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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2025年3月16日,星期日,农历乙巳蛇年二月十七,晚20:58。
林晚棠站在青灰色的石阶上,掌心那颗殷红的朱砂痣微微发烫,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她的目光穿透雾气,望向远处那座半隐于山间的古宅——那是林家祖宅,也是她被迫回归的囚笼。
“小姐,老爷在祠堂等您。”身后传来管家低哑的嗓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般刺耳。
她攥紧手中那枚青铜钥匙,钥匙边缘刻着繁复的符文,正是三日前从母亲遗物中翻出的物件。钥匙的纹路与掌心痣的脉络悄然重合,暗红色的光晕在皮肤下游走,如活物般缠绕她的指节。
第一幕:血色祠堂
推开祠堂的雕花木门,檀香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林父背对门跪在蒲团上,面前是林家历代先祖的牌位,最上方的灵位却空无一字,只覆着一块浸透血渍的绸布。
“跪下。”林父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林晚棠垂眸,绣着金丝雀的裙裾扫过青砖,膝盖触地的刹那,掌心血痣骤然爆出一缕红光。空白的灵位突然震颤,绸布滑落,露出下方漆黑的木牌,牌上刻着一行小篆:“林氏长女素衣,叛族殁于辛丑年霜降。”
“你母亲偷了不该偷的东西。”林父缓缓转身,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刃口泛着诡异的青紫,“林家女子生来背负血咒,若敢与外姓通婚,必遭反噬。可她不仅嫁了,还带走了‘流光镜’……”
林晚棠瞳孔骤缩。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铜镜碎片,此刻正在贴身衣袋中发烫。
第二幕:流光回溯
匕首刺向心口的瞬间,掌心血痣迸发出刺目光芒。林晚棠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片虚空中,脚下是碎裂的镜面,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时空——
镜一:十岁生辰夜,母亲将铜镜碎片缝入她的襁褓,窗外电闪雷鸣,林父带人破门而入;
镜二:十八岁订婚宴,未婚夫顾承舟抚过她掌心红痣,指尖沾上一点朱砂,当晚暴毙于书房;
镜三:此刻的祠堂,匕首穿透她的胸膛,血溅上空白灵位,木牌浮现出母亲的名字……
“血咒不是诅咒,是契约。”虚空中响起母亲的声音,“林家女子皆为‘守镜人’,流光镜碎,时空将乱。棠儿,去找齐碎片,真相在镜中人的眼睛里……”
第三幕:博弈开端
林晚棠猛然惊醒,匕首悬停在她心口半寸,持刀的林父却僵立如石雕。祠堂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人,月白长衫,眉目如画,腕间一串青玉佛珠叮咚作响。
“顾家次子顾珩,见过林伯父。”他轻笑,指尖一枚铜镜碎片折射出冷光,“晚棠小姐的命,现在是我的筹码。”
林父暴怒:“顾家也想插手林家秘辛?”
“不,”顾珩的目光落在林晚棠掌心,“我要的是她身上‘千年流光’的印记。毕竟——”他忽然贴近她耳畔,气息如毒蛇吐信,“能逆转时空的,可不只是流光镜。”
第四幕:无声杀局
祠堂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林晚棠瞥见窗外闪过数道黑影,衣角绣着顾家的蟠龙纹。顾珩的指尖按上她脖颈动脉,玉佛珠擦过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合作,或者死。”他微笑,“选一个。”
她闭了闭眼,反手握住他手腕,血痣与佛珠相触的刹那,虚空中的镜片突然汇聚成漩涡。两人的身影骤然消失,只余林父的怒吼在祠堂回荡。
再睁眼时,他们站在民国十七年的金陵城街头。黄包车夫吆喝着掠过,报童挥舞《申报》头版:“林家大小姐私奔坠江,疑与顾氏长子殉情!”
顾珩捡起报纸,笑意冰凉:“你看,历史总是循环往复……不过这次,你我才是执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