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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沧龙之冠
拍卖会之后，在顾明渊的协助下，我逐步夺回了沈氏集团的控制权。
邮轮顶层会客厅的弧形观景台，水晶吊灯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细碎光斑。
我身着墨绿色真丝长裙，站在邮轮的顶层，仰望苍穹，锁骨处钻石项链随呼吸起伏，指节因用力握住栏杆而发白。我伸手想要抓住那最闪亮的一颗星星。我的妍妍，妈妈好想你......
我将手肘撑在冰凉的栏杆上，夜风卷着檀木香突然漫过肩头。顾明渊的银灰色西装下摆扫过我的小腿，水晶杯里猩红的液体正在晃出细小的漩涡。
“血腥玛丽。“他抬起杯底与我相碰，冰块撞击声惊碎了满室寂静，“82度的灰雁伏特加，配普罗旺斯温室番茄——我以为你会需要些炽热的东西。“
我凝视着杯沿凝结的水珠滑过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夜风掀起他左侧的衬衫领角，那里有道新鲜的抓痕，像蔷薇藤蔓刺破雪色绸缎。
“监控录像带我已经拿到了。“他突然贴近半步，龙舌兰的气息拂过我耳后当年妍妍最爱亲吻的胎记，他玩味的说到“但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这个。“他抽走我指尖即将掉落的酒杯，杯口胭脂色的残渍印上他淡色的唇。
玻璃幕墙映出我们交错的影子，他为我披外套的动作像是要把人拢进怀里。腕表指针划过子时的瞬间，整片天地在我们脚下陷入黑暗，唯有他袖口的蓝宝石泛着幽光。
“你看，“他的膝盖抵住我颤抖的裙摆，“连星星都坠落了。“温热掌心覆上我抓着栏杆的手，将那枚象征沈氏权柄的祖母绿戒指缓缓转回原位，“但赌徒从不仰望星空。“
他沾着酒液的唇擦过我欲言的嘴角。十七年来第一次，我在血腥玛丽的辛辣里尝到蜂蜜的滋味。
程砚和苏蔓雪以为他们可以瞒天过海，却不知顾明渊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从程砚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到苏蔓雪在沈家的暗中布局，每一步都被我们看在眼里。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燃烧，而今夜，就是这场复仇的终章。
沈氏集团的周年庆宴会正式开始。宴会厅装饰得富丽堂皇，水晶吊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宾客们身着华丽的礼服，谈笑风生。然而，这背后却隐藏着暗流涌动。
我站在宴会厅的入口处，目光扫过全场。程砚和苏蔓雪并肩而立，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程砚的婚戒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而苏蔓雪的珍珠耳钉则在耳垂间轻轻摇曳。他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不知自己早已陷入顾明渊精心布置的陷阱。
“今晚的宴会真是盛大。”程砚走上前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虚伪的关切，“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我微微一笑，回应道：“多谢程先生关心。今晚的庆典，也是为了庆祝沈氏集团的辉煌。”
“当然，当然。”程砚点了点头，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扫向苏蔓雪。苏蔓雪会意地笑了笑，手指轻轻摩挲着耳坠。
我心中冷笑一声，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顾明渊早已在宴会厅的各个角落布置了监控设备。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宴会厅。走廊尽头，顾明渊正站在阴影中等待。他身着黑色西装，眼神冷冽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
“一切准备就绪？”我低声问道。
顾明渊点了点头，示意我跟随他来到一间隐蔽的房间。房间内，屏幕上显示着宴会厅的实时画面，以及程砚和苏蔓雪的行动轨迹。
“他们的计划很明确，”顾明渊低声说道，“程砚会在晚宴结束后启动智能合约，试图夺取沈氏集团的航运数据。苏蔓雪则会在今晚的香槟塔中下毒，试图让你失去意识。”
我冷笑一声：“他们以为我会毫无防备？”
顾明渊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智能项链，递给我：“这是纳米机器人，可以实时监控他们的行动，并在关键时刻锁定证据。”
我接过项链，轻轻摩挲着它：“今晚，就是他们的末日。”
回到宴会厅，我径直走向香槟塔，举杯向宾客们致意。程砚和苏蔓雪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手中的香槟早已被顾明渊替换。
“今晚，是沈氏集团的辉煌，也是我们共同的未来。”我高举酒杯，一饮而尽。程砚和苏蔓雪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宴会继续进行，我趁机将智能项链激活，纳米机器人开始在香槟塔中悄然运作。程砚的掌纹数据被瞬间锁定，而苏蔓雪的耳坠也在监控之下。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被记录下来，成为他们罪行的铁证。
夜深人静，宴会接近尾声。程砚和苏蔓雪开始行动。程砚悄悄走向后台，而苏蔓雪则趁机将神经毒素滴入我的安眠药中。然而，这一切都在我的监视之中。
我回到宴会厅，屏幕上突然亮起全息影像。程砚的婚戒化作毒水母，刺入妍妍的哮喘喷雾；苏蔓雪的耳坠则滴下神经毒素。他们的罪行被一一揭露，全场一片哗然。
“这些证据足够让你们在太平洋监狱数几十年珊瑚虫了。”我摘下智能项链，扔进香槟塔。纳米机器人瞬间吞噬程砚的掌纹数据，将他们的罪行永久封存。
就在这一刻，舷窗外传来一声巨响。顾明渊的潜艇正升起血色信号旗，那是抹香鲸群围猎前的阵型。程砚和苏蔓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意识到一切都已结束。
苏蔓雪突然狂笑着按下引爆器，整艘邮轮却开始解体下沉。她以为自己还能掌控局面，却不知顾明渊早已将船体换成可降解的珊瑚材料，此刻我们脚下正升起他耗时三年培育的沧龙形生态礁。
“这是我送你的新王座。”顾明渊在倾泻的海水中为我戴上氧气面罩，陨石袖扣在深蓝中发出星云般的微光。当我们坠向发光的水母群时，他用手语比出《深海少女》的最后一句歌词：
“请让我成为你永不缺氧的潮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