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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在血管里结冰的霎那,我听见龙鱼鳞片摩擦玻璃的沙沙声。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冰冷而刺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阴谋与罪恶。
程砚的婚戒陷入苏漫雪的腰窝时,我正漂浮在客厅的鱼缸里,身体轻的像一片羽毛,却又沉重的像被黑暗吞噬的灵魂。三十七条血红龙鱼穿透我的灵体,它们张合的鳃盖间溢出珍珠般的泡沫,每一颗都映着妍妍溺亡当天的监控画面。画面中,妍妍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纸,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无声的控诉什么。
‘恒温系统故障前半小时,苏漫雪小姐去过控制室。’保姆的声音突然穿透记忆的迷雾,像一把利刃划过我的意识,“她说要检查大小姐新装的智能家居......”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几分恐惧,仿佛她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的意识被水流撕成两半,一半困在ICU插满管道的躯体里,医院冰冷的机器嗡嗡作响,像是在为我的命运奏响挽歌;另一半正以诡异的俯视角度看着那对男女。苏漫雪后颈的朱砂痣在程砚指腹下泛红,像极了妍妍右耳后的那粒胎记。
心脏检测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刺破了这诡异的宁静。消毒水气味突然被咸涩的海风取代,我发现自己站在妍妍溺亡的儿童池边,水底飘着程砚的领带夹,而苏漫雪的珍珠耳钉卡在排水口,正随着水波诡异的颤动。
“妈妈......”一声稚嫩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我猛然回头,看见妍妍的粉色泳圈飘在深水区,那上面本该有我用防水画笔画的七只小海豚,此刻却只剩六只。寒意顺着脊椎攀升,我想起监控录像里苏漫雪抱着妍妍走向泳池时,手指正摩挲着泳圈上缺失海豚的位置。那是她精心策划的阴谋,而我确毫无觉察。
“沈小姐的脑电波异常活跃。”遥远的声音刺破幻境,我感觉到冰凉的电极片贴上太阳穴。程砚俯身替我掖被角,袖口缺失的纽扣边缘残留着龙鱼鳞片的荧光。
指尖触到被单上冰凉的暗纹刺绣,这是沈氏集团旗下医院VIP病房特有的标识。我缓缓睁开酸胀的眼睑,正对上天花板镜面里苍白的倒影——散乱的长发像浸了墨汁的海藻,手腕上交错着输液管与约束带,仿佛被钉在实验台上的标本。
“醒了?“程砚的声音从床尾传来。他今天穿了件银灰色西装,领带夹上的蓝宝石在晨光中流转,那是妍妍五岁生日时我送他的礼物。此刻那抹幽蓝正抵在苏蔓雪裸露的锁骨上,我的妹妹整个人几乎要嵌进他怀里。
我控制着眼球缓慢转动,模仿脑损伤患者的呆滞神情。苏蔓雪涂着珊瑚色指甲油的手指正在翻动病历,“医生说大剂量安定损伤了海马体,短期记忆恐怕……“
“这样也好。“程砚打断她的话,指腹摩挲着苏蔓雪后颈那颗朱砂痣。这个动作让我想起新婚夜他亲吻我相同位置时,说这是维纳斯坠落人间的印记。现在他贴着那道印记低语:“等沈昭的监护权到手,沈氏航运那35%的股份……“
记忆如深水炸弹在颅内炸开。妍妍溺亡那天,本该在纽约出差的程砚却说手机信号故障失联七小时;保姆坚持说儿童池恒温系统突然失灵时,苏蔓雪正在监控室“检查线路“;而此刻这对男女无名指上的婚戒,分明刻着相同的定制编码。
“姐?“苏蔓雪突然俯身逼近,香水裹挟着深海矿物的腥气,“记得我是谁吗?“她耳垂上晃动的珍珠耳钉刺痛我的视网膜,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南洋金珠,此刻却嵌在这个私生女的耳洞里。
我咧开干裂的嘴唇,发出含混的喉音。余光瞥见程砚将注射器推进生理盐水袋,透明液体顺着滴管蜿蜒而下。当针尖刺破封口时,我听见龙鱼在意识深处发出次声波般的嘶鸣。
我的心如同撕裂般疼痛,原来这一切都是那对狗男女精心策划的。为什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妍妍也是他的亲女儿,什么样的畜生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躺在病床上,目光空洞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这冰冷的病房,看到那些曾经的美好瞬间,如今却化作了一片废墟。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那些画面:曾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和程砚一起为女儿的未来规划,和苏漫雪一起分享生活的点滴。可如今,那些温馨的画面却像被一把利刃狠狠地撕裂,鲜血淋漓。
我的心在滴血,每一滴都像是对自己的嘲讽,提醒着我曾经的信任是多么的可笑。我的眼中满是悲愤,那是一种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绝望。我曾经以为,他们是最坚实的依靠,可如今却成了生命中最深的伤口。
我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连愤怒的呐喊都被命运扼杀在喉咙里。心中充满了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曾经的亲人会联手将我逼到绝境?我的心在呐喊,可却只能在心底无声地回响。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仿佛连泪水都被愤怒烧干。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还有机会,一定要让那些背叛的人付出代价。
心在一点点地碎裂,可我却依然在努力地坚持着,因为我知道,不能就这样倒下。要让那些背叛的人知道,痛苦不会就这样被遗忘。
我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虽然身体已经虚弱不堪,但心却在燃烧,燃烧着对背叛者的仇恨,燃烧着对正义的渴望。我要振作起来,为了妍妍,为了自己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当我再次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眼前一片模糊,耳边是仪器的滴滴声和护士的低语。我的身体像被海水浸泡过,沉重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