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寻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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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废话！我不知道跟雨辰触发传承有关？我只是想问这种情况是不是正常，再说我也不曾见过，好奇问问而已。”

张启年看着郑秋，“说得我好像见过一样，你看你猴急什么？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等他出来。”

郑秋闻到也不说话，静静地盯着塔楼的状况。

精神世界内雨辰稳坐凝神，似棵老树静而意动，在一次次呼吸间按着自己独有的韵律活跃着精神。虽没有口诀章法，可最是自然，探寻本源之性。

当然雨辰也没有放弃对气的再次感悟尝试在此处寻得自身问题所在。

随着雨辰精神感悟加深，周遭不再漆黑，只是浓浓的裹着纱，自身的力量点亮一处地方。如莹莹之火，羸弱却又坚韧的照亮。

亮光逐渐增，最终照亮了此方世界。

“不错，不错！天赋极佳。小子，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我们一族未来的复兴希望！你能于此处与我交流，已是通过了问心的考验。说吧你来此是为求何事？”

“小子雨辰见过老祖宗！还请老祖解惑，小子对于气的感悟多有困惑，只可感知，却不知如何使用？”

？？？：“这怎么可能？感知的到，接下来在体内形成独特的气的走向，纳气入体，反复锤炼自然而然的就可用于体外。”

“可小子，在体内未曾感悟到那独特的气，未曾在体内找到，但感知体外的气却没有任何问题，简言之纳体之气未曾有也。”雨辰答道。

？？？：“不可能吧？吾从未听过这种状况啊？既然可以感悟那定是可以纳气入体。毕竟一开始修炼，都是从零开始，如同往空罐子里装水……”

雨辰听到这顿时皱眉，反问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身体与常人不同，没有罐子似的结构，无法去装载水呢？”

？？？：“啊这……你说的情况只出现那些连气都无法感悟的人身上，他们都是有明显的家族性，而族内没有一人有如此先例，你定然不是如此。”

雨辰：“哎，难道没有办法了吗？明明可以感知到的，我甚至都可以在他人身上感知到气，每一丝一毫的变化，但就是无法把它纳入体内。”

？？？一脸震惊看着雨辰，随后闭眼感知周遭，喃喃道：“怪哉怪哉！我且问你小子，你修习感悟气多少年了？”

雨辰：“十年左右吧？具体也不清楚，老祖是有什么发现？”

？？？：“嗯，按理说，这种情况属实前所未见，但凭我多年来的经验，你这有没有可能是已经在更高的层级上，就是你已经跨过了纳气入体的阶段，应该着手于对于气的操控和凝实上？”

雨辰：“老祖，这方面我不是没有想过，可验证上，没有头绪啊？总不能还没有纳气入体，我就去要有关气的实用功法。族内的规矩您老还不知吗？”

？？？：“……哎～是我忘记了。我这里有些简单的验证手段，你且从最简单的凝实着手。”说着指尖一道光芒闪入雨辰意识中。

雨辰闭目随着意念操纵着，此刻精神世界外，雨辰肉体动作亦步亦趋从周遭吸纳凝实气，而后在掌中凝实一个球，巴掌大小，气凝炼，随着雨辰不停地感悟，气的颜色也不停变化。

？？？看到此，神情有些惊讶，转而又沉思着。

良久雨辰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的凝实的气，随着颜色的变化，感官上也应运而变。

雨辰盯着，手中凝实的球体，这感觉也没多难啊？怎么就停留在纳气入体的那个阶段十年？回忆种种因由，要么劝解鼓励继续纳气入体，要么讽刺趁机炫耀一下自己纳气入体似喝水版轻而易举，嘲笑自己蠢笨没有天赋。

总之雨辰盯着许久，似乎在此间看到往事浮现眼前，当然包括他未来此处的过往。得失喜怒，匆然视失，波折反复，徒留沧桑，到头来只留得满心疲倦乏累之感。这些外在的因素太多，而自己又太过在意，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有跳过这‘话’地为牢圈子，固执的想证明自己可以纳气入体，何其幼稚，从一开始便是错的，难怪那天来祖地的路上青云那番话会说得有些隐晦，后续还有些酸酸的语气，看来她是猜到我的境界，并且和传闻不一样，以为我在扮猪吃虎。

