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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实验室的灯光昏黄得像老电影,小凡盯着林潇发来的邮件截图,手心全是汗。“H城北郊,凌晨三点,货物转移计划”,这几个字像钉子砸进他脑子里。方木靠在桌边,嘴里叼着烟,低声问:“啥意思?他们要干啥?”小凡咬牙,“不清楚,可‘货物’八成跟失踪案有关,咱们得去看看。”方木瞪大眼,“你疯了?送死啊?”小凡起身,声音硬邦邦的:“不去我爸妈咋办?那帮家伙知道J城,我不能坐这儿等。”
方木扔掉烟,叹了口气,“行吧,陪你疯一把。”两人收拾东西,小凡带上笔记本和那根电击棒——大学时调试无人机弄的玩具,电压不高,但聊胜于无。方木从抽屉翻出一把扳手,“防身用,咱可别真成货物。”小凡苦笑,“放心,死不了。”两人溜出实验室,夜色浓得像墨,H城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路灯孤零零亮着,像在嘲笑他们的鲁莽。
北郊是个半废弃的工业区,厂房破旧得像鬼屋,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化学药剂的刺鼻味。两人开车到一公里外,熄了灯,徒步摸过去。小凡低声说:“邮件没具体地址,找找看。”方木点头,握紧扳手,两人借着月光在厂房间穿梭,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走到一栋标着“废料仓库”的厂房前,小凡停下,低声说:“这儿有灯光。”透过破窗,能看到里面几个黑影晃动,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小凡贴近窗户,屏住呼吸,隐约听到一句:“新货今晚送出去,东南亚那边急着要。”他心头一紧,跟方木对视一眼,方木低声骂:“草,真的是人!”小凡掏出手机想录音,可手抖得厉害,刚按下键,身后传来一声脆响——方木不小心踢翻了个铁罐。厂房里的声音骤停,紧接着脚步声逼近,小凡拉着方木就跑,可没跑几步,几个蒙面人冲出来,手里拎着钢管,喊道:“站住!”
两人撒腿狂奔,北郊的地形像迷宫,废弃的集装箱和杂草挡路,小凡腿软得像踩棉花。蒙面人追得近了,一个钢管砸过来,擦着方木肩膀落下,他疼得闷哼一声。小凡咬牙,拉他钻进一条窄巷,躲在集装箱后,大气不敢出。蒙面人骂骂咧咧搜了一圈,没找到人,悻悻离开。小凡喘着气,低声说:“差点完了。”方木揉着肩膀,“这帮家伙,真敢下死手。”
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回到车里,小凡打开手机,录音只录下半句话:“新货今晚……”他咬牙,“证据不够,可我知道他们在干啥。”方木皱眉,“报警?”小凡摇头,“没用,得找林潇,她有老陈的邮件。”他拨通林潇电话,她声音沙哑:“小凡,你在哪儿?”小凡低声说:“北郊,差点没命,你查到啥?”林潇沉默了几秒,“老陈今早去了北郊,我偷听到他打电话,说‘计划提前’,你小心点。”小凡愣住,“提前?啥计划?”
方木插话,“那帮家伙刚跑了,咋提前?”小凡脑子里一团乱麻,突然想起那陌生号码的威胁,“J城你爸妈挺好吧?”他心跳加速,低声说:“他们可能要对我爸妈下手!”林潇急道:“别乱来,我去找老陈,你先躲好。”电话挂了,小凡盯着手机,脑子里全是J城父母的身影,这事儿,怎么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