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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亲启:
见字如面展信如晤
近时县城忽生变故,陆家为重兵所守,致音信难传于汝,使汝忧心,吾甚歉疚。今其把控已解,陆家安然无恙,亦已得清白。秋娘若有空,可随时来家做客,吾甚念汝也。
书未尽情余后面叙
至此敬上]
信并不长,短短几行,赵秋娘却看得直笑。
孙阿莲好奇地凑了过来,看了半天也看不懂,便直接拉了拉秋娘姐的袖子。
“阿姐,你笑什么?”
“无事。”
赵秋娘笑着收起了信。
这语气口吻即便没有落款赵秋娘也知道,定不是春生手笔,恐是周姐姐早就知道了陆春生与赵秋娘有信鸽的事,恐怕赵秋娘几日见不着信着急,解封的第一时间便在旁指导着陆春生写了这封信过来。
赵秋娘与春生书信来往已有一段时间,虽说这笔记瞧着确实是春生的,可是信件内容太过于正式,跟之前每日恨不得三四页都写不尽性地春生本人来信比起来,这薄薄地一页纸,少不得是周姐姐又骂春生没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叫她硬憋出来的文采。
想象到母女俩写信时的画面,着实令人发笑。
既然信件已到,赵秋娘怎么都得去一趟陆家瞧瞧。
交代好守家的孙阿莲,却见赵思弟欲言又止。
“思弟,可有什么事?”
“我……我想去趟城中医馆。”赵思弟很是不安的拉着自己的衣角,走路的样子也别别扭扭地。
赵秋娘听闻她说的话,表情立时严肃起来。
“可是哪里不舒服?”赵秋娘问。
她这时才发现赵思弟的脸色有些苍白,没什么血色。
这些时日,赵秋娘每日忧心地都是城中生乱的事,倒是对家里人疏忽了。
赵思弟紧咬着下唇,纠结了好一会,这才犹豫着开口道:
“秋娘姐,我,肚子疼,还有血……我是不是,快死了?”赵思弟很是失落的低着头。
她好不容易才到赵家,过上几天好日子,可偏偏在这时,身体却跟不上了……她是不是,天生就没有享福的命?
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酸涩感冲上鼻尖,险些绷不住情绪的冲击,掉下泪来。
“!!!”
“???”
听完赵思弟的话,赵秋娘和孙阿莲一个一下子顿悟了,而另一个一下子就慌了神。
孙阿莲是所有人中和赵思弟相处时间最长的。
孙阿莲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虽说癸水来了一年有余了,可对这个依旧没什么太深刻的认知。
或许是因为从小身子骨好,也没被苛责对待过,加上天生无痛经体质,每次癸水来时,只觉得每日都要换月经带里的草木灰不太方便罢了,除此以外,还真没出现过赵思弟这种疼得脸色都变了的情况。
赵思弟却是不同。
她本就早年备受蹉跎,这几个月在赵家才堪堪补回了些许亏空的身子。
加上逃荒前几年没有粮食,肚子饿的不行的她鬼使神差地就吃了不少毒物。
她也不懂怎么摘除毒腺,就是逮着啥就烤啥,吃的嘴都不是正常的粉红色,而是发点青的乌紫色。
说实话,赵思弟也很好奇,自己怎么还没死。毕竟那些跟着她,偷她毒虫吃的人几乎没几个能活着走到现在。
有的时候,毒虫毒性小,赵思弟吃完一点感觉都没有。
毒性大一些的,也就是肚子疼一宿,第二天照样该干嘛干嘛,也真是挺神奇的。
那时候赵思弟就觉得,这可能是上天给她独一份的活路。不论怎样,只要搬开石头找到虫子,她就饿不死。
这么多年,也不知是吃毒虫子吃多了,还是天生就是耐疼的体质,无论赵大狗夫妻二人如何殴打她泄愤,她都觉得不太疼。
除了浑身青青紫紫瞧着很碍眼以外,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反倒是今日,从一早起来,赵思弟就觉得肚子疼,很疼!
到如今,疼得她觉得自己快要站不稳了。
孩子莫名有种错觉,觉得老天爷是打了个瞌睡,才让她侥幸存活至今,如今是睡醒了,发现早就该死的她居然还活着?!于是直接把这么多年该她的疼一次性全还给她了。
呜呜X﹏X太疼了……
赵秋娘连忙快走了几步,伸手拦住疼哭到要晕的赵思弟,将人抱回了屋里。
“阿莲,去拿个你不用的经带来!记得填草木灰。”赵秋娘边抱着晕了地赵思弟往屋里走,边喊了孙阿莲去拿东西。
“啊?”孙阿莲大脑宕机了好一会,这才胡乱点着头应了声“哦哦,好……”
东西很快就拿到了赵思弟屋里。
赵秋娘熟练地给娃换下了沾了血的亵裤。
孙阿莲把着门边,露出半张羞红的脸,怯生生地瞧着赵秋娘换好出来。
虽说她也是女娃娃,可这东西怎么说都是隐私,就连她娘在她第一次来癸水时也是站在茅房外边叫她自己换的啊……
幸好思弟现在晕着!
“阿姐,她……”
赵秋娘出来打了盆水净了手,顺便把脏裤子放到盆里搓洗。
“来癸水,疼昏了。”
“这,也行?!”孙阿莲瞠目结舌。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来事都能疼昏的人。
刚沾上没多久的血渍很好搓洗,不一会便干净了。赵秋娘晾上衣服便去厨房熬了些红糖鸡蛋水交代孙阿莲等赵思弟醒了以后给她服下。
“晚些时候我从县城回来给她请个大夫瞧瞧。”
说实话,赵秋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多少还是有些拿不准赵思弟是怎么个情况。
具体还得等人家老大夫看过再说。