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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潘景霄笑了。“当真有趣。”
自古揭竿起义就爱搞那些个君权神授那一套,似乎不背着个神明点将的名头就无法做名正言顺的皇帝一般。
若赵秋娘是为男子,那今日潘小将军得了这个消息,少不得带军先把人抓了来,好好盘查。
可她一介女流,搞个神仙的名头所求为何啊?
“她可曾在城中大量施粥放粮?”潘景霄问。
“未曾。”亲信回答。
“那可曾大量购进食盐兵器?”
“只买了个铺子……哦,对了,而且据说她在村里放的粮食是签了契书的。”
“是何契书?”潘景霄更好奇了。
亲信从怀里掏了张背诵抄录的契书内容交给潘景霄。
潘景霄看完,原本很是感兴趣的表情渐渐淡了下来。
“行了,你下去吧。”
潘景霄看完契书,便知这女子恐是想投机倒把地赚些钱财罢了,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哧……倒是新鲜。”潘景霄甩了甩手中的契书。
这女子倒是心善,回报与付出明显不成正比。如今看来,恐成不了大事,倒是他今天多心了。
潘景霄站起身将两张纸一齐点燃,眼瞧着纸张燃为灰烬,甩甩手,起身去了娘亲的小院。
……
自那日,赵秋娘每日依旧三点一线。
除了偶尔和孟江江聚一聚以外,便是拍摄直播然后购物取快递回家。
只要不是需要身份证的药物,网购其实比实体店更方便。像是什么药用型维生素abc之类的,赵秋娘都囤了好几箱了。
好好的小院也快被赵秋娘给装满了。
期间孟江江劝了赵秋娘好几次让她换个屋子租,她也没舍得。
不是有多舍不得这小院,而是她是真的不敢乱花钱。
最近这几天金价有浮动,带的银价也跟着上涨。
赵秋娘那边的铺子不能开业,村里又需要多半年才能初出回本。
粮食不能断供,古代那边战乱不知什么时候会全面爆发。赵秋娘根本不敢动用多余的钱财。
等一切步入正轨,再说换房子的事吧。
又过了月余,县城里终于传来了消息,说是各个官吏家中解封了,只几个官吏被潘景霄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暂时关押起来了。
州府派出查明县令之死的官员也终于是姗姗来迟地出现了。而且一同回来的还有被召回京的潘老将军。
据说,当日潘小将军便被潘老将军当着下派官员的面,抽了二十鞭子的军法,直把人抽的满身是血才被放下。
下派官员见潘老将军如此做派,倒是不好再说要追究小将军越职的事了。
“这孩子跟他舅舅亲,见不得舅舅就这么憋屈地死去,这才冒进了些。孩子还年轻,不懂事,多教育教育就好,潘老将军您也莫要生气了。”
下派官员睁眼说瞎话。
来之前他自然是知晓这潘小将军并非县令妹妹所出的。但总归是沾亲带故,给他找个由头,即是给潘老将军卖个人情,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将越职行为含糊带过,对上头也有所交代。
毕竟自家事只有自家人知道,只要这潘老将军不说,谁知道潘小将军是不是与那县令妹妹亲若亲母子?
自然,事情就好办多了。
“小将军。”
潘景霄身上纯白色的亵衣已被血浸染成了红色,人也昏昏沉沉地,满头冷汗将头发都浸湿成一绺一绺地。
两个亲卫扶着他进了卧房,心疼地不行。
“小将军您何苦要将事情瞒下来,不如告诉老将军您并非为了那劳什子的县令,而是……”亲卫之一心疼埋怨,却在对上小将军定定瞧着他的眼神中,缓缓闭上了嘴。
“隔墙有耳,莫要胡诌……咳咳……”潘景霄虚弱地将话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假寐。
“是……”亲卫二人咬牙闭上嘴,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潘景霄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忽而睁开了眼睛,望着床顶出神。
自那日他带人根据纸条信息查到第一处兵器贩卖暗点开始,他便心神不宁。
原本在查到的第一时间,他本想直接上报的。可在几番缠斗,制服那些明显是练家子的看守者,并下到暗道里,看过了那兵器上被几层麻布缠绕的刀柄之下的南楚国军武特有徽章图样后,他便吩咐人将箱子带回军中,并且烧了这处贩卖点,让人误以为这里是走了水。
地道的入口也让人伪装成塌陷的样子,那些个练家子见事不好,还没等他带回去审问,皆是是服毒自尽,无奈只能随着大火一起被留着在了这处宅院中。
此事过后,潘景霄并未传信给父亲,也未曾上报关于缴获武器的事。
他总觉得棠城县除了这处以外,定还有其他武器售卖点。
你若问他为何有此想法,是否有证据,说实话,他并没有。
但参军这么多年的经历叫他有种如同野兽一般的直觉,恐怕这棠城县如今早已成了那个幕后倒卖兵器之人的兔子窝……恐这窝点可不止这一处……
他本不是在潘家军升上来地,而是十二三岁出头之时,隐姓埋名瞒着父亲去了边疆参军,后因履立战功被提拔后查出了身世,被潘老将军给要回了地方。
走的时候,原本非常欣赏他的上峰很是难过,在得知他在潘家的处境后,特许他带走了最初一起奋战厮杀的那一队兵。
后来这一百个人也就成了他如今的亲兵队。
他本就有官衔在身,潘老将军即便忌惮萧家,面上必然要捧着嫡子,叱责庶子,但也乐得看子孙自己能有出息,倒也没怎么为难他和他带来的这一队人。
但也仅此而已罢了。
潘景霄闭上了双眼,感受浑身鞭伤带来火辣辣地刺痛感。
潘老将军是下了狠手地,这二十鞭结结实实打下来。恐没个十天半个月他是不用想下床的事了。
浑浑噩噩间,潘景霄觉得自己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的,偏偏却想鬼压床一般,浑浑噩噩间手脚都动弹不得,难受地紧。
期间他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娘亲坐在自己床边,给自己喂药。
……是谁?是谁不听命令将他受伤的消息告诉娘亲的。
娘亲会不会误会他是为了给县令报仇这才被父亲责罚的?她会不会因此伤心?
迷迷糊糊间听着娘亲的叹息声,潘景霄挣扎着想起身,却还是没抵抗过昏沉的睡意,头一歪再次昏了过去。
……
赵秋娘终于接到了陆家来的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