装着无法纳气入体，实则比她还高了一层境界。雨辰回忆此处嘴角微微一勾。心情那个爽啊！终于把憋了多年的气发泄出去，手中的气球，时虚时实，大小变化随心而动。

这种掌控的感觉，简直让雨辰从心底的涌出说不出的畅快感。平复心情后问道：“老祖，你看我这情况正常吗？”

？？？：“嗯，再正常不过了。十年感悟，可以说，你一直都在努力的打基础，其他的使用方法触类旁通。基本上一学就会吧。但是你要注意一下每个人对于气的感悟不同，感悟的种类就相对不同，因为自身对于气中一类的亲和度高，进而就主要修炼吸纳此类气，刚才吾看你小子对于不同的气感悟远超吾所见的同龄人，在对人展示你最好还是控制一下不要太过于招摇。”

雨辰：“不就是颜色不同吗？这有什么的？”

？？？：“此言差矣，气虽为一宗，可下分种类无数，偏性不同，适应环境，修炼的手段，施展方式也大相径庭。如同一颗树上的树枝，每个人都选择了一个分枝，让其生叶发芽开花结果。可你却是从主干开始，反向的去往根部分散出一条条的根脉。完全是脱离了原有理论架构，自成一脉修炼法门。”

雨辰：“没办法啊，感悟十年不见有任何变化，只能不停探索气源头，谁知我这是早就完成了纳气入体。”

？？？：“你这个无法纳气入体但是却可以运用气着实有点不可思议，不是自身体内经过炼化的气都是不可控的，你刚才简直就是随时可以调动周身的气，完全没有炼化过程。难道这就是天赋异禀？”

雨辰：“不过总体来说结果总算是好的，修炼可以更上一层了。”

？？？：“不，还有一事需要你去解决，此番虽然是比较轻松的找到原因，但对外你得有个说法。”

雨辰满脸疑问？？？

说法？什么说法？雨辰此刻一时蒙住，但从头想来，便拜向老祖。

“老祖，小子请传授祖上传承之法！”

？？？：“嗯，还不算笨。自你进入精神世界便已经传给你了……”

“不用怀疑，就是那块令牌，真正代表着吾祖的图腾。这块令牌就是当年天赐的神器一小部分，一场机遇从天而降，分为五份，祖地后山便是当时神器的坠落点。”

雨辰听到此处显然想到了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大哥的身影……想当初大哥大手一挥，直接把神器给分了。而且还是后山，好家伙，之前那次还没有收集完整的一件。欲哭无泪啊，地元大陆太大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哎，当初吾在后山那里找了整整一月，仅有那块令牌是唯一收获。之后去辗转其他地方想寻得其他几块陨落的神器，可惜都刚好被各方势力的核心家族掌握。无奈只好回到此处，潜心修研，才有得族内的一二功法。藉由此物吾逐渐成为了族长的候选人，在最后大比中，不得以一展神瞳，而后，族中长老皆看出此法不凡，便私下交易用此法可换得族长之位。”

雨辰：“老祖，难道你假借功法来自血脉传承？还是说需要特殊外物辅助？”

？？？：“嗯，大体差不多。吾分毫未提神器之事，只是在族内传承着特殊的修炼方式，随着修炼眼睛变化十分明显，便索性用此作为祖内的图腾。让此图案在族中随处可见，一是想借此引出神器相关者前来问询打探，二是扩大势力，增加其在族内的影响力。可是从未有人问询。”

雨辰：“老祖，您这局铺得有点深啊？你不会以为小子我会找到那后山的神器吧？”

？？？：“啊？哈哈哈！小子，没有办法啊，此物太过奇特，各完整的神器之间似乎有感应，之前不少神器多次易主。现在估计也是在各方势力下共同把控着，逐渐没有它展露威力的机会。搞不好还会变为奖励天赋极高的新人，当然了这些新人背后都不简单。当年还好这块没有被其他完整的神器感应，要不然吾是逃不了的。”

雨辰一听就知道这位老祖不是没有尝试窃走神器，溜之大吉。好像都没有成功，“没准是神器太沉了，没办法搬动呢？”

？？？：“怎么可能，当时提在手里那是犹如鸿毛般轻盈，特别是在触发后……”

雨辰静静地看着老者一脸的激动，反驳时可谓是吹胡子瞪眼，特别较真细节处的回溯。看这位当年也是有故事的人。

？？？注意到雨辰的眼神变化，这才反应过来，“不说了，不说了都是过往云烟……”

