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藏,连山

第十三章 不归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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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云凝如梦初醒,大喝一声,“快布防御结界!”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些利剑便如雨点般自空中激射而下。此时此地明明只有百十来名弟子,剑也只有百十来柄,可空中射来之数何止倍蓰。

众弟子中,很多人根本来不及撑开防御结界,况且每一柄来剑之上都蕴着凶煞剑气,寻常结界根本挡无可挡。所以顷刻之间,一大半弟子便被射毙于乱剑之下。

云凝在大声提醒众人的一刹那便瞬移至云歌身旁,将他笼罩在自己的结界之内。云歌咒术虽也不弱,但毕竟年纪太小,从没与人有过殊死较量。因此刚刚在打斗之时,云凝时刻留意着小师弟,只要他稍有不支,便及时出手相救。

那黑衣人见众人已溃,丝毫无心恋战,瞅准时机飞身便要逃走。云凝见状,心想去追,可空中激射不穷的乱剑端的是厉害之极,竟至一时无解。云凝招架已然不易,却哪里还有分身之术,心中又急又气,连叹数声“可惜”却也只索算了。

就在这时,黑衣人头顶上空骤然划过数十道寒光,那光芒每一道之间相距一掌来宽,自夜空中飞速穿过,如同巨兽的利爪在漆黑的锦缎上豁开了数十条口子。黑衣人此时已跃至高处,身体兀自腾飞向上。他见前路被阻,心中登时一凛,可千钧一发之际绝不容片刻迟疑,当下一闪念便要强行突围。可那光芒似乎有了坚固的实体,整整齐齐地扣向他头顶,竟成了个栅篱。而他的身体越是接近那光栅,越觉得灼热无比。再向上数尺,只觉全身上下有如置身火海,苦痛难当,于是只好放弃突进,身体悬停在空中踌躇无措。

可是那光栅篱却并非静止不动,而是直朝他头顶缓缓压了下来。黑衣人此刻心里乱作一团,急忙变换身形朝东边疾掠。可突然之间,一模一样的光栅在他眼前凭空降下,截住了去路。接下去,他背面、左面、右面也被光栅尽数封死,眨眼之间便已成了笼中鸟雀,进退两难。

但见四面光栅合围之势已成,并且不断朝内收紧。黑衣人一时无计可施,也不敢触碰那些光柱,只好撑开结界勉强抵御其灼热。他本想从底部逃遁,可这牢笼下扣的速度竟比他还快,转瞬之间他已被这光栅围成的牢笼扣在了地上。

这是不归山专门用来囚禁敌人的阵法,名曰“噬嗑之阵”,乃是由伏羲六十四卦中的“噬嗑卦”演化而来。其形为离上震下,谓颐中有物,啮而合之,拟牢狱而困敌。然离为阴卦,震为阳卦,阴阳相交,又喻恩威并施,宽严结合。故而施展此阵法对敌,实则困而不伤,刚柔相济。

此阵并非是什么深奥的阵法,山上弟子人人使得。不归山素来以降魔卫道为任,又以宽仁厚德律己,因此这“困敌而不伤敌”的阵法便是所有弟子自小必修的功课。

当日在麓水寒塘的山洞里,黎师兄便是以头上玉簪化入“噬嗑之阵”制服那飞天玉虎的。然而他当下却心中暗惊,“噬嗑之阵”若想奏效,须得自身灵赋远高于对手。只有自身强于对方,能力上构成压制,才谈得上“恩威并施”。而那贼人咒术之高,生平罕见,众人群攻方无十分胜算,又是何人能在一瞬之间布下此等天罗地网,莫非是掌门亲自出手?

他正想着,忽见云歌往天空一指,随即大声欢呼道:“是大师哥!”

04

众人听见云歌的呼喊,便纷纷抬首望去,只见当空皓月之中,似有一清影飘忽而至,原来是一白衣少年。这少年身法绝妙,竟能似飞鸟一般从千仞绝壁之上凌跃而下。他一袭白衣胜雪,与皎洁的月色难解难分,襟袂在夜风里翩翩扬逸,宛如浣纱水中。转眼之间,少年已经到了近前,再细看他相貌,端的是风姿隽爽,湛然若神。

此少年便是无极崖上三位长老的大弟子、凝歌二人的师兄,慕云宸。

云宸走上前来,与黎师兄还有领头守塔的弟子一一见礼,随后说道:“这贼人不知是何来历,甚是难缠。若非适才几位师兄弟将他耗得筋疲力尽,云宸万难一击而中。”

