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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早晨,空气清新如常。卫灵带着刘子却给他的一幅画准备去找白厌沙鉴定一下,这才想起白厌沙的厌沙画院暂时关闭,于是带着那幅画回了家。平日卫灵会收集一些字画,时常与韩奇山、施怀古二人交流。这二人是懂行的人,有时他们会拿一些名贵书画孝敬祝虫。那祝虫是什么嘴脸的人?他见到这个人是这张脸,见到那个人就是那张脸。韩奇山和施怀古送去书画他收,黄龙帮的人送去黄宝石他收,他似乎没有不收的东西,只要你肯送礼,他就照收不误。
书画收藏本是风雅有趣之事,可祝虫收到的书画并非用来欣赏,而是囤积珍奇物品,满足贪欲。韩云雁有时会送一些布料、绸缎给祝虫,表达一下意思。能巴结到祝虫这样的人,韩云雁如鱼得水。
乱世不好挣钱,有人就投机取巧,想靠赌博发家致富。有人小赌怡情,有人嗜赌成性。那些沉溺赌博的赌徒,总想赚快钱。有些赚到钱的赌徒,会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官府近期在城中抓赌,收缴巨量赌资。离奇的是,这本该上交国库的钱有相当一部分流入了祝虫的口袋。祝虫手眼通天,让人心服口服。
做食盐生意的洪清浊,有时去拜访祝虫,带上一些名贵药材,向他表达敬意。洪清浊是很佩服祝虫的,祝虫人脉极广,在天下,他是一条让人望而生畏的活龙。
空间里的一切让白厌沙迷恋。此时他眼前的黄河异常安静,偶尔可见的摆渡船给他传来生活气息,大多数时间,白厌沙面对天空和水,思考生命。他不认为在黄河上避难是一件坏事,在这里反倒让他获得了安闲。船上的鲁猛狗则不一样,让他在船上呆一会儿还行,时间长地呆在船上,他会感觉受不了。白厌沙能从黄河中捕捞鱼,船上还有酒呢,可鲁猛狗不稀罕这些。鲁猛狗喜欢大步走在路上,这船上的空间简直太小了,不如路地上宽敞,不如路地上舒适。所以在船上的鲁猛狗想念路地,想要回到路地上。
在军营的情帝,还在处理着手头的案子。在军营里破案,总有一种压迫感,仿佛破不了案子就会被杀头。情帝认真检查了尸首。在军营,不要说死几个人,就是死成千上万的人也稀松平常。军队经常会歼灭上万人,当然也会有己方的上万名士兵被歼灭。军队与军队战斗,双方伤亡人数累计可达上百万乃至上千万。与海量的死亡人数相比,死上几个人实在不足挂齿,可以忽略不计。死上几个人与死亡几千万人比,从数量上来说,实在没有可比性。血流浮杵,尸横遍野,这绝对是巨大的悲剧。一将功成万骨枯,是这悲剧的真实写照。而关夜是要面子的人,即便死几个人,他也要关心。将军就应该爱兵如子,关夜可是有好将军的美名的。
情帝对士兵的尸体做出了判断,这些人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被同寝室的战友所杀。这是极其恶心的事情,表面上的室友,却成为杀害自己的凶手。情帝的判断有依据,从死者死亡的时间和脖子上的刀痕,情帝推断出凶手是室友。在情帝逼问下,终于有三名室友承认了,他们半夜行凶,并且伪造现场,让人误以为这几个兵是敌人杀死的。他们三个和战友白天抢羊肉吃,抢不到大份的,就蓄谋杀害对方。真是为口吃的杀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已经没什么可说的。军中纪律严明,那三名行凶者最终被斩首示众。
从军营出来,情帝心情松快,无案一身轻。他来到黄河边,看到远处的河面上有一只船,他知道那是白厌沙的船。他本来想找白厌沙喝酒,可白厌沙离得那么远,联系不上他,想想还是算了吧。
情帝往城中走,结了案子,情帝得到关夜的赏金,他要把这些银子储存起来。情帝来到钱庄。钱庄内木质的地板及木质的柜台给人一种温和感,再加上从窗口直射进来的阳光,此处温馨极了。情帝递上携带的银两,柜台内头戴黄色软帽子的男子点了点银两的数目,又问清了储蓄者的身份,做完记录,就给情帝开了一张票。情帝将票据装起来,缓步走出钱庄。
情帝习惯将自己赚的钱存起来,钱积少成多,每当财富增加一点的时候,他的安全感也会随之增加。金银是好东西,它们让人应付生活。储蓄完银两后的情帝有一种满足感,他知道他的财富在积累,能成长真是一件趣事。
街上情帝碰到空碗和驴球这两个小乞丐,空碗在地上哭爷爷。以前,他爷爷装死,空碗哭爷爷获得别人同情,从而得到别人的碎银子。这次,他爷爷是真死了,空碗哭得很伤心,眼泪止不住地流。有人认为空碗爷爷是装死,他们不知道空碗爷爷真死了。有人看空碗流泪,惊叹空碗这次的演技鹤立鸡群,他们哪里知道,空碗这次不是在演,而是真的伤心地哭。
哭天抹泪的空碗,还是获得人们同情,他空空的碗又满了,满满的钱。对空碗来说,一碗钱就是一碗饭,饭就是钱,钱就是饭。
情帝路过两个小乞丐时,给了空碗一枚钱,也给了驴球一枚钱。一枚钱不多,但代表情帝的心意。
世界虽不美好,可大家都还活着,人们的生活在现实中交织,同时在向着梦想启航。情帝心中对生活是有信心的,他知道,驴球坚强地活着,如果自己不够坚强,就会连驴球都不如。今天见空碗时,由于空碗爷爷死了,空碗问情帝对生死怎么看,情帝的回答是不谈生死。情帝认为,任何人在生死方面,经验严重不足,生死是大问题,任何人都不能完美解答这个问题。所以,情帝不谈生死,活着就活着,谈什么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