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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魁汉拎起店小二时,一阵声音传来「壮士且慢。」
魁汉回头一望,韩雪正快步趋前,随后深深一揖,魁汉说「哪来的小子,想强出头吗?」将店小二一放,那人立刻飞奔而逃。
韩雪突然大喊「壮士,小人终于找到你了。」
「小子,你认识我?」「小人并不认识壮士,且容小人慢慢道来。」
「是这样的,小人自幼随家师习武,他老人家平生有一宿愿,希望能结识这世上最雄壮威武的勇士,奈何家师寻觅多年仍未果,竟至郁郁而终。」
「他老人家临终遗命,若我等弟子他日得遇勇士,定要上前执弟子礼,以慰他老人家毕生心愿。」
「今日小人得遇壮士,一看便知壮士乃人中龙凤,家师寻觅半世而未果,终于让小人找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得以宽慰了。」韩雪言罢再一揖到底。
魁汉点点头「言之有理,你小子是个好样的。」韩雪接着道「适才见壮士举止威武,犹如金刚再世,敢问壮士是否来自非洲刚果?」
「你说的那地我没听过,我是白羌。」
韩雪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壮士与我等中原人士差异甚大,竟是来自那仙云缭绕之境。」
「可否请教壮士姓名,他日九泉之下,小人与家师相遇,也好有个交代。」「难得你小子有这份心,我叫卡卡拉奇。」
韩雪诧异说「咔拉鸡?」卡卡拉奇喝道「甚么鸡不鸡的,卡卡拉奇。」韩雪连忙称是,院内人群目光,此刻都看向他们,更有人偷偷憋笑。
「今日得遇壮士,烦请壮士教我。」卡卡拉奇笑说「你小子看着顺眼,说吧,想学啥?」
「金鸡独立!」韩雪蓦然间双手一展,单脚站立,颇像一只公鸡。
「这样不行,下盘太虚,看好啰。」卡卡拉奇也走到堂中心,腰沉下马,暴喝一声,亦做出金鸡之姿。
许是二只鸡的姿势着实太过诡异,小金欧见状直接撇头大笑。
「壮士果真不同凡人,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仪,不过家师曾言道,金鸡独立有其最高境界。」「喔!说来听听。」
韩雪走到靠墙处,边做边说「是这样的,家师说最高境界是贴墙而做,需将一脚侧面紧贴墙壁,用另一脚抬起,能挺而不倒方臻此境。」
「唉!无奈小人资质愚钝,此生怕是无缘。」
卡卡拉奇哈哈一笑「这有何难,今日算你小子走运。」
依韩雪所言,卡卡拉奇将左脚紧贴,使劲抬起右脚,无奈身体重心被墙壁阻挡无法转移,不到2秒右脚旋即落下,卡卡拉奇疑惑不解,反复蹬起右脚,接连做了六、七次,随着步伐起降,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韩雪奇问「敢问壮士,为何跳舞呢?」人群中爆出哄笑声。
卡卡拉奇停下动作「小子,你敢戏弄我。」韩雪忙道「小人不敢,想必是壮士今日状态未佳,改日再试无妨。」
「不过见壮士携带盾牌,倒另小人想起一事。」「何事?」
「家师闯荡江湖多年,打遍天下无敌手,从未有人能将其击倒,因家师复姓欧阳,得其称号为欧阳不倒。」卡卡拉奇由衷赞叹「竟有此事,想来必是位高人。」
韩雪双手抱拳说「小人有个不情之请,烦请壮士持盾而立,若能受人三击而不倒,今日酒钱全由小人包下。」
卡卡拉奇笑了「这倒是不难,小子你亏大了,哈哈。」
「承蒙壮士盛情。」右手指向小金欧「这位是敝师弟,便由他来吧。」
「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卡卡拉奇右手持起巨盾,曲膝沉腰,双脚彷佛生了根,稳稳扎于地上。
向店小二讨了把铁锤子,韩雪抛向小金欧「师弟,用这个吧。」
小金欧稳稳接过,喊道「第一击!」作势轻敲了狮盾,当的一响。
「第二击!」稍微用力一敲,又是当的一声。
卡卡拉奇面露得意之色「小子,你没吃饭吧。」
小金欧卷起袖子,大声喊「第三击!」
韩雪赫然瞧见,右手肘刺有一头苍鹰。
专注之间周遭事物都变得缓慢,小金欧耳畔忆起了韩雪的声音「右手持盾,左足必为支点,朝着狮鼻斜上方击去,可以产生最大施力矩。」
「记着,斜上方。」
小金欧骤然加速,腰马施力,朝狮鼻斜上猛击而去,轰然间一声巨响,卡卡拉奇猝不及防下被掀翻在地,化作滚地葫芦,酒水洒了一身,狼狈至极。
一击得手,小金欧兴奋莫名,满心雀跃,望向韩雪,抱拳道「韩公子足智多谋,小金欧心悦诚服,谢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