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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辰刚一到屋内,就迫不及待拿出令牌观察。
令牌不大,刚好放入手心,入手微凉,颜色偏深,整体形状圆润却又边角分明。通过烛光,雨辰看着火光变了颜色,但依旧有些不通透。来来回回折腾好一会,也没有其他发现。雨辰熄灯卧在床上,
“哎,明天去藏经楼去看看吧,不知道这些年典籍有没有新整理的。去看看有没有一些线索。”
隔天,雨辰睡到日上三竿才迟迟漫步到藏经楼。刚进门就见张启群和郑秋俩人已在等候,见此雨辰连忙上前陪笑。
“长老,郑老好!小子昨夜有些事耽搁了,今早起来晚了些。”
郑老一听这话,一副懂王发言:“哦!理解理解,深夜苦修嘛!这么多年还是如此努力啊?”
雨辰也不恼,回道“没办法啊!天赋不够,努力来凑。虽说我自身体内无法感悟气,但是我可以感知其他人的啊!照猫画虎,总归也是办法。”
张启群闻言,略微疑惑,旋即又舒展了眉头。“这小子无法在体内感知气?这话怎么听着有点矛盾?合着体外的就可以感知了?”
“你这努力有点偏了吧?也不见有些长进?”郑老一脸调侃。
雨辰一脸尴尬,只好打哈哈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啊!”
郑秋见其装傻充愣,便也不计较细节。全当是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转而向张启群问道:“哎,你不是说有方式帮到这小子吗?而今这藏经楼就我们三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张启群捋捋胡须沉默一番思索,“哎~也罢也罢,此法只在长老间传承,可我也未见有谁需要此法来帮助修行,但最让人捉不到头脑的是自祖上传下的只有一首诗和这藏经楼,长老中不是没有好奇之人,一番琢磨也有何发现。雨辰,昨日给你的令牌你可看了?”
“回长老,小子看过了。只觉得此物温润神异,未有其他发现。”雨辰施身礼拜并托出那令牌。
张启群见金牌诚如其所述,便说:“此法未有先例,你仍要尝试吗?”看向雨辰的眼神已然动用了族内鬼视灵瞳。
雨辰看着突兀的攻破心神,陷入幻觉中,自幼时天才的追捧到而今周遭族内人们言语讽刺历历在目,如同那漫漫殇殇江水冲击的雨辰心理防线。
“放弃吧,废物!你就不是那种人,你一辈子就该这么窝囊的活着,看着我们高高在上,一次次碾压过你的荣耀,还得跪舔我,知道了吗?嗯?一个自诩天才的废物能如何?就像咸鱼翻身还是咸鱼。别努力了,再努力追不上我们的,你还不明白吗?躺平做个废物不好吗?多舒服啊!反正你也不否认不是吗?反正你还是有你爹罩着,在族内你还是锦衣玉食,多好啊,放弃无用的挣扎吧,你就不是修炼的那块料,再好的资源你也无用,懂吗?你就是烂泥,别想着上墙了,去顿顿茅坑吧!说不定还有用不是吗?”
一句句低语映入雨辰内心荡起涟漪。郑秋一旁看着已陷入内景的雨辰,转视张启群道:“你这是问心?”
张启群微颔首,却始终盯着雨辰的脸庞,注视每丝每毫的表情变化。
只见雨辰眉头紧锁,已然是陷入幻境中,虽是未曾闭目可神思恍惚已不见眼前如何。
张启群和郑秋都注视此刻雨辰的表现,只见得愁绪浮现于其脸上未见其他情绪。张启群捋着胡须想象着雨辰的幻境究竟是何情况?
“按我如今幻境手段未见其流露其他情绪,莫非这小子遇到过人生的跌宕起伏就丝毫没有心境波澜?”
郑秋本来在旁观看是有些担忧,毕竟长老的幻境直抵心境,在未曾防备的情况下击穿心理防线是再简单不过的,可看雨辰表情只有着眉头紧蹙未有分毫其他表情变化,猜想张启群定是手下留情了,便悠悠然饮茶不管其他。
张启群见郑秋未曾勘破自己已然用了全力,索性也端着样子,一脸高深思索,专注雨辰的反应。
可雨辰自与张启群对视失神便已然知道陷入幻境,再加上缠绕耳畔的低语可以说成功的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破局。
“既然不是现实,可画面不停地变换,每个出现的人物和现实没有差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呆板无法沟通,长老这不讲武德啊!”
雨辰回神过来,只觉得画面逐渐拉远模糊,可就是无法消失。
“怎么还没有消失,这幻境有点强过头了啊!”思索中就见那幻境似乎又清晰起来缠绕雨辰,逼着他去面对。
郑老郑秋和张启群看着雨辰半天只有皱眉不见恐慌,不由得兴趣渐浓。张启群也暗暗加重幻境影响。
“这小子心理意志有点意思,陷入幻境后不见痛苦神色,只有的烦躁之态,当下他所面对的幻境可远不是一个未曾修炼精神的人所能忍住的。虽然族内有精神修炼法门,可他连气都不曾掌握如何磨炼精神?莫非天生神异?那小时也不见有何突兀之处啊?怪崽怪崽……”思前想后,这手啊不停地捋着胡,盯着雨辰的一举一动更加仔细了。
一旁郑老郑秋看到此微微一笑,瞧着张启群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开心的举杯品起茶来。心想“我这些年都没看出来,你个老货还能干瞪出来?”
张启群终于绷不住,斜了眼郑秋。故作高深道:“嗯,怪了怪了?这小子还真是奇怪,一身精壮健康却不曾运气,但意志坚定犹如经历几十年如一日的刻苦磨炼,可这怎么可能呢?”
郑老郑秋听后不予回答,优雅地闻闻茶香,细细品一口,唇齿干涩冲刷后,味蕾上反馈出甘甜,此刻捡块糕点,酥脆的外皮配上松软的夹心。“嗯~还是这样爽啊。”
张启群看着郑秋那飘飘欲仙的模样,只能强忍着口欲,不再搭理郑秋。
而对外界一无所知的雨辰仍深陷幻境中,只觉得嘈杂声音不停于耳畔,犹如群蝇振翅烦躁,不停地挑动你的耐心,嘈嘈杂杂般拨动心弦。
“哎,这怎么还有点加强了呢?看来光意识到这是幻境是没用的,还得破局吗?”思虑至此,雨辰放松心境,耳畔的声音逐渐清晰,贬低、嘲讽、谩骂、蛊惑、谄媚……如附骨之疽缠绕雨辰思绪。
扰人神志,毁其心境。真是犹如断人脊梁,背其良知,寡廉耻,引其心魔,欲堕之于九渊之下。
“可怕可怕,怕不是长老暗自提升了难度。”思绪整理一番。
雨辰凝神静气,重新回笼心神,开始尝试破局。
“幻境中最忌六神无主,先掌握动权,我想想……有了!郑燮的《竹石》”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任你在我耳边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保持本我。”
耳畔声响又重新低喃起来,见之有效雨辰紧逼着,“主动权在手,凝神聚力。此处幻境多为消磨斗志,让人自轻自贱,引人堕落。嗯……有了!”
金鳞岂是池中物,
一遇风云便化龙。
要想破此幻境定要自命不凡,绝不自我轻视,心中燃有斗志,有敢为人先知破例,有又奋勇直前敢叫日月换晴天的豪迈。
“我本来就是不甘,凭什么我无法运用气?我定能在此处找得祖上留传之法!”至此雨辰再次睁开眼睛,眼神里斗志昂扬,一展锋芒。
张启群看到,“好小子!不愧是我家儿郎!有这祖上传承的法门助他一臂之力,未来可期啊!”
雨辰回神看到两位笑眯眯的看向自己一时间有些发怵。
“长老,敢问小子可是通过考验了?”
张启群笑道:“不错,你已经过考验,祖上留存法门的敲门砖就是是必经一次问心之考。必有百折不挠之志,不甘平庸之心,方可有权获得这传承。任人百般刁难,我心仍自岿然不动。此番机缘终没有先例不知有效可否,小子你自心里有数就好。老郑,咱们去外边守着吧。”
雨辰一听,“多谢长老提醒,敢问长老此处便是藏着秘法的地方吗?可有限制条件?”
张启群甩袖背着身子边走边说:“只有一天,到明日此刻为止。走吧,老郑头?”便带着郑秋离开,门口随着最后一丝门缝合上,整座藏经楼顿时安静下来。
门外郑老郑秋一脸的忧心,“这小子应该能行吧?一天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张启群一脸鄙夷看着郑秋,“之前不是挺相信这小子的吗?怎么变卦这么快?怀疑什么?刚才问心都过了,还能差在最后的进门一脚?”
郑秋老脸一赧,随即反驳道:“我又不知道你问心的时候有何深浅?怀疑一下,很正常好吧?”
张启群瞥了他一眼,“啊,对对对!是我没跟你讲清楚,你看你怎么还发火了?雨辰这小子在刚才问心一关试探中心境抵抗和反应能力极强,在小一辈里族内没人与之匹敌……”
郑秋接过话来,“那是!这可是族长的儿子,能差到哪里去?可是他连最基础的气都无法再掌握,又如何更进一步?”
张启群道:“这也是我想强调的,精神状态极好,按理说不至于感悟不到气吧?”说着两人行至楼外看向藏经楼。
雨辰自两位离开后就呆坐原地,手中把玩着那块令牌。
“这偌大的藏经楼武学、心经至少百种上下。找到祖上留法,那必定排除这些明面上的书籍。”思忖间拿定主意,盘坐于楼正中央处,环顾四周,书籍色彩纷呈,可又纵列有序。
雨辰连忙找到纸笔,描绘大致,只见色泽相同者皆螺旋盘叠,直指屋顶之上。可定睛看去不见任何奇特之处。
雨辰只好爬楼梯登至顶间,此楼说来也怪怎么在尖顶处悬着梁单吊了间屋,也不曾开四处楼窗,不见得风景。
踏入屋内,已经是多年不曾打扫灰尘盖着厚厚的,突然脚刚落下,中间处的木板年久失修,塌陷而下。好在雨辰侧身压在一旁的梁脊上,险些掉下去。
这高度虽说对雨辰来说不危险,可那太有失颜面。堪堪躲过后看了眼塌陷处没有扩散的裂痕,这中心处材质与周边材质相差甚远,腐朽溃烂。
“难道此处便是突破口?”雨辰连忙打扫清理一番。露出刻着只有一只的族腾——鬼视灵瞳,看到这雨辰一瞬间只觉线索又断了,族内随处可见的图腾。这份象征的意义不可不谓之轻重啊!
一瞬间雨辰只觉的心境有些乱线索就在眼前,可这图腾的暗示让其原本的思绪如同瞬间散落的麻绳,不见头绪。
“哎,这次可难住我了呀!”雨辰不甘的叹口气。
“就这双破眼珠子,在族内那个地方不都可以看到?老祖宗!你留个图腾,谁能看懂啊?好歹有个指引方向的啊?”
雨辰拍打身上的灰尘站起,正欲夺门而去。可突然雨辰身体怪异的扭了一下,虚晃一下,回头看着地上的图腾大小形状,看这大小好似在哪里见过?环顾四周,仔细检查每一寸,从里到外。突然想起来怀中的令牌,正合大小,可这材质也对不上啊?上下端详,顺着地面上的眼睛看去,屋顶处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
伸手探索,只听木料摩擦声响起,顶尖处一块竟然旋拧下来。露出了外部琉璃的斑驳色彩,只一瞬间雨辰便知道终于找对地方了。令牌于那处缝隙凹陷处分毫不差。便着手安上,只见光线变化,引起屋内的一处处的纹路纵横交错相连,仅仅一瞬间,透过令牌的光好似被吸收一般,而后那只眼镜形状的令牌似活物班,于凹陷处转动,定睛看向雨辰,良久一阵紫光,瞬间没入雨辰眉心。
雨辰瞬间失去了意识,而那令牌竟于正中处的图腾激射一道红光,让其从上面分离出来,分离出的部分颜色逐渐透明变化为之前令牌模样,最后化作一摊液体滴坠入雨辰体内,消失不见。
此时雨辰已是习惯被打入精神世界,索性盘坐一处,静炼心神。
又一次进入精神世界,四周漆黑一片不见得一丝光亮,周遭陌生的环境与之前来自长老的考验完全不同,不再有虚拟的人物和景色,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故此雨辰也不敢有任何肆意的动作,只凝神炼魄。不过多时,随着体外最后一滴液化的令牌滴下。雨辰身体也如精神世界中一般,盘坐在原地。
此刻外面已是夜幕沉沉,皎月皓空,诸星团簇顺着月光直照藏经楼塔尖上。
张启年和郑秋望着月光下的藏经楼,
“哎,我说没觉得今晚这楼有些闪?”郑秋看着张启年问道。
“闪就对了,要是和平时一样,那小子就没找到。”张启年满脸鄙夷看着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