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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手!”半坛雄黄酒泼在骷髅堆里。敖灵儿顶着断角撞破岩壁,龙尾拍碎三个扑向赵灵儿的腐尸,“东南角有活人味!”
桃木残剑突然迸发青光。赵灵儿割断脚踝上的建木根须,瞥见裂缝里卡着个梳羊角辫的女童——她腕上红绳系着的银铃铛,正是去年中元节自己丢的那个。
“抓紧!”老树根缠住女童的腰。翡翠汁液顺着根须倒流,女童突然张嘴咬住赵灵儿手腕,乳牙缝里钻出桃树枝条。
敖灵儿甩尾劈碎女童天灵盖。腐烂的脑浆里蹦出颗桃核,落地生根长成半人高的妖树。赵灵儿扯断腕上枝条,血珠子甩在妖树根部滋滋冒烟。
“这破地方救不了人!”敖灵儿龙角迸出雷光烧穿妖树,“每个活物都是建木的饵料!”
甬道深处传来箜篌声。二十八个青铜齿轮开始逆向旋转,苏澈褪鳞的右臂从齿轮中心伸出,掌心托着洪禹烧焦的裤衩碎片。
“再往前三步,能瞧见你家胖子的全尸。”幻影的声线忽男忽女,脖颈裂口探出桃树枝,“或者用老桃树根换他的魂…”
赵灵儿突然将残剑捅进自己肩头。翡翠汁液混着血喷在齿轮上,二十八个骷髅头同时惨叫。老树根趁机卷住苏澈的幻影,根须扎进褪鳞的伤口汲取金纹。
祭坛轮廓在青光中显现。九根青铜锁链吊着空棺,棺盖内部用血画着六道封魔阵——阵眼位置嵌着苏澈祖传的扳指,指环内侧沾着赵灵儿去年咬的牙印。
桃木剑突然剧烈震颤。赵灵儿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看见空棺底部凝出沥青状人形。那人形脖颈挂着半块玉佩,正是她五岁那年被老桃树勾走的贴身物件。
青铜棺底的人形突然抬起右手,手腕缠着半截褪色的红绳——和赵灵儿五岁那年丢在乱葬岗的玉佩络子分毫不差。血珠顺着棺底裂缝滴下来,在她虎口烫出焦黑的树根状疤痕。
“这玩意是活的!”敖灵儿的龙尾劈碎三块青砖,断角迸出的紫电却在触及人形时拐了弯,“齿轮在吸老娘的雷!”
朱刚突然抽搐着挺直脊背,油纸包里的酱肘子滚进血泊。他脖颈暴起青紫色藤蔓纹路,瞳孔里两枚桃核飞速旋转:“丫头片子…把树根交出来……”肥硕身躯炮弹似的撞过来,袖管里窜出的沥青触手直取赵灵儿咽喉。
赵灵儿反手用桃木剑残柄格挡。剑柄裂口喷出的翡翠汁液浇在朱刚脸上,油星子混着黑烟迸出酸腐味。三丈外的青铜齿轮突然暴走,锁链绞碎半面石墙,洪禹烧焦的裤衩碎片卡在齿轮齿槽里打转。
“胖子你醒醒!”她侧身闪过沥青触手,老桃树根缠住朱刚脚踝,“上个月偷埋的雄黄酒坛在……”
人形突然发出骨骼错位的脆响。沥青凝成的面孔浮出苏澈的五官轮廓,脖颈紫金纹路却裂开七道血口。幻影右手五指暴长三尺,指甲缝里渗出的黑丝缠住敖灵儿龙角:“小长虫,雷劈桃树的滋味想再尝……”
桃木剑残柄突然发烫。赵灵儿胸前的翡翠心脏碎渣炸成粉末,袖管里滑出半块玉佩——正是人形脖颈挂着的那块。去年迁坟时从爷爷棺材夹层摸出来的古玉,此刻正往她掌纹里钻树根状血丝。
“拿灵树根换胖子魂魄。”幻影的声线忽男忽女,左手攥着朱刚的天灵盖往青铜齿轮上按,“三息之内,我要看到老桃树的主根。”
敖灵儿突然甩尾劈向自己的断角。龙血混着雷光喷在齿轮表面,三百条锁链同时暴起电光。整座六道轮回台开始倾斜,血池里浮出七具缠着建木根须的青铜棺,棺盖上“裴玄机”三个字正在渗沥青。
“接着!”赵灵儿突然扯断老桃树根。主根裂口喷出的翡翠汁液凝成个佝偻人影,正是爷爷临终前跪在桃树下的模样。幻影怔住的刹那,她将半截树根捅进朱刚肚脐眼,“胖子!该清宿便了!”
齿轮突然卡住。朱刚喉咙里喷出大股沥青状黏液,混着发霉的绿豆糕渣糊了幻影满脸。敖灵儿趁机甩尾卷起洪禹的道袍碎片,灰烬凝成火网罩住人形头颅:“装神弄鬼的玩意,吃屁去吧!”
人形突然炸成三百条沥青触手。每条触手末端都挂着苏澈褪鳞时的记忆碎片——右臂爆血管的画面,龙爪撕开锁链的瞬间,还有昨夜被金纹爬满脖颈的最后一瞥。
“他在树根底下!”赵灵儿突然薅住往血池坠落的青铜扳指。去年苏澈刻在扳指内侧的“苏”字正在发烫,烫得她掌心浮出建木年轮状的焦痕,“第七口棺!是第七口棺!”
血池突然沸腾。三十六个齿轮同时逆转,绞碎了敖灵儿尾巴上的鳞片。洪禹烧焦的裤腰带突然活过来似的勒住人形残躯,灰焰顺着建木根须烧进青铜棺群。
整座祭坛开始坍缩时,赵灵儿看见幻影脖颈的玉佩碎成两半。半块嵌着苏澈的褪色龙鳞,半块沾着她五岁那晚的牙印——当年在雷劈桃树下埋的麦芽糖渣,此刻正渗出翡翠色的泪。
桃木剑尖捅进黑雾的刹那,赵灵儿右臂突然不受控地偏了三寸。剑刃刮过青铜棺盖溅起火星,远处传来樵夫闺女的惨叫——那丫头胳膊上凭空多了道血口子。
朱刚的肥腰撞碎半堵石墙。建木根须从他肚脐眼钻出来扭成麻绳,勒得赵灵儿后颈暴起青筋。油纸包里的酱肘子碎渣崩进青铜齿轮缝,三十六个孔洞突然开始喷硫磺烟。
“接着!”敖灵儿甩尾劈断两根根须。断角迸出的雷光里,半枚铜钱滚到赵灵儿脚边——苏字刻痕歪得跟狗啃似的,正是上个月被胖子顺走的占卜钱。
铜钱贴着朱刚眉心拍下去。青光炸开的瞬间,这货突然跟抽风似的哆嗦,嘴角淌出沥青状黏液:“老苏…你丫欠老子…三十文…”
青铜棺盖突然渗血。裴玄机三个字泡在血泊里咕嘟冒泡,整座祭坛的地砖开始簌簌翻面。赵灵儿瞥见砖底压着三百张人皮,每张都描着褪色的建木纹路。
朱刚的瞳孔突然裂成四瓣。铜钱在掌心烫出焦糊味,建木根须缠着铜锈往肉里钻。赵灵儿薅住他裤腰带往棺椁方向拽:“死胖子!你昨晚偷的雄黄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