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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妆因为酒水的冲刷掉了一些，残余的粉底液糊在脸上，黏黏腻腻的，很难受。
凌慕心没有多余的钱买太好的化妆品，多亏是底子好才能让妆效变得好。
现在被酒一泼，化妆品的劣质就显现出来了。
顾言朔从桌子上拿过一包纸巾丢给凌慕心，眉头紧皱，“把你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擦干净。”
其余几人暗叹这厮行为举止之粗暴。
凌慕心眼皮上还糊了一层粉底液，她将托盘放到一旁的卡座上，抽出几张纸巾在脸上擦着。
擦拭中，一张清丽的小脸逐渐露出来。
顾言朔眼神更加暗了暗。
一旁的简听白也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因为酒水的黏腻，凌慕心慢慢擦着，顾言朔嫌她动作慢，亲自上手擦。
擦干净后，顺便把凌慕心因为酒水打湿，粘连在脸上的发丝也拨到耳后。
凌慕心卸掉妆容的脸庞被完完整整地露出来。
柔美，素净。
“你多少岁？”
凌慕心怯怯说道：“二十一。”
怪不得，卸了妆看上去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顾言朔心道。
“明明不化妆就很好看，干嘛要化成那样？”
凌慕心愣愣的，摸不准这位少爷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态度好像转了一百八十度。
“工作，工作需要，先生。”凌慕心答道。
顾言朔打量着她的脸，好似心情很好地笑道：“还是个小结巴。”
在场的其他人没有一个开口。
简听白默默打量着顾言朔的神情。
依旧是桀骜不驯的，但是眼神深处已经悄悄迸发出一丝光芒。
简听白和顾言朔是发小，他再清楚不过这个人露出这样的神情意味着什么。
像在看宝物，珍贵的，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一般。
他扫了一眼凌慕心的脸，敛下眼中的情绪，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包间的房门被拉开了。
包厢里的男人们的目光纷纷向门口看去。
角落里的男人盘着手上的佛珠串，喉咙里夹杂着模糊的笑意，“稀客终于到了。”
简听白也笑道：“好久不见，阿雲。”
薄崇雲没做声，只是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问好。
他看见门前一男一女的两个人，男的他认识，女的背对着自己，看打扮是这里的服务员。
薄崇雲问道：“顾大少爷这是在演哪一出？几年不见，头发都染成火龙果了。”
“寻爱呢，你少打搅我们顾少。”角落那位调侃道。
凌慕心身形僵了僵。
这个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男人走到卡座坐下，她悄悄地瞟了一眼，心脏险些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靠！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凌慕心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总之她不想要对方知道自己在会所，穿得稍许露骨地当服务员。
她怕对方会取消跟自己的协议，没有这笔钱，凌慕心真的会死掉的。
顾言朔听见薄崇雲的话，面露不爽，“你他妈才火龙果，穿得人模狗样的比我好哪儿去了。”
趁他舌战薄崇雲，凌慕心悄悄拿起托盘，从虚掩着的门口溜走了。
空隙间，薄崇雲看着那个服务生离开时露出的侧脸，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