发之际,李锐刚带着警员们破门而入的身影,像座移动的肉山堵住了所有弹道。“接着!“李锐刚甩来的防爆盾牌在空中划出抛物线,雷启晨却反手将它拍向王博瀚的膝盖。
当嫌疑人踉跄着摸向腰间备用枪时,温瑶用证物袋套住他手腕的动作,完美复刻了缝合尸体动脉的技法。王博瀚挣扎时扯断的青铜铃铛滚到雷启晨脚边,与储物格里的那个铃铛共振出诡异和声。雷启晨用鞋尖挑起铃铛的瞬间,异能透支的眩晕感海啸般袭来。
他踉跄着撞进温瑶怀里,后脑勺隔着防护服撞上两团温软。温瑶心中先是一惊,紧接着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葡萄糖...“雷启晨虚弱的呢喃擦过温瑶耳垂,沾着硝烟味的呼吸喷在她颈侧。温瑶手忙脚乱翻找注射液时,解剖刀挂坠的蜂鸣声与男人颈动脉的搏动形成了奇妙共鸣。
李锐刚给王博瀚上手铐的动作笨拙得像在捆年猪,他擦着汗嘟囔:“雷哥你怎么知道要查饲料厂?“雷启晨的指尖在王博瀚工装裤口袋边缘停顿——那里露出半截动物园员工卡,证件照上的男人眼神清澈,与眼前这个癫狂的嫌疑犯判若两人。
“因为他每周三下午四点都要买三根火腿肠。“雷启晨用注射器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探头,针头在昏暗光线里划出银弧,“动物园的流浪狗...只吃那个牌子。“
温瑶搀扶他的手突然收紧。这个观察力恐怖的男人此刻虚弱得像个高烧患者,发烫的额头贴着她防护服的散热口,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当地下室冷光灯扫过时,她突然发现雷启晨的虹膜里残留着血色纹路,像朵将熄未熄的火苗。
失踪者们被解救时的呜咽声中,雷启晨的余光瞥见王博瀚在笑。那笑容的弧度与他上周在军械库看到的弹道分析图完美重叠,某个猜想在脑海中炸开的刺痛感,比他使用“洞察之眼“时还要剧烈。
回程的颠簸山路上,温瑶的解剖刀挂坠始终在雷启晨眼前摇晃。当警车驶过红星机械厂旧址时,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个铃铛...能借我看看青铜锈的纹路吗?“
温瑶解项链的动作让后座的李锐刚瞪圆眼睛,警车碾过减速带时的颠簸,让她的指尖在雷启晨掌心多停留了三秒。青铜铃铛内壁的云雷纹在阳光下显现瞬间,两人同时倒吸冷气——那根本不是装饰纹样,而是某种微雕的武器结构图。
“明天开始我要调去...“雷启晨的尾音被突如其来的眩晕吞没,温瑶接住他栽倒的肩膀时,瞥见男人手机屏幕亮起的邮件通知。“专案组“三个字在锁屏界面一闪而过,背景的水印隐约是交叉的步枪与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