黎师兄心中甚是领情。论起咒术,慕云宸、洛云凝、楚云歌三人得长老真传,咒术已然登峰造极。而云宸作为大师兄,修为更是臻至化境,哪里还需要他们插手?于是便知道,他是不想让众弟子难堪所以才这样说的。

众人听他一说,个个脸色稍缓,又谦虚客套一番。无极崖上三名弟子因为独得长老真传,不免为其他弟子所嫉羡,人前背后偶尔也有些冷言冷语。可是任何冷言冷语都是绕开云宸的,只因他为人最是得体周到,所有都甚是钦佩。

凝、歌二人见师兄赶来,忙上前拜见。云歌只道云宸业已功成出关,心中更甚十分欢喜,便笑道:“三位师尊终于肯放师哥下崖啦。想必师哥神功告成,先恭喜恭喜!”说着便真的抱了拳,猴头猴脑地作起揖来。

“没大没小。”云宸摇头笑骂了他一句,“哪里那么容易就功成了?是师尊闻得忘执塔逢难,让我提前出关来看看。”说着又转向云凝,双手往他肩膀一抱,欣然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番下山可还顺利?”

云凝与师兄阔别数月,心中甚是想念,可听师兄这样一问却又不免惆怅,因此只回答说:“傍晚才上了山。”云宸见他神色怏怏,便心中有数,也没再多问。

黎师兄走近那光笼,想要用剑挑开黑衣人的面巾。可那黑衣人一个眼锋扫了过来,竟让他手中的剑无法再往前行进一寸。黎师兄的目光和黑衣人的眼睛猛一对上,浑身不禁打了个冷战,那人竟有着一双银白色的瞳孔,此刻怒目而视,眼光似聚还散,果真骇人无比。他转过来对云宸说:“此人夜闯不归山只怕是另有目的,可否让我将他带回玉棠宫交由掌门裁夺?”

云宸自然不无允可,只是他见黎师兄带来的弟子们现已死伤大半,而黑衣人虽被暂时困住,然而身体却并无损伤。倘若押送途中稍有不慎,余下众人非但降服不住,恐怕性命堪虞。于是他笑笑说:“即便师兄不吩咐,我也正打算叫云凝和云歌将人送到玉棠宫去。”说罢,便交待凝、歌二人道:“好好陪黎师兄走一趟……”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耳中似乎听见一阵极其微弱的响动倏忽而至。他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凭本能出手,一掌推向黎师兄的胸口,于是二人瞬间朝相反方向疾掠开去。就在二人掠开的刹那之间,一道弯刀形状的巨大光弧几乎擦着他们的衣襟竖劈而下。那光弧被二人躲开,直劈在峭壁之上,顿时“轰隆”一声,接着峭壁上岩砂俱落,仿佛整座山峰都为之一震。

那光弧劈来的恐怖速度让云宸骇然失惊,然而见识到它的威力之后,所有人都被唬得肝胆俱裂。紧接着,无数条与刚刚一样的光弧横劈竖砍而来。不过这一次,这些光弧的目标并不是众人,而是关着黑衣人的牢笼。只一瞬之间,牢笼便被斫成无数碎片,那黑衣人得了机会飞身便逃。

云宸等人正要去追,数道光弧再度朝众人劈砍而来,他们只好或躲或挡。再去看时,哪里还有什么黑衣人的踪影?

“好辣的出手!”云歌说,“这黑衣人还有帮手,我们竟浑然不觉!”

云宸去看众人是否有受伤,所幸并无伤亡,看来对方意在营救而无意伤人。

“究竟是什么人有本事在大师兄手里把人救走。”云凝困惑不已。

云宸摇了摇头,心中亦是茫然无绪。他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忧心忡忡地叹道:“只怕此人咒术犹在我之上。”

一名弟子将一个包袱提到黎师兄面前,云歌便问这是什么?那弟子摇头,说好像是黑衣人带来的,刚刚急着逃走便落下了。黎师兄命人将包袱打开,发现里面净是些哄孩子的玩意儿,有布老虎、泥叫叫、小拨浪鼓等等。另外还有一顶虎头帽、几只大红肚兜和一把金色的长命锁。

众人面面相觑,甚是不解。这一包小玩意儿让那黑衣人今晚冒死闯山的目的立刻变得扑朔迷离。云凝长久地盯着那小布老虎的一对黑亮亮的眼睛,脑海中翻涌起一个又一个猜测,可是马上又一个个被他自己推翻。无相宫、靖安侯、殷九、上官万川、烛龙、旋鳌……每个名字都成了一条疯狂生长的乱藤,在他脑中绞缠成解不开的死结。

