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俩人都是中年人,毕竟跋山涉水对年老者而言,有些吃力,年轻者,又没经验,做事毛躁。
苍侯这一旅被交给了文和率领。
云公的申姓大臣为正,文和与保侯的云姓大臣为辅。
誓师出发后,跋山涉水,走了七天,来到保山下的平原,修整三日后,继续出发。
跨越怒江,翻过贡山南端,来到隆江。
部队的前方是四头大象开道,游过去后,上面的人固定好几条绳索,这边的人开始脱下衣服,人马开始依次过江。
三位将领被护送着过了江,在岸边的滩头上歇息。
商议着要在这里建一条浮桥。
文和见部队在有序渡江了,对另外俩人道:“此去一天路程,有一骠人部落,以往和云地交易的就是他们。”
申姓起身望向他手指的地方,沉声道:“知道有多少户吗?”
“有近千户之多,村子外围还有木墙。”
文和因为多次和那个村子交易,有时还睡在村子里,所以能估算出个大概。
“以我之见,可以先招抚,看能不能为我所用,一来少了战斗,二来可以当个引路的,毕竟再往南的地方,我们都不清楚了。”
文和的建议引起两人的思考,申姓刚点头,却见云姓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问道:“那个骠人村子地势如何?”
“是在河边的谷地,有几十平方公里。”
云姓点头道:“我看招抚不妥,一来我们就是要捕捉骠人来建立前站。
二来前站就应该在这周围,而这周围又没有其他大型的部落。
如果招抚了,还能让他们给我们干苦力吗?”
见两人听进去了,云姓又道:“而且我看那个村子就合适做前站大帐嘛,一有河水,二有人力,三来还有可以开垦的土地。”
两人越想越越觉得对,如果招抚了,反而不方便了。
于是三人定下了第一个作战目标。
开始补充细节。
东门牧因为武艺高,能服众,已经被选做管理二十五人的两司马,这个小部队的人都是他的乡党,被分配有三头马,竹筐里装着粮食,炊具,帐篷和兵器。
上首指示轮到他们的队伍渡江了,他先深吸一口气,双腿迈入河中,抓着绳子往对岸游。
刚过江,就帮着后面的乡党把马给引导上岸,马可是最重要的军资,千万不能让
等全部过江后,江滩上已经到处都是人和马,还有装着军资的箱子。
找到同旅的人,待了一会,百夫长来传令道:“每队抽五人伐木,十人扎营,五人造饭,四人检查武器。”
东门牧带着五人,进到林子里伐木。
一位名叫大木,经常上山打猎的乡党突然停住脚步,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一道脚印,叫来东门牧,低声道:“你看这个旁边的草枝被压到地上,留下这个脚印,又弹回去,枝叶上的泥还是湿润的。
刚才这里有人。”
东门牧顿时警惕起来,他们都穿着草鞋,而这个印子是光着脚的。
而且他们前面也没人了。
于是让这位乡党跟踪这个脚印。
才走一会,痕迹越来越多,甚至他们已经看见几个腰上围着麻布的土著在渡过一条小溪。
既然已经确定被发现,就没必要抓到人了。
于是把消息传回大帐,让上官去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