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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张闪闪的粉笔头就砸中了教室后墙的挂钟。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林晓晓抬头时，正看见他站在黑板前，用抛物线公式解物理题——轨迹终点不是小球落点，而是深科技股票的收盘价。
“张同学，这是力学试卷。“物理老师把月考卷拍在课桌上，眼镜片反射着满黑板的K线图，“不是华尔街日报。“
教室里响起压抑的笑声。张闪闪却用圆珠笔戳破试卷，笔尖点在最后一道大题：计算卫星变轨的角动量。他在草稿纸上画出的不是公式，而是铱星系统的轨道参数——这些1998年才公开的数据，此刻正被窗外的晨光晒得发烫。
“老师，这道题可以用齐奥尔科夫斯基方程反推。“张闪闪突然开口，粉笔灰随着手势簌簌落下。他故意把火箭方程倒着写，等号右边赫然出现“SpaceX“的草书，讲台下的林晓晓猛地攥紧自动铅笔。
教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走廊传来校长皮鞋的咔哒声，张闪闪的粉笔在“X“字母上生生折断。物理老师抓起板擦的手悬在半空，因为他在方程里看到了NASA的机密参数——这些数据此刻应该躺在五角大楼的保险柜里。
“下课后到教研室来。“老师的声音有些发颤，粉笔槽里躺着张闪闪刚画的卫星轨道图，与三个月后长征三号发射的轨迹完美重合。
午休时的计算机房飘着泡面味。林晓晓把饭盒推到键盘旁，看张闪闪用Pascal语言编写股票预测程序。老式CRT显示屏的绿光里，她突然问：“你故意暴露航天知识，是想引起什么人注意？“
张闪闪敲下回车键，打印机吐出张纸条：下午数学竞赛，压轴题是拓扑学。林晓晓展开纸条背面，油墨印着深圳大学的邀请函——这场本该在1995年举办的奥数赛，此刻提前两年出现在他们面前。
“参赛者能进深大计算机实验室。“张闪闪把饭盒里的煎蛋夹给她，蛋黄在半空颤巍巍地晃，“那里有台克雷Y-MP，全中国只有三台。“
竞赛铃声响起时，张闪闪在考场闻到了桂花香。监考老师拆封试卷的手突然顿住，因为最后一题不是拓扑学，而是计算机加密算法。
张闪闪的钢笔尖在稿纸上洇出墨团。这题本该出现在2001年国际奥数赛，涉及RSA公钥加密——他仿佛看见命运的齿轮在试卷上咬合。当他把费马小定理写成歌德巴赫猜想时，林晓晓突然咳嗽三声，节奏是摩尔斯电码的“BULL“。
“同学，需要草稿纸吗？“监考老师递来的纸张边缘，印着君安证券的暗纹。张闪闪在接过的瞬间摸到凸起的针孔——这是张国庆派人混入考场的眼线。
最后半小时，张闪闪突然起身交卷。他的解题过程像用甲骨文写量子力学，监考教授们的眼镜片集体起雾。林晓晓追到走廊时，看见他正用硬币在窗台摆出杨辉三角，每一层都对应着深交所的股票代码。
“明天会有人来特招你。“林晓晓把饭盒塞给他，不锈钢盖倒映着空中掠过的航班，“但那是国防科大的招生办。“她声音突然压低，“他们带着铱星电话。“
张闪闪却望向操场围墙。工人们正在挖坑埋设光缆，泥浆里混着任天堂卡带的碎片。他忽然拽着林晓晓翻过栏杆，在施工队的咒骂声中，从基坑里捞出块沾满水泥的晶圆——台积电0.35微米工艺的试验品，此刻正在他掌心闪烁。
晚自习的数学课成了战场。老师讲解傅里叶变换时，张闪闪在课桌下组装晶圆检测仪。当林晓晓被点名上黑板解题时，教室突然停电，她手中的粉笔在黑暗中画出完美的心形线——那是张闪闪用激光笔在墙上投射的辅助线。
“你们在谈恋爱？“班主任的突然袭击让全班哗然。张闪闪举起还在冒烟的检测仪：“我们在验证麦克斯韦方程组。“蓝色电弧在晶圆表面跳跃，映出林晓晓绯红的耳尖。
放学后的实验室里，王浩然带来了意外情报。这个曾经的篮球队长如今戴着深度眼镜，校服口袋里揣着《算法导论》：“我爸的旧部说，国防科大想要你破解的，是摩托罗拉的铱星通信协议。“
张闪闪把晶圆浸入硝酸，蚀刻出的电路图让林晓晓惊呼出声——这分明是五年后高通申请的CDMA专利。窗外忽然掠过直升机旋翼的气流，他迅速将晶圆藏进《中学生守则》，封皮上的烫金字被腐蚀出“1993→2025“的箭头。
当特招军官踏进校园时，张闪闪正在生物课解剖青蛙。手术刀划开的不是两栖动物的内脏，而是藏在体腔内的微型芯片。林晓晓的显微镜对准青蛙心脏时，看到了台积电的LOGO——这些实验生物竟被改造成走私容器。
“张同学，国家需要你的头脑。“军官的皮鞋沾着操场上的桂花，递来的保密协议却印着君安证券的水印。张闪闪用解剖刀挑开文件，刀刃上青蛙的血迹在纸上洇出深发展代码。
此刻的梧桐山防空洞里，五十台红白机突然自动开机。张闪闪提前编写的蠕虫程序正在吞噬铱星系统的带宽，太平洋上空的卫星把加密信号投射到解剖室的白墙上——那是用青蛙心跳频率转换的摩尔斯电码，拼出“桂花香“三个字。
林晓晓突然夺过保密协议，在背面写下拓扑学压轴题的答案。军官的脸色瞬间惨白，因为那个解法的署名位置，赫然写着林父的名字和死亡日期。当放学铃响彻校园时，张闪闪的电子表开始倒计时——距离深交所惊世骇俗的“327事件“，还剩1993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