他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后背,于是一扭头,迎上了大师兄云宸的眼睛。云宸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坚定而沉稳,每当他闯了祸、受了罚,或者因为练功练到难以突破的关卡而独自沮丧的时候,师兄这目光便会出现,接着他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一点头,低声说句:“没事。”

这目光、这动作、这句话,十几年来都没变过。

云凝看着师兄的眼睛,将头重重一点,也便笑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黑衣人必早已逃出了不归山的时候,他恰恰就躲在离忘执塔不远的一个山洞里。直到听见众人撤下山去,他才松下了戒备。

一只干枯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黑衣人纤细的手腕,“受伤了?”这是个沙哑迟缓的声音,男人的声音。黑衣人抽回手,没有回答。这洞里实在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那人又说:“可是刚刚慕云宸并没有出手伤你。”

“我若不是受了伤,怎会被那几个守塔的弟子发现?”原来这黑衣人竟然是个女人,听她的声音便知道,她此刻正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也在宣泄着某种怨恨,“若不是受了伤,他们会有机会传信叫其他人来?!”可是她的声音却在这里戛然而止,接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双手疯狂四处摸索起来,嘴里一面说:“包袱!我的包袱!”

黑暗中响起男人的一声冷哼,他说:“你走吧,这段时间都别再来。”

女人的动作猛停了下来,不难想象她此刻怔在黑暗中的神情。“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了……”

“你已经被发现了。”男人打断她,“这次我能救你,可下一次呢?慕云宸的咒术你也已经看到了,他用一个简单的‘噬嗑之阵’就能将你困住,再遇到他,你有胜算吗?”

“这次是我不小心,下次不会了!”女人的声音已经近乎哀求,“你明明知道那塔里的孩子……”

“住口!”男人的口气变得异常凶狠,“你要是还想让塔里的孩子活命,就回去。”

一阵令人透不过气的沉默悬浮在深邃的黑暗中,不知过了有多久,女人颤声问:“我能不能再进去见孩子一面?”

“不能。”男人缺乏起伏的声音中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见面的时间已经过了。”

女人不再说话了,也不再试图争取什么,只是用一种断断续续并且微微走调的声音反复唱着一首儿歌,直唱到东方既白。

05

第二天一早,云宸带两位师弟到无极崖上拜见师尊。无极崖位于不归山主峰的顶端,此处东、西、北三面皆是万仞峭壁悬绝,终年覆雪,鸟雀难越。

三人抵达崖顶时,正值晨光熹微,但见浮云出岫,雾霭蒸腾,俨然昆仑之福地,堪比蓬莱之洞天。在云雾极尽之处,一棵参天古松兀立于绝壁之上。这古松主干苍劲虬屈,老鳞纷披,又有野藤缠绕,叶如杂针,观其树龄,不知其几千百年也。而在那茂密的松盖之下,坐着三位仙风道骨的老者。那三老穿着一模一样的云峰色道袍,皆是鹤发童颜,此刻正在古松之下谈笑甚欢。那便是道恒、道纪、道衍三位长老。

这三位长老几十年朝夕相对,然而个性迥异。道恒长老性情古板,对待弟子有如严父,时常正言厉色,所以三名弟子从小一犯了错,最怕的就是被道恒师尊责罚。云宸那一板一眼的性格和他极为相像。道衍长老最是爽直亲和,时常没大没小地与弟子们玩笑在一处,小弟子云歌最得他欢心,他那一把白胡子不知已被云歌拔去了几十百根。而道纪长老的性格则是沉稳雍容,介于两者之间,永远在师兄道恒的严厉法度与师弟道衍的过分宽纵之间寻找平衡。

道衍长老见三名弟子远远而来,先是哈哈一笑,手中拂尘指着前方便道:“猴崽子们来了。”

三人抢上前来拜见师尊,三老连月来指教云宸闭关,而许久未见凝、歌二人,今日得见,师徒俱十分欢喜。又记起云凝被掌门委派下山调查魔教复仇等案,于是问起。云凝少不得将数月之经历一一絮絮陈明,三老听罢尽皆面色凝重,或抚须或摇头或连声叹惋。

道纪长老说:“看来昨晚闯山之人与无相宫脱不了干系。”

云宸又将昨天晚上黑衣人闯山、被俘、又被潜藏在暗处的另一高手相救的事情细细说了。

道纪长老看着恒、衍两位师弟说道:“当今世上咒术强于云宸者尚有何人?”

道恒拈须沉吟道:“总不过寥寥而已。倘若昨晚的两人果真是无相宫的余孽,天下只怕又要不太平了。”

“有咱们三个老家伙在,他们倒还不至于掀起什么风浪。”道衍长老笑道,“可若是咱们三个老东西死了,就不知道猴崽子们能不能挑起守护不归山的担子了?”

