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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言绣鞋尖轻轻勾住矮几,青瓷茶海应声倾倒,茶海倾倒的声音清脆响亮,如洪钟鸣响。
澄黄茶汤在空中划出半弧,堪堪浇在李管事蟒纹皂靴上,茶汤落在靴子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如热油滴在水面。
秋菊适时递上浸透松香的帕子,帕子带着一股淡淡的松香气味,清新而淡雅:“李管事当心,这明前龙井最是染色。”
“好个忠仆。”秦婉言指尖摩挲着袖中银簪冰凉的纹路,簪头暗格里藏着半片烧焦的军报残页。
李管事绿豆眼滴溜乱转,眼神中透着一丝慌张,额头的皱纹拧成一团,突然扑通跪下,膝盖跪地的声音沉闷而响亮,如巨石落地:“老奴对天发誓...”话音未落,秦婉言突然将紫云宣按在他鼻尖前。
新染的朱砂虎符在烛火下泛着诡异金芒,与军报残页上的印记严丝合缝,那金芒闪烁,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如幽暗中的鬼火。
“西域马的金鞍里藏着三斤砒霜,管事觉得该当何罪?”秦婉言声音轻得像在说家常,指尖银簪突然刺破宣纸,正抵住李管事喉结,她眼神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如寒夜中的霜雪:“父亲书房昨夜进了贼,偏巧您当值。”
秦大少爷腰间玉带扣突然崩断,羊脂玉坠地时裂成两瓣,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露出中空夹层里暗红的印泥。
秋菊眼疾手快拾起碎玉,惊呼道:“这纹路竟与小姐的虎符印...”
“兄长这印泥倒是特别。”秦婉言用银簪挑起碎玉,簪尖暗槽渗出几滴乌黑液体,瞬间将印泥融成血水,血水的颜色触目惊心,如绽放的罂粟花:“掺了西域蛇毒的朱砂,遇银则腐——您说巧不巧?今早马厩暴毙的枣红驹,牙缝里正嵌着这样的碎玉渣。”
夜风突然卷着马厩方向飘来的血腥气,那血腥气刺鼻而浓烈,如铁锈的味道,李管事瘫软在地,后颈处隐隐浮现青黑纹路——那是今晨替秦大少爷试鞍时染的毒。
他哆嗦着摸向腰间钥匙串,铜匙相撞声里混着牙齿打颤的响动,声音杂乱而微弱,如濒死之人的喘息:“是老奴鬼迷心窍...”
秦婉言却突然收簪入袖,从秋菊捧着的鎏金盒中取出雪纱帕,细细擦拭指尖,帕子触感柔软而光滑,如云朵般轻柔,她神色平静,语气平和,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怜悯:“管事伺候秦家二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将帕子轻飘飘扔进炭盆,火舌瞬间吞没雪纱上暗绣的虎纹,火舌燃烧的声音“呼呼”作响,如咆哮的野兽,“只是这西域蛇毒的解药...”
话音未落,李管事突然疯魔般撕开衣襟,胸前赫然有道与军报残页相同的火漆印痕。
秦大少爷猛地后退撞翻博古架,青瓷碎片溅落满室,碎片飞溅的声音清脆而杂乱,如破碎的梦境,有一片正划过他绣着金线的袖口——那里隐约露出半枚胭脂印,与赏花会请柬上的芙蓉暗纹极其相似。
“够了!”秦大少爷突然厉喝,眼底猩红如困兽,他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愤怒地颤抖着,“今日算你走运。”他踹开瘫软的李管事,却在跨过门槛时踉跄了一下——西窗棂外那串铜铃不知何时缠住了他的玉佩穗子,铃舌上淬毒的银针正抵着他腰间命门。
秦婉言倚着黄花梨账案,看着秋菊不紧不慢地剪灯花,灯花被剪下时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紫云宣上的虎符印渐渐凝固成暗金色,与父亲书案上那封边角焦卷的军报完美契合。
她微微皱眉,心中思索着这场阴谋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势力,回想着从发现账册疑点到如今真相逐渐浮出水面的种种细节,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此时,账房内一片狼藉,众人或瘫软在地,或惊魂未定,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疲惫的气息。
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快速梳理着整个事件的脉络。
这时,烛火突然摇曳了几下,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仿佛是夜的轻抚。
三更梆子响时,那清脆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如晨钟暮鼓般敲响。
秋菊捧着鎏金缠枝匣进来。
匣中躺着张洒金笺,边缘的芙蓉暗纹在烛火下泛着珍珠光泽,洒金笺的纸张触感光滑而细腻,如丝绸般柔滑。
“门房说晨起在石狮爪下发现的,”小丫鬟指尖拂过笺上水痕,水痕触手湿润,带着一丝凉意:“淋了雨竟不晕墨,倒是稀奇。”
秦婉言拈起花笺轻嗅,花笺带着一股淡淡的苏合香和极淡的龙涎味,唇角勾起微妙弧度,如神秘的微笑。
笺上熏的苏合香里混着极淡的龙涎味——那是御用之物。
她将花笺凑近烛火,隐约可见夹层中金丝织就的凤尾纹,与三日前贵妃姐姐信中所绘的宫缎图样如出一辙。
看到这,她想起与贵妃姐姐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时光,姐姐总是温柔地照顾着她,可如今,这封神秘的花笺又将给她带来怎样的谜团。
窗外忽有夜枭啼鸣,那啼鸣声凄厉而阴森,惊落满树残雨,雨滴落下的声音“滴答滴答”作响,如时光的沙漏。
秦婉言望着铜镜中自己鬓边的白玉兰,眼神有些悠远,突然想起晨起梳妆时,那支莫名出现在妆匣底的累丝金凤簪——凤目嵌着的血珀里,似乎封着半片枯萎的芙蓉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