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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钱,对于棒梗一家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它几乎相当于家中好几天的辛苦工资,足以购买许多生活必需品,甚至还能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增添几份喜庆的气息。然而,在棒梗的心中,这笔钱的意义远不止于此,它更像是一个小小的梦想,一个能够让他暂时忘却饥饿,尽情享受美食的梦想。
此时,家中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大妈和奶奶正忙着缝制过年的棉衣,针线在她们手中穿梭,仿佛在编织着一个关于新年的美好愿景。而棒梗,却无心关注这些,他的心思早已飘向了那个充满诱惑的鸽子市。他知道,那里有着他心心念念的美食,有着能够暂时满足他口腹之欲的希望。
“奶奶,我饿,我真的好想吃肉啊。”棒梗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他嗅到了邻居家传来的香味,那诱人的气息如同一把钩子,深深地勾起了他的食欲。
贾张氏闻言,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她心里清楚,这个家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连一顿肉都吃不上。然而,棒梗的贪吃却让她感到有些头疼。她愤愤地回应道:“那个混账傻柱,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安生。就知道吃肉,也不怕吃撑了。没良心的东西,那么多肉也不知道分给我们一点。你中午不是刚吃过吗?怎么现在又饿了?”
棒梗闻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哭泣着辩解道:“奶奶,中午我和小当其实没吃多少肉。您给小当夹了很多,还说我只知道吃,不懂得照顾妹妹。可是,我真的很饿啊。晚上我也没吃饱,我真的还想吃肉。”
看着棒梗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贾张氏的心不禁软了下来。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哭了。睡觉吧,明天中午你再去聋老太太家吃。傻柱肯定又会带剩菜过去,到时候你多吃点。”
虽然得到了奶奶的允诺,但棒梗的心里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满足。他知道,这种靠别人施舍的日子并不是长久之计。他渴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去获得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角落里,何雨柱也开始了他的行动。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要将自己与外界的寒冷隔绝开来。然后,他悄悄地翻墙出门,朝着三公里外的一个鸽子市赶去。
那个鸽子市,对于何雨柱来说,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它每天早上五点半到八点进行交易,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贩和买家。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商品,从新鲜的蔬菜水果到珍贵的药材补品,应有尽有。而对于何雨柱来说,这里更是一个能够让他暂时忘却烦恼,享受片刻宁静的地方。
凌晨四点的街道,寂静而冷清。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才打破了这份宁静。何雨柱在寒风中疾步行走,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作一团团白雾。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因为他知道,在这个鸽子市里,他或许能够找到一些意外的惊喜。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何雨柱终于来到了鸽子市的入口。此时的市场还没有正式开放,但已经有一些商贩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或整理着货物,或与他人讨价还价,整个市场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夜幕低垂,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但对于何雨柱而言,白天的忙碌并未随着日落而结束。他深知,夜晚的街道隐藏着另一番景象,那是属于黑市的秘密交易——鸽子市。然而,即便是四合院里被誉为“战神”的他,面对夜晚那未知且复杂的环境,也不得不心生敬畏。毕竟,个人的力量在黑暗中总是显得那么渺小,为了安全起见,他更倾向于在晨光初现时,踏入那相对平和的早市。
穿过几条熟悉的街道,何雨柱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巷前。小巷两旁是高耸的墙壁,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他学着周围人的样子,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在确定没有异常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分钱,递给了一个守在小巷入口处的老人。老人接过钱,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
踏入小巷,一股混杂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何雨柱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据说,这个鸽子市背景深厚,连巡逻的红袖章都对其敬而远之。因此,在早上交易时,这里总是显得格外安全。但到了夜晚,这里就仿佛变成了一座鬼市,充满了神秘与未知。
何雨柱心中暗自思量,或许今晚可以来这里探探路,毕竟许大茂那家伙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想到这里,他不禁加快了脚步,沿着小巷深处走去。
随着脚步的深入,鸽子市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只见狭窄的巷子里,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每个摊位上都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有新鲜的鸡鸭鱼蛋,有金黄的玉米和饱满的大豆,还有刚从田间采摘下来的蔬菜和水果。这些货品大多来自周边乡村的农户,他们为了换取一些钱财,不惜冒着风险来到这里私下交易。
何雨柱穿梭在人群中,仔细打量着每一个摊位。他注意到,这些货品的质量都非常不错,而且价格也相对合理。但即便如此,对于他这样的普通工人来说,这些价格仍然显得有些高昂。
“大哥,你看这只公鸡,毛色鲜亮,体格健壮,大概有四斤重呢。最低价两块五,不能再低了。”一个农村大叔热情地招呼着何雨柱。他手里提着一只大公鸡,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
何雨柱接过公鸡,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确实觉得这只公鸡不错,但一想到自己的工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两块五啊……这价钱可不便宜。”他喃喃自语道。
“兄弟,你看这公鸡多精神啊,买回去肯定能给家里添不少喜气。而且我这价格已经很实惠了,你再看看别家的,哪个能比得上我这只?”大叔见何雨柱有些犹豫,连忙又加了一把火。
何雨柱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公鸡递了回去。“大哥,不是我不想买,实在是这价钱太高了。我两天的工资才能买得起一只鸡啊。”他叹了口气说道。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每一只鸭子的重量都显得尤为珍贵。五斤重的鸭子,经过宰杀去毛去内脏后,能剩下四斤已经算是万幸了。毕竟,在那个连肉都需要凭票购买的岁月里,能够不用肉票就买到鸭子,已经是一件相当划算的事情了。
市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小贩们高声吆喝着,顾客们则穿梭在摊位之间,挑选着自己需要的物品。何雨柱也来到了这里,他的目光被三只鸭子吸引住了。那三只鸭子看起来肥嘟嘟的,皮毛油亮,让人忍不住想要买下来。然而,一问价格,三只鸭子竟然要七块七毛钱,这在当时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兄弟,你看这三只鸭子,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保证肉质鲜美。”小贩热情地招呼着何雨柱,试图说服他买下这三只鸭子。
何雨柱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他知道,这个价格确实有些高,但是为了将来能给家人穿上暖和的羽绒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买了。于是,他开始和小贩讨价还价起来。
“兄弟,你看我都去了毛和内脏了,其实也没剩下多少肉了,你就给我算个六块五吧。”何雨柱试探着说道。
小贩摇了摇头,一脸为难地说:“兄弟,你这是开门红的第一单生意,我肯定要给你优惠一些的。但是六块五实在是太低了,这样吧,我给你算个七块钱,不能再少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他知道,这个小贩已经给出了他能接受的最低价了。但是,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大哥,你看我家里有人病了,需要滋补身体。你就给我算个六块五吧,我真的很需要这三只鸭子。”
小贩看着何雨柱诚恳的眼神,心里也有些动容。他想了想,然后说道:“兄弟,这样吧,我给你个折中价,六块七毛钱。你看这个价格怎么样?”
何雨柱听了,心里一喜。虽然还是比六块五要高一些,但是已经比他预期的要好多了。于是,他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价格。
交易完成后,何雨柱扛着三只鸭子,继续在市场里逛着。他看到了卖面粉和大米的摊位,便走了过去。面粉每斤售价二角四分,大米每斤一角六分,这个价格比市面上的价格要高出二成多。但是,即便如此,这些粮食仍然是供不应求的商品。
何雨柱买了十斤五花肉,打算回家给妹妹雨水滋补身体。他还购买了二十斤大米和二十斤白面,准备储备一些粮食。此外,他还高价买入了二十尺布票,打算给家里添置一些衣物。
肩扛手提,何雨柱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家中。这一趟鸽子市场之旅,他总共花费了将近三十块钱,这让他的钱包狠狠地疼了一下。但是,想到能够为家人带来一些温暖和安慰,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到家后,何雨柱开始忙碌起来。他把五花肉切成小块,炖了一锅香喷喷的肉汤。妹妹雨水闻到香味后,兴奋地跑了过来。
“哎呀,柱子,你这是买了多少好东西啊!大包小包的,看得三大爷我都眼馋了。快让我瞧瞧,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两只肥美的鸡呢?”三大爷笑眯眯地迎了上来,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他望着那些鼓鼓囊囊的购物袋,仿佛已经闻到了晚餐的香气。
“三大爷,您今儿个这是要去哪儿逍遥自在啊?听您这口气,是要去钓鱼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晚上咱们可得好好庆祝一番。”何雨柱停下脚步,将手中的袋子轻轻放下,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才刚刚偏西,现在才六点多钟呢,三大爷这钓鱼的热情可真够早的。
“哈哈,柱子啊,你三大爷我可是个钓鱼的行家,今天这鱼儿啊,肯定是逃不掉的。你就等着晚上吃顿好的吧!”三大爷拍着胸脯,信心满满地说道。他的笑容里充满了得意与自豪,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满载而归的场景。
“那行,三大爷,您可得说话算话啊。我今天可是打算好好露一手,给您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至少得有两条鱼,一条清蒸,一条麻辣,再炖个老鸭汤,配上点小酒,咱们爷俩好好喝几杯。”何雨柱边说边将手中的物品一一放进屋子里,然后仔细锁上门。他转身对三大爷说道:“您可别到时候两手空空地回来啊,不然我这顿饭可就白准备了。”
三大爷闻言,笑得更加亲切了:“柱子啊,你就放心吧。你三大爷我钓鱼的技术可是远近闻名的,今天这鱼儿啊,肯定是手到擒来。”说完,他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河边出发了。
何雨柱望着三大爷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三大爷今天能有个好收成,不然我这顿饭还真有点悬。”他转身再次检查了一遍门锁,确保无误后,便大步流星地向着鸽子市走去。
走进鸽子市,何雨柱先跟门口几位负责收费的大哥打了个招呼。这些大哥们都是熟人,见到何雨柱便热情地招呼道:“柱子啊,今天又来买东西啦?来来来,这门票费就免了,咱们都是自己人。”
何雨柱感激地笑了笑:“多谢几位大哥了。年底了,东西价格都涨了,我这不是趁着休假,打算一次性买齐全嘛。”说完,他便走进了市场内部。
市场里热闹非凡,各种摊位琳琅满目。何雨柱穿梭在人群中,不时停下来询问价格、比较品质。他走到一个卖花生油的大哥摊位前时,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这些人正零散地购买着花生油,一斤或两斤地往自己带来的油壶里倒。
何雨柱见状,心中暗自懊恼:“哎呀,失误!我竟然忘记带油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