纪、恒二老听师弟说得如此不正经,纷纷皱眉瞪了他一眼。云歌本来是低着头跪在地上的,听道衍师尊说得这么可乐,不禁抬起头来,冲师尊伸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云宸身子跪得更低了一些,俯首说道:“三位师尊乃是有道高人,向来不理世事,弟子等愚蠢,实不该以此等卑琐俗务玷辱尊听。”

道纪长老微微一笑,温声说道,“我等虽然心在方外,身却不在方外。修道者虽讲虚极静笃,却不是弃绝是非善恶。”

云歌听了心中困惑不已,于是接话便问:“既是如此,师尊们何不亲自下山扫除魔教余孽?如此,岂不就天下太平了?”

云宸听小师弟如此口没遮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云歌嘴巴一撇,低下头去。

道纪长老点头笑道:“魔教众人如若真该除尽,则恒有司杀者杀之。若代替司杀者杀,就好像替代技巧娴熟的木匠去削砍木头一样,怎会不伤到自己的手呢?云歌,你明白吗?”

云歌向来听不懂师尊们这些玄而又玄的话,于是他挠挠头,嘿嘿一笑。道衍长老伸手往他头上轻轻一拂,说:“行啦,都别跪着了。趁我们三个老东西还教得动,赶紧把本事学到手要紧。学好了本事,什么‘无相公’‘有相公’的,通通不用怕!”

一番话说得连道恒长老也忍不住笑了,连声叹道:“胡说胡说。”

道衍又说:“那‘灵犀六识’难学得紧,你们师兄在崖上耗了好几个月也未能初窥门径。来来来,你们三个一起来学。”

云凝说:“从小到大,再艰深的咒术师兄学起来也总不过月余,这‘灵犀六识’究竟有何名堂?”

“云宸,”道恒长老唤道,“你将连月来的修习所得说与师弟们听听。”

云宸道了声“是”,接着转向云宸和云歌,说道:“这‘灵犀六识’乃是本门《归藏笈》中的一门上乘咒术。六识指的是由我们的眼睛、耳朵、鼻子、舌头、身体、和思想所产生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和想法。我们身上这六个部分,佛家谓之为‘六根’,而见到的、听到的、嗅到的、尝到的、触到的、想到的,佛家谓之为‘六尘’,而‘六根’接触‘六尘’产生的感觉,便是‘六识’。所谓眼见色尘而眼识受,耳闻声尘而耳识受,鼻嗅香尘而鼻识受……”

“师兄——”云歌拖着长音打断了他,眼睛里泪光点点,那是他刚打完一个长长的哈欠留下的铁证,“你再这么说下去,我都要睡着了。”

道恒长老板起一张脸来,训斥道:“还没开始练,就要睡着了。三个里头就数你最偷懒贪玩,为师还能指望你除魔卫道?!”

云歌听了不敢再言,马上规规矩矩重新坐好。

云宸笑道:“师尊息怒,是弟子领悟粗浅,尚不能扼其旨要,说得太复杂了。”说罢看了看小师弟,见他正像个皮猴儿一样朝自己挤眉弄眼,于是收回目光,摇了摇头继续说:“‘灵犀六识’需要我们师兄弟三人合练方见神功威力。”

云凝忙问:“却不知有何威力?”

“这门咒术的玄妙之处不在于‘六识’而在于‘灵犀’。”云宸说,“练成之后,我师兄弟三人便可心意相通。一人眼观,则三人俱得见;一人耳听,则三人俱得闻;一人起心,则三人俱动念……对敌之时,各自的本领因其余二人从旁呼应而增强数倍,彼此会意又有如一体,更远胜三头六臂。如此,攻守兼备,威力无穷。”

凝、歌二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从小在无极崖上学艺,早已见识过各种神乎其神的咒术,可如今听云宸这样一讲,仍不敢相信天下居然还有此等神功。

云歌表情憨憨地说道:“那以后大师哥想什么我也能知道,大师哥吃什么我也能尝到滋味,是不是?”

道衍长老往他头上轻轻一拍,笑骂道:“你这猴崽子怎么净打岔儿!好好听你师哥说话。”

云凝笑了笑说:“自然是要在咱们三人同时施咒时才会奏效,否则三个人真成了一个人,那不是怪物是什么?”

云宸点头称是。接下去,他便将“灵犀六识”第一重的心法咒诀口述给了两位师弟。三人分列坐于树下,摆开架势,依咒诀运功行气,又有三老从旁讲解灵赋驭引之法、内息蓄发之道。凡此种种,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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