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1993再起风云

第4章 少年的情怀总是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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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少女的生活美好而自由,虽然距离上次刺激的体验已经过去了一周,林晓晓仍然感觉到时不时心跳加快,心底默默埋藏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情愫。她不明白以前有点呆呆的张闪闪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勇敢,聪明,有趣,但她不反感他的这种变化,反而更加好奇和触动了,更加想要了解关于他的一切。撑着柔软的下巴入神的看着走廊上的那道身影,一抹微笑挂在嘴边而不自知,这副场景实在太美好,以至于班上好多男生偷偷看的出神,不敢发出干扰的声音,生怕打破这个平静的美好。

张闪闪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此刻他只搁在走廊里出神,回忆。少年倚在走廊褪色的朱漆栏杆旁,丹凤眼低垂时似敛着珠江的晨雾,抬眸时却泄出藏不住的星芒。汗湿的刘海沾在麦色额角,被咸湿海风撩起又落下,露出两道新竹般清俊的剑眉。校服白衬衫领口微敞,蓝墨水洇染的第三颗纽扣总在数学课上被无意识拨弄,此刻正映着木棉花燃烧的残影。

他忽然绷直了脊背,指节攥得栏杆上的铁锈簌簌掉落。楼下小卖部的风铃叮咚作响,扎着蝴蝶结的女生抱着汽水经过,浅蓝裙摆扫过凤凰花影。少年喉结急促滚动,左手慌乱地扯了扯卡其色直筒裤的折痕——那是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特意托香港亲戚捎来的“苹果牌“牛仔裤。

蝉鸣骤然轰鸣的瞬间,他别过脸假装眺望操场尽头的渔船桅杆,余光却粘着那抹飘动的浅蓝。汗珠顺着后颈滑进洗得发硬的白衬衫领口,帆布书包带在肩上勒出红痕,混着海桐花香的风送来女生细碎的嬉笑,他耳尖突然烧得比晚霞更艳,连带着鼻梁上几点晒斑都鲜活起来。他尴尬地摸摸鼻子:“怎么说老子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以被一群高中生嘲笑了呢”转身回到教室,很快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背影,长发扎起的马尾辫,灵动的摇摆着,吹弹可破的脸蛋娇嫩可人,脸上洋溢着属于青春年少的笑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窗外蝉鸣突然放大成轰鸣,他摸向校服口袋里的阿尔卑斯草莓糖,铝箔纸在掌心硌出月牙状红痕。前世上千次设想的“如果当时“此刻化作舌尖灼烧的甜,却怕唐突不敢递出。当林晓晓的圆珠笔滚落桌沿,他俯身去捡时嗅到对方袖口飘来的茉莉香,脖颈血管突突跳动的节奏震得耳膜发痛。

英语书扉页被无意识翻折又展平,张闪闪用余光数着她转笔时手腕晃动的次数。当林晓晓第三次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他终于看清她耳垂上那颗淡褐色小痣——这个前世令他临终都在摩挲照片的细节,此刻正在三月的阳光里鲜活地起伏。

粉笔灰在斜射的晨光里浮沉,张闪闪的指节叩响第三排漆皮斑驳的木桌,三十年前的阳光正落在林晓晓后颈细小的绒毛上。她攥着蓝墨水瓶的手抖了抖,洇染的墨迹在草稿纸上绽开墨菊。

“借块橡皮?“他俯身时闻到栀子花洗发水的清香,手掌撑住桌沿的姿势将人困在方寸之间。林晓晓耳尖泛红往墙角缩,发梢扫过他手背像初春柳条撩过冰面。他忽然用食指勾住她马尾末梢轻轻一扯,少女惊慌抬头撞进他带笑的眼睛里。

“你、你干什么呀?“她声音打着颤去抢自己的头发,指尖碰到他掌心又触电般缩回。张闪闪顺势握住她悬在半空的手,拇指摩挲过虎口薄茧——这双手后来拿过手术刀,此刻却沁着潮湿的汗意。

课间操铃声骤响时他仍不肯松手,林晓晓挣动的腕骨在宽大校服袖口里若隐若现。她跺脚时白球鞋踩上他的帆布鞋,窗外的老槐树将碎金似的阳光筛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张闪闪突然俯身凑近她红透的脸颊,在鼻尖将触未触的瞬间错开,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垂:“下午帮你擦黑板?“

林晓晓猛地推开他冲出教室,蓝白校服衣摆扫落讲台半截粉笔。张闪闪捻着指间残留的发丝轻笑,三十年前的春风穿过锈蚀的窗框,将少女遗落的作业本哗啦啦翻到扉页,那上面还画着他上辈子偷塞进去的歪心。

夕阳西下,张闪闪追逐着曾经的美好少女,他们肆意青春,操场打闹,生怕只是一场梦的张闪闪暂时抛却了三十年的灵魂,做回十几岁的自己。 海风卷着咸湿水汽掠过操场,老榕树垂须在暮色里轻晃。马尾辫女生蹬着泛黄帆布鞋后撤半步,木棉絮粘在发梢随动作扬起,右手虚握成爪直取对方肩头,却在触及前骤然收力。粉笔灰簌簌落下时,马尾少女已旋身绕至双杠侧面,蓝白校服下摆翻飞如蝶,左膝顶住铁杆借力腾空,足尖险险擦过对方耳际。

“当心!“惊呼声里藏着笑,她两指并拢作剑势戳向对方腰窝,却在触及棉质布料时化刺为拂。锈蚀铁链被撞得叮当乱响,短发少女顺势拽住垂落的跳绳,手腕轻抖甩出螺旋轨迹,尼龙绳头精准缠住对方脚踝,却在收紧瞬间松脱三寸。

夕阳将影子拉得细长,两人交错时带起的气流掀起试卷残页。马尾少女忽然矮身钻过单杠空隙,发绳崩断的刹那青丝散成金红霞光,掌心拍向对方后背的力道轻得像扑簌簌的合欢花。短发少女踉跄转身,后颈却传来温热触感——半块掰开的陈皮糖正抵在肌肤,甜酸气息混着海风沁入呼吸。

“投降输糖!“带笑尾音消融在晚自习预备铃里。铁网围墙外浪涛拍岸声渐起,她们隔着半掌距离喘息,汗湿的鬓角闪着细碎晶光,运动鞋尖在沙地上画出纠缠的弧线。最后一片木棉絮飘落在相触的指尖,被骤然收紧的掌心碾成绯色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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