雨辰：“老祖，谦虚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被人追着跑了好几处城池吗？最后让小子猜测您准是把神器在半路藏起来了，借着他们找神器的功夫躲起来了。”

？？？：“好家伙！就跟你亲眼看到一样。”抬手就是一个大脖溜子。

雨辰痛得紧的哎呦的叫了一声。

不愧是老祖，精神状态下还能暴克一下。看来当时老祖能从那帮人围剿中跑路全靠精神感知很强。

雨辰思绪偷跑了跑，转头看向老祖一身仙气飘飘之感全无之前的暴力输出怒发冲冠之态。

“老祖，您这状态还能挺多久啊？”

雨辰冒着再吃一技的风险问道。

“哎，没多久还可维持一日光景，自传你法门只剩得几个时辰。你记住方才交给你的有关神器的信息，自从此处醒来。对任何人都不要提到它，当时血雨腥风太过可怕。各方势力对此物追之不弃，你切记勿与人前呈现。如有机会暗中出手，得到其他部分的神器那是你的缘分。或者你智取巧夺也未尝不可，可以一点要明确不可让人明知你有意收集此物。此外……”

雨辰听了前后直到老祖身影淡去，睁开眼睛，仿佛做了一个梦，有一老者自称先祖，传授种种因果。

低头看到坑壁附近似有拉环，雨辰试探性拉扯，只见砖块位置拉扯出来，带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赫然写着

《纳气培源》本籍上脉络纵横，在光线的照射下，线条纹理如雨辰前世看到的血管的结构，宛若随着呼吸间律动的心脏，每一页都紧紧压凑着修炼方式和图解。

“哎，不枉我多年苦修与坚持不懈的寻找。”雨辰此刻酝酿着情感，一声惊呼传于楼间，伴着爽朗的笑声。

楼外郑秋和张启群看着异象的光芒消散，此刻二人发现，天已是微光初亮，天边泼洒的光景，染得几朵云彩淡淡的紫色，而后太阳逐渐升起，转为淡淡的红色，当光透过院墙的顶端斜射到藏经楼时，雨辰推门而出。

满脸欢喜，径直奔向两人，行礼。

“太好了，小子终于可以继续修炼了。”此言一出，张启群和郑秋顿时松了了口气，

“还好，还好！祖上显灵！祖上显灵！当初老祖留下此法便知道有今日的情况，吾敬佩啊！”张启群道。

“有办法解决就好，往后我看谁还敢说你是废物的！”郑老郑秋一脸的扬眉吐气。

看着这两位老者为自己前途担忧，而今也算不用担忧。果然族内的环境还是可以的，还是很和睦，什么狗血剧情是不存在的，雨辰这样想着。

可下一秒，张启群突然问道，

“敢问老祖传授何法？难道当时族内也有此类状况，贤孙，不是你二爷爷盯着老祖的法门。只是我得为族内的人负责，万一还有此类问题，也好有个办法？”

雨辰没想打脸如此突然，也没犹豫。直言道：“哎，长老此话就见外了，老祖留下的法门本就是为了族内的发展，我也不可能一人独占啊？”

郑秋见此道：“哎，我说老东西！过分了啊！怎么还没让雨辰熟练掌握就想交出去，你也太猴急了吧？”

张启群斜了眼郑秋，没理会。转而看着雨辰，只见雨辰摸索间拿出了那本《纳气培源》递交给张启群，满是不舍的，松开中，张启群也有些脸红，

“哎呀，此法门还是会归由藏经楼的，我只是观测一二。后续还是有补偿给你的，贤孙莫怪我，此事必须族内上下为主啊！”

雨辰回道：“长老，小子明白。”说到底还是要交出去的，毕竟也是在族内找到的，只是之前无人问津，被封了尘土而已。

拜别两人，回到屋舍内。

“老祖果真神算，难怪能从包围中逃之夭夭，心境看得很透啊。修炼方法是解释通了，可我这天生异常该如何瞒过亲近之人，全如老祖所言。多半是当日后山的奇遇让我早就突破纳气的阶段一跃进入控气的层面，可是没有纳气入体，难不成还能从周遭环境中直接抽取？”

夜深暮沉，月色透过窗扫落一地光影，“哎，静夜思量